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像听见爹在叫你呢!”为了避免自己的娘亲继续唠叨下去,欧阳云开连忙找了个理由支开了自己的亲亲娘亲。
瞧着欧阳云开面不改色哄骗自己娘亲的模样,上官静云但笑不语,轻轻的走到屋内,取出下摆绣上精致穗花的银白披风为欧阳云开披上。
欧阳家在这小小的南国之城之中,也算是富户,说不上首富,也差不多了!至于欧阳家的这位独子欧阳云开更是文采过人,一出生即荣华富贵在身,偏就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就得找大夫来救急。
弱冠之后也未曾稍见佳况,虽然只要不受风寒、不透支体力大致来说和常人无异,但是仍是要像幼时一般,喝药像三餐进补一回,不饮便出事!
唉!
怪不得欧阳夫人总是担心他!
这么大的人了,明知道身子不好,还不知道注意身体!
“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冻着了怎么办?”
欧阳云开俊雅的笑笑,一派清闲,“出来的太急!忘了!”
入春了吗?怎么天气还没回暖?
不过才走了这么一小段的路程,竟然已经承受不住了!
即使披了白貂缝制的披风,面容略显苍白的欧阳云开仍觉得有股寒意来袭。
全怪他不能让人安心的身子,肩难负重手难提,宿疾缠身难以根治!虽然此时未曾发作,但病根仍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此发作了,常常叫人心头吊著十五个桶,七上八下的。
欧阳云开的脸上没有愁绪,只有接受命里带来磨难的泰然!
殊不知,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忍!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看着欧阳云开神游天外,脸上再次呈现出让人担心的苍白,上官静云担忧的问道。
“没!在想事情!”轻轻的对上官静云展开一抹微笑,欧阳云开回过神来。
“想什么?”将披风的带子紧紧地为欧阳云开系上,上官静云轻轻问道。
老天!刚刚那抹微笑要是被外头的姑娘瞧见了,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呢!
这男人,亏得生了这样的身体,不能随便外出,否则的话,不知要引得多少姑娘为他相思成疾呢!
“想初次见到你的情景!”
初次见面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那天的情景……
“你……现在已经能够彻底忘殷少商了吗?”欧阳云开再次揭开上官静云已经结疤的伤口。
“我和他已经再无瓜葛!”伸手将掉落在肩上的桃花拂开,上官静云神色没有半分改变,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真的吗?”欧阳云开不相信,毕竟曾经那么爱过,是可以说忘就忘的吗?
爱情,真的能够如此简单的说忘记就忘记吗?
果真如此的话,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在我离开殷家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放下和他的一切感情,彻底和殷家划清界限了!”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上官静云的脸上没有半分忧伤之色,反而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欧阳云开,开口问道,“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