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哥舒妖柔，不要忘记，是谁给她喝的****。”早已经整理好一切的贺兰轩紫抱着胸，邪邪地依靠在床柱边，眼眸转也不转地直视着媚儿。
她，该相信谁？
想起昨天的一切，不错，****的确是柔儿下的，昨晚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媚儿倒退几步，站在贺兰轩紫和哥舒妖柔的中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想成全的是妹妹和子桑孚，贺兰轩紫，那又于你何干？”
“是吗？竟然如此，又何必把龙皓也牵扯进来，二妃？真是可笑。”扯扯嘴角，他干笑，只不过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用不着要连累那么多人。
看来，他是忘记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中，阴沉下脸，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欲把她所做的事都说出来，手腕中薄如柳叶的刀片朝着他的眼眸直直射出，闪电般的速度，她此刻只恨不得要废了他的眼眸。
小心！媚儿张口，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贺兰轩紫已经往后弯下身，躲过刀片。
“只要你运气，体内的毒素就会游走得更加快速。”柔儿轻笑着，倒是要看他强撑到什么时候。
翻转回身，嘴唇虽是变得有些苍白，倒还是自信满满，邪魅地勾起唇角，蛊惑世人的眼帘眯成了弯月。
“死对我来说，与解脱没有什么区别，你是想成全我，还是成全你？”意有所指，他瞟向她腰间的心形红绳吊饰。
“你！”他敢威胁自己，她一口气憋在心口，硬是吐不出气来，只是愤恨地瞪着他。
摸摸腰际的吊饰，隐忍着即将要爆发的怒火，一脸通红地转身而去。
看着他们两人怒焰嚣张的对峙，媚儿以为下一刻柔儿就会对他再次出手，没想到，她倒是气闷地走开了。
“媚儿。”
媚儿朝他望去，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浅青，像是中毒的征兆，虚弱地扶着床柱，好似随时要倒下。
一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扶住他的身子。
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吗？她猜测着，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床上坐下，担忧地掏出手绢，擦拭他额上的冷汗。
“很难受吗？要不我去宣御医。”写完字放到他的膝上，准备出去唤来宫女。
“不，媚儿，没有用。”他苦笑着，拉住她欲离开的身影，缓缓摇头，自己身上的毒，若是叫御医就能解开，也不用折腾这么多年。
她了然地点点头，乖巧地坐到他的身边，仔细地为他擦汗。
紫色的唇，好似颜色变得更加的鲜艳，比边疆的紫葡萄有过之而不及，不似第一次见到他，那抹淡紫色的唇，总有若有似无的笑意。
为什么，柔儿要如此的折磨他？
她不甚明白，就因为他是柔儿的夫君？只因为他拆散了子桑孚和她的因缘？不，在爹的口中，柔儿自小便是安静而善良的女子，又怎会变成如此？
待他呼吸恢复，她递过去一杯温热的水。
轻缀一口，感觉体内的毒素归于平静，只是疲惫地把头靠在她温暖的肩胛上，深吸一口牡丹馨香。
“你信她，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