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好奇地伸长颈项,龙皓瞧见一只信鸽飞入师兄的手中,瞧见他看到小信纸时惊愕的神情,也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是写着什么内容,又是谁,会向师兄发出信鸽?
夜晚三更,流云亭一聚。媚儿字。
看着草字,子桑孚疑惑地皱皱眉,媚儿找自己是为了何事,怎么会三更相见?毕竟每天都在一起,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约在流云亭?那是一个比较偏向东宫的角落,也是柔儿的宫殿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地捏碎手中的纸条,并不想被龙皓看到,飞鸽传书,必然是一个秘密,又怎可让其他的人知道他们两人的秘密。
不管是何事,毕竟,那是他们两人的第一个秘密!想到此,他不禁愉悦地扬起嘴角,或许,说不定是一个约会的邀请,若是如此,自己得快点回去更换下新衣服,洗个香喷喷的水浴。
师兄……从未见过他快乐的似只小鸟,脚步轻浮地飞掠而去,龙皓尴尬地站在原地,看来他根本就把自己的话当成一回事,只不过,他嘴中念叨的,三更流云亭,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小他就有一个缺点,越是在乎的事,就越会不小心地小声“念叨”出来,却又总是不自知。
罢了,等下去问问媚儿不就清楚了?叼着一根绿草,继续躺在地上,看着难得一见的晴空,打算晒上一上午的阳光。
“信鸽?”柔儿奇怪地看着停在自己手上的信鸽,它好像并不害怕自己,张着圆溜溜的眼睛和善地瞧着自己。
今晚三更,流云亭见,子桑孚字。
不可置信地看着信鸽脚上绑着的字条,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他怎么会约自己见面,难道,是媚儿安排的?
想起前一天她曾暗示过自己,会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难道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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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没有来吗?”依约到了流云亭,只见子桑孚已然先一步到达了,红着脸,看向别处,没有其它的人,看来,真的是媚儿给自己创造的机会。
听她的口气,也就是,的确是媚儿相约来的?只是,为何会只有柔儿。
“我以为她已经来了。”不自然地别过头,看着她今日一身淡色鹅黄装,减去不少的媚气,反而多了一些柔美的味道。
两人顿时沉默,各自站在亭边,如此幽静的气氛,两人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
站在黑暗之处的角落,凤眼望着悠闲靠在角落中的俊美男子,好戏正待开锣,算算时辰,主人也快来了吧?
第三只信鸽,正是飞往主人的手中,只不过,署名却是,柔儿。
时辰,也稍微慢了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算好的,就不信,如此动人的圈套,会没有人往里面钻。
在尴尬的气氛中扭着手指,柔儿没想到,自己原本想着要说出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突然看到他转过身子,怔怔地瞧了自己一眼,又别开脸去,迈起步伐正待要出亭。
心中一急,她向前迈了一步。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身形一顿,转过头,看着她迫切的神色,犹豫着要如何回答。
“不是。”
“那你为何要避开我?”那日,是他救了她,吻上了她的唇,可之后,竟是当成没有发生一般,见着自己也是礼貌客气,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唇欺压上来的触觉,她晕红着脸。
自己没有避开,只是,觉得两人独处有碍身份。
背起手,目光在她的身上停驻片刻,便又快速的抽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似乎越来越怕见到她……
“你的心中只有媚儿,对不对,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可是,哪怕你给我一个机会,明知道我和贺兰是在演戏,可你也能无所谓的冷眼旁观,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克制不住的,她不再顾虑,直接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话。
沉默不语,望着清冷的夜空,她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强装镇定,他的眼眸泛起笑意。
“竟然你已经知道不可能的事,为何不放弃,这般的执着,对你来说,也只能是空等,柔儿,我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时过境迁,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改变。”就像自己的心,也找到了一生相伴之人。
不!她不要改变,什么改变都是谎言。
“你说谎,说谎……”喃喃自语,盯着他俊白的面容,宛如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她朝他奔去,扑向温暖的怀抱。
柔儿!惊愕地望着她冒失的举动,想要躲开,又怕奋不顾身的她掉落空地,只得站在原地,接住她扑来的娇躯。
“你接住我了,孚,你是爱我的!”眼中一阵欣喜,她颤抖着,想要献上自己的唇。
“咻!”一只黑色的箭朝两人射了过来。
两人同时转头,却发现已经来不及避开。
“啊!”粉色的身影冲了过来,撑开双手想要护住两人。
“不!”看清楚冲出来的人是谁,面无表情的贺兰轩紫脸色大变,却又无力去改变,伸出去的手,搁浅在半空之中。
为什么她会出现,为什么,会是她!媚儿!!!
好痛,动作迟缓地低下头,她看着胸口的箭,穿过身体,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可疼痛的感觉又那么的清晰,笔直的箭,就镶嵌在自己的体内。
“媚儿!”子桑孚松开托着柔儿的手,抱住媚儿瘫软下来的身躯,慌乱的看着胸口上的箭,不,他不要失去她!
呵呵,那是主人的箭,也就是说,主人看到了柔儿与子桑孚的搂搂抱抱,并且,还一箭射中了媚儿,只要媚儿一死,贺兰轩紫就属于自己了,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哥舒小小瞧着贺兰轩紫剧变的脸色,心中更是得意。
“妹妹……”柔儿急忙点住她的穴位止住流血,关键时刻,竟是娇小的妹妹出来救了他们。
这让她觉得愧疚,明明,自己是想要夺回子桑孚,可是现今,自己好像是一个不知廉耻之人。
冰凉的小手牵过子桑孚和柔儿的手,叠在了一起,孱弱一笑,缓缓闭上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