他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不是说过不准提起他了么！”
“为什么不让我提他，我很想念他……”
“北国便是你的家，对那个人……有什么值得想念的。”他有些隐忍的愤懑。
“不，不是……”北国永远不会是她的家。
“我说是便是。”
她没有继续和他争论，而是很怀疑地问道，“你好像很不喜欢重洺？”
他抿着唇不回答她幼稚的问题。
“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将我送给他？”她低垂地眸子，不知想起的什么，似乎有些失落。
“你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他的语气有些冷淡，也许是秦银欢方才提起元重洺，令他不悦了。
“是重洺告诉我的。”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像是在编瞎话，甚至还编得很不仔细，破绽百出，“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事？”
“你们攻打南国时，重洺告诉我该回家了，说我是北国送来的礼物，现在他们想要回去。你是北国的皇帝，难道不是你将我送给他的吗？”
他不确定她的话能否完全相信，可他的的确确听出来了元重洺和她亲密的关系。他很清楚元重洺当年为什么会选择银欢作为战利品，不过是因为她的模样与花四扇有几分神似。他本以为元重洺在与她相处后，发现她与当年的花四扇差别太大，很快便会厌倦了她。可到了南国听见民间那些传闻他才震惊并追悔莫及——
“元重洺连宠.幸哪个女人都听你的？”他冷声问。
“是啊，我喜欢的姐姐妹妹，他都会喜欢，都会善待她们。”
他此刻忽然有强烈的欲望想问她那个问题……
她的智力不过八岁孩童——
她连侍.寝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整天傻乎乎的一点也不讨喜——
就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元重洺对着她还能提得起兴致么？就算有那么些本能的兴致，可她这么幼小的心智，他还能吃得下去么？
“银欢，我问你，你和他……有没有……”神啊，堂堂北国帝王，竟对这样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难以启齿。
“你和他有没有在一处睡觉？”他终于开口问出时，已是满面急切和憋闷。
“有啊……”她眨了眨眼睛。
皇甫清祐重重地揉了揉眉心，顿时怒火中烧，他真恨不得冲到南国去阉了那个姓元的——
可是他转念一想，睡觉也要看怎么睡，睡在同一个宫里就一定发生了关系吗？如果是，那么她还会连什么是侍.寝都不懂得么……
“秦银欢，你认真点回答我。”他略微有些粗暴地拽过她的小胳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他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他竟然紧张慌乱之下一连重复了三遍“有没有”——
银欢被他吹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痒，她奋力甩开他钳制着自己的手，“有没有什么？！你是口吃吗？”
皇甫清祐郁闷地皱了眉，“睡觉的时候，他有没有脱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