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欢。”一个低沉的男音忽然在苍凉的空气中炸开，是谁很显然。
皇甫瑞和顿时慌了神，对着皇甫清祐惭愧地笑了笑，“皇兄，帝贵妃娘娘的脚可能受伤了……”
皇甫清祐微微抿着唇，脸色明显不大好看。
他一句话也不说，银欢也觉得这样的状况很尴尬，干脆低着头也不说话。
皇甫清祐将她从皇甫瑞和怀中抱出来，“不是说了不准你出来？！”
他低头看着银欢，质问的口气俨然很凶。
银欢像个小孩子那样撇撇嘴，依然不说话。
“皇兄……”皇甫瑞和的表情有些紧张。
“嗯，孤将她抱回去再传太医。”他的口气淡淡的，心里却像被打翻了醋坛子，满是醋味。
为什么他隐约觉得瑞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晦涩的暧昧？
不，瑞和是他的亲弟弟。
许是他想多了吧。
“你的脚怎么了？”他抱着她往桃灼宫走。
“疼。”银欢粉唇微嘟，表示她真的很疼。
皇甫清祐有些气急败坏得瞪着她，小孩子就是智商低！是个人都知道她脚疼，还用得着她自己说吗。
“傻妞，我是问你，是摔了还是磕着了？”
“我不傻。”
“你不傻这世上就没有傻妞了！”
“还有你这个傻瓜呀！”银欢咯咯地笑着，仿佛有恶作剧后的快感。
皇甫清祐气急败坏地在她臀上一拍。
“你看你的脚还是断了的好，便是它不断，回头我也得将它打断了不可，说了不许你出门，你居然敢抗旨不遵！”
“抗旨不遵怎么了，我又不怕死。”
银欢只是笑嘻嘻地继续和他斗嘴，她已经不敢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方才她做了什么？那是皇甫清祐的弟弟……
北国的瑞禹王。
难道要做这样的事？她不敢往下想……
他渐渐地就觉得心里喜滋滋的，不为别的，他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银欢，他一直就爱惨了胆大包天无时无刻不欺压他的银欢。
他知道她心中有很深的伤痛，但他不相信这些伤痛无法被弥补。
他很温柔地将银欢抱回去，没有叫御医，而是自己亲手褪下她的鞋袜。
她的脚趾生得好看，一小颗一小颗，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他用大掌将她整只脚丫包裹在掌心，轻轻扭动了几下，“是扭了吧？很疼？”
银欢不由自主地将脚丫往回缩，却不是因为痛，而是不习惯。四年，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这样亲昵又温柔的举动，真的不适合。
“疼。”可她还是咬住唇，眼眶似乎含着泪，一不小心就会涌出来——
“乖。揉一揉就好了。”他拿了酒精，搓热了之后再替她揉，一下一下，认真而温柔。
他的手劲原本很大，给银欢揉脚却极力克制着力道，生怕弄得她更疼。
“皇甫清祐……我疼。”她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道。
“乖，一会儿就好了。”
听见他这句话，她的脸无意识地就红了，曾几何时，他与她在做某种特殊运动时……她也是这样，无论真疼假疼都会喊疼，他也是这般柔声哄着她，“乖，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却又折腾得床都要塌了才肯放过她，疼了绝不止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