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宫女急忙福个身,见她食指放在口中要自己禁口,也只是无声地退下。
病了?一大早,便听春意传达御医的话语,看看子桑孚仍在甜睡,她也只能嫂代兄职,前来探望。
“好热……”龙皓全身发热,闭着双眼,一把掀开身上的被褥,只觉一阵凉气上来,舒服至极。
他是想寻死吗?媚儿轻挪莲步走至床边,看他似无所觉,小手牵起被角,徐徐盖到他的身上,自做虐,谁要他三更半夜不去睡觉,偏要来惹自己,毛毛躁躁的,真像个小孩。
“你给我……”滚字未出口,他睁开的双眼顿时圆睁,哥舒妖媚,她竟敢过来?
嫩手探上他发烫的额头,皱下眉心,她转身从盆中捞出丝质的毛巾,拧干,晾在他的额头之上,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把被褥的四角塞入他的身下掖好。
“你来干什么,怎么,不是希望我如此吗?倒是称心如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与她有何仇,为何她要这般的戏虐自己,难道,是因为他那晚说的话失了子桑师兄的皇颜?可是看她的神情,又不似因为这件事与自己生气。
没有理会他的话,弄好被角,她打算离去,一个转身,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狠狠地拽过她的手,稍微一使力,她便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入他的怀中,牡丹馨香充满他的鼻翼,诱/惑似的,她的小口微张,红润的双唇上透着光泽,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眼前一片迷茫,他直觉地覆盖上去,轻轻描绘她的唇形,甜美的味道令他不舍得退开。
师嫂?什么是师嫂?媚儿冷笑,看他被自己的魅力吸引,也不反抗,只是直直地趴在他的怀中,脑海中荡漾的,是贺兰轩紫无情阖上门的瞬间,木门沉重阖上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啊!”突觉嘴角一痛,腥味流出口中。
她的唇,被他咬破,唇角上的口子令她抽搐着,这才看清龙皓脸上是胜利的笑。
“这是你昨晚推我下水的报应。”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如此玩弄于鼓掌,就连师兄也看不清他的本性,可是她,却轻易看破他的心房,用最耻辱的方式来羞辱与他,师嫂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病猫发威了?
媚儿掀长的玉手抚上自己鲜红的唇角,垂帘,看着手指上的一抹血迹,犹如点上的朱砂,异常鲜艳。
柔柔地,荡开笑容,她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此刻,她只想任由自己去放纵,毫无顾虑的,她俯下身,吻上他的唇,青涩的味道,就像苹果一般,他僵硬片刻,又试着回应。
果真是一个孩子,上钩了。
“啊!”龙皓一把退开她,舔舔嘴角,竟也被她咬破。
心中突然一轻,他咧开双唇,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只觉眼前的她,不似那般优雅,也不似那般尊贵,她,只是一个女人,报复心强的女人。
难怪,她是两位师兄的芥蒂,恐怕,如今就连他,也要陷入她的野蛮陷阱。
冷冷一笑,抽出被他压住的衣袖,她整整衣裳,若无其事地走出
“哥舒妖媚,我不会再叫你师嫂。”像是誓言般的宣布,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门口。
“啊,国后,你的唇!”春意惊呼。
被一只疯狗咬的,媚儿想想自己的计划,似乎,也快到施行的时候了,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