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青的苦难日子似乎一下子到了头,在历经八年的准备时间,报完了仇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常常的舒出一口气,风朗日已经迫不及待的托人上门来提亲!
诸葛老爷自是忙不迭的答应了,这个年轻人,先不说他爹这一国宰相的威望,就光光是他一个人,这样的品性,这样的才能,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赶得上的!这个年轻人大有可为!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在一番紧张的筹备之后,诸葛青青风光出嫁!
为了补偿这些年来对诸葛青青的亏欠,诸葛老爷还特地大手笔的配送了丰厚的嫁妆!那延绵不绝的送嫁队伍,让整个城内的所有人艳羡不已!
花轿外头,人声鼎沸,没有一个人想离开,全都跟着花轿走,就这么吵吵闹闹,大批人马一路跟着,从诸葛家一直跟到了相爷府。
向来格调淡雅的相爷府,今夜也张灯结彩,屋内屋外灯火通明,装饰得喜气洋洋,就连奴仆们,也换上大红衣裳,沾沾喜气。
大红花轿被抬进相爷府,看热闹的人们,却还是不肯死心,全挤在门口或墙边,个个伸长了脖子,努力往里头瞄,无以不想一睹新郎的风采。
大厅里布置着简单的礼堂,龙凤高烛烧着,礼堂正中央,还贴了个大大的喜字。而一些接到帖子的贵客们,速度可比慢吞吞的花轿快得多,大批人马,一个都不少,全都早已到相爷府恭候了。
而新房,就座落在相爷府后园的西边。
这一处院落,跟府里的其他屋子一比,显得崭新异常。
这栋院落,所用的木头、青石以及桌案上、床榻上所用绫罗绸缎,都是最好的材料。红绸丝被上的鸳鸯戏水,也是用最好的绣工,最近才绣上的。
新鲜的木头香味,还飘散在四周中。
这全新的一切,看来都是为了相爷府的长公子成亲所准备的!
大红的蜡烛在床头燃着,诸葛青青的脸上抑制不住的一再涌上羞赧之色,今晚,自己就要成为风朗日的人了……
痛。
好痛……
真的,好痛好痛好痛!
诸葛青青在呻吟声中醒来。
她在凌乱的大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发现,那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是从自个儿嘴里飘出来的。
天啊!真的好痛。
酸痛笼罩着她的全身,她按着纤腰,小心翼翼的转身……
唉呦,还是好痛!
她全身上下,每处经络、每块肌肉,都以强烈的酸疼,抗议她的“过度使用”。抓着锦被,小脸紧皱,诸葛青青只觉得自个儿像是被狠狠鞭打过,或是被马车拖了十条大街,又或是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反覆辗压过……真的是浑身酸疼啊!
一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风朗日,昨夜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上心头,粉嫩的脸儿,蓦地羞得通红。
“该死!真是人不可貌相!”诸葛青青心有不甘的喃喃骂着,脸儿却红润未褪。
一切都要怪他!
这位众人口中的儒雅公子,向来谦逊有礼,任何识得他的人,哪个不说他谨守礼教、绝不逾矩。哪知道新婚第一夜,入了床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肆情纵意的对她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
那狂野的样子跟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哪里还有半分拘礼的样子!
她的肌肤上,还能感觉到他昨夜的爱抚;圆润的肩头,还能感觉到他****激狂时的啃吻轻啮;就连姑娘家最柔嫩的地方,也因为他霸道悍然的冲刺,至今有着难以启齿的酸疼。
火辣煽情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她红着脸,咬紧牙关,用力的甩甩头,企图把那些记忆全甩出脑海。
这么一甩头,倒让她注意到窗外的天色。
透过窗棂看去,窗外日影偏斜,已经接近黄昏。
她竟然睡到太阳下山!
唉,这也难怪啊!昨晚,她可是彻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倦极的睡去。半梦半醒间,她隐约感觉到,风朗日好像似乎又动作了起来!
强撑着磨人的酸疼,诸葛青青咬着牙忍住呻吟,像个小老太婆似的,颤抖着想要下床收拾。
只是,才刚伸出小手,她就倏地一愣。
这是什么?!
她瞪着自个儿的胳膊,一动也不动。只见原本雪白的肌肤上,这会儿变得有的红、有的紫,全是吻痕与瘀青!诸葛青青不死心的审视了自己一周,懊恼的发现:不论是颈项、肩上、胸前,甚至纤细的腰,与滑润如玉的背部,处处都有风朗日留下的“痕迹”。
这……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很明显,是冲着这屋子里来的!
诸葛青青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手忙脚乱的一骨碌爬到床上,装睡!
对!
就算是装睡,不过是留下一个懒的名声罢了,自己可不要这副样子去见人!
就算及时穿好了衣服,脖子上的吻痕也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即便如此,还不如假装来个相应不理!
不管今天是谁来了,一概不见!
打定主意,诸葛青青一把将被子蒙在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大哥,大嫂还在睡啊?”
“才刚进门第一天就这样,也太大牌了吧?”
“是啊!这都已经晚上了啊!”
“你们大嫂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好,又逢家里出了事情,你们也早点回吧,明天再见也不迟!”风朗日将身边的几个人全部打发走。
“起来吧!”风朗日简单的说道。
诸葛青青仍是满脸红霞,半睁开一只眼,“做什么?”
“替你搽药。”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半眯的眼儿,瞬间瞪得大大的,“不要!”
风朗日转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望了诸葛青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