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艳盗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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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上)

御医收起诊枕,站起身对银姬和严公公道:“皇上只是气虚而已,臣开一副药方就好。”

“啊!”银姬双眼闪着金光,“皇上似乎烧退了许多!御医你看看是不是,我刚才扶皇上时感觉到他的温度没那么高了!”

“这……”御医犹豫了,瞧了眼严斗再瞄了眼床上的北野弦,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为难。

银姬等啊等。怎么回事啊?她说北野弦的烧退了一点怎么没有人高兴啊!似乎就她一个人在开心。这个御医你倒底去不去证实一下啊,怎么老是瞟那个严斗?难道……

银姬狐疑地也顺着那个御医偷偷摸摸的视线看向严斗。难道……

严斗一接触到银姬的目光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御医注意一点。御医被这一咳嗽果真正直了眼光,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再次上前给跪在床前给皇上把脉。

果然!果然啊!

银姬肯定地严肃地重重地点了头。他们果然有暧昧!想不到啊……在这阴森毫无人情的地方,一个御医和一个太监竟然这么地……这么地……卿卿我我地爱上了!真是可歌可泣啊!

爱情不分性别,不分年纪,不分高矮,不分种族……同时银姬也无比同情地深深地看了一眼严斗。很明显,严斗只有做受的份了,可怜的伟大的小受啊……

“咳咳……”御医清了清嗓子,“可喜可贺,皇上的确烧了一部分。”

“哎呀,娘娘,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严斗眉开眼笑,赶紧给银姬鞠躬道喜,“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娘娘您的功劳啊!”

看吧!御医说什么这严斗就说什么!好大的猫腻,好大的粉红啊!银姬更加肯定他们就是一对了。

“臣再开一副药方,只要多加调理,皇上就会痊愈。”御医欲言又止,似乎在为什么为难着,别别扭扭了半天最终求助地看向严斗,声音中带了分小小的哀色:“严公公,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出去……”说着使了个眼色,“为皇上的病再……商讨商讨?”

如果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胡编乱造的,那么现在她则是深信不疑了。她的腐女的眼睛现在只看见一片强大的粉红。哎哟,这个御医想和他的小受独处就直说嘛,害羞个什么劲!那个眼神那么地充满了爱情的味道……

“好啦,好啦。”银姬抿嘴偷笑,“严公公你就和你的御医大人走好了。”银姬特意强调了“你的”二字。无限理解地瞥了严斗一眼,“去吧!去吧去吧!”

真是的,小两口羞涩的嘞!

严公公显然被她的那“无限理解的一瞥”弄得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稍微踟蹰了一下,看了眼御医,遵命道:“奴才告退。”

银姬欢快地点点头。就在严斗跟着御医要走出的门槛的时候,银姬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哎!严公公你等一下!”

严斗闻声转身:“娘娘有什么吩咐?”

御医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银姬不好意思地冲那御医笑了笑:“不好意思,借用严公公一下,你不会介意吧?”在御医不解的目光中拉走了严斗。

严斗被拉到了一旁,站稳身子后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是想问一下……”

“娘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一下宫里是不是有个什么张公公?”

“张公公?”严斗着实努力地想了想,灵光一现,“啊!回娘娘的话,是,娘娘说的可是浣衣局的那个张公公?”

“浣衣局的?那……里面是不是有个宫女姓苏?”

“这个……宫女姓苏的有许多,不知娘娘说的是哪个?”

“我说的是……是……”她说的是哪个她也说不清了,天那么黑她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唉……算了算了!“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去忙你的吧。你的御医该等急了吧。”说到最后一句笑得极其地暧昧,接着又挑逗地挤眉弄眼了一番,重重地关上了门。

让严斗好好地和他的情人享受一番吧。

哈哈哈,她好通情达理的说!

走到内室看到北野弦还在睡着,觉得自己一个人怪无聊的。想起刚才严斗说的那个浣衣局的张公公。会不会就是他呢?

这个张公公和那个姓苏的奴婢之间感觉有什么关系,怪怪的哦!

不如趁天黑着去探探究竟?

说不如做!

银姬确定地再次瞧了眼北野弦,他不会这么快醒的了,轻轻打开门,再轻轻地合上门。

走廊很静,没有虫鸣鸟叫的,若不是前面有宫女在照路,还真得吓死人。

走了约半个时辰的路。就在银姬快要抱怨怎么还没到时前面的宫女两字排开,轻轻地道:“娘娘,浣衣局到了。”

到了?“你们就在这里等好了。”银姬依旧命令道。说罢踱着步子进去了。

浣衣局和平常的院子没什么两样。若要说出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衣服太多了,晒衣服的样子也太多了。头顶上空到处都是摊开晾干的衣服,什么料子的都有。

晚上浣衣局的人都睡了休息了吧。古代的人睡得就是早。

那个张公公的屋子在哪里呢?

银姬小声地走着,在亮着灯的屋子外一个个地毯式的搜查。所为地毯式的搜查就是把他们的窗户纸一个个戳遍了。

呀!妈妈呀!这个女的咪咪好大啊!

银姬刚凑上一扇窗户朝里看就吓了一跳。里面的宫女正洗完澡在换衣服!

善哉!善哉!她不是故意偷看的!

继续朝另一个屋子看……

嗯?这个是什么情况?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真的假的呀!不会吧!?……还真是的!一个和女人差不多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乱搞什么呀!变态呀!

妈妈呀!不看了!继续看另一个屋子……

再另一个屋子……

再再另一个屋子……

看了一圈了,怎么没有她要找的人的啊?

难道不是浣衣局的?

银姬挠了挠头发。眼睛环视了一周,就在她要原路返回时,瞟见一个黑影走了过去。

银姬快速跟了上去。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屋子啊……食指舔了舔舌头,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戳。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早轻车熟路了。

一个女音透了过来:“张公公,我给你带了药来了。”

张公公承受不住地低呼:“唉哟哟,奴才怎么敢劳烦娘娘您啊!”

“张公公,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你不要再这样说了。”苏姑娘放下药瓶,“这是我以前用过的金创药,你快擦擦吧。”

张公公却直直地跪下了:“皇后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皇后?皇后!苏姐姐!

银姬睁大了眼睛。她不是让哥哥将她安顿了么?哥哥没有这么做?

苏姑娘自嘲地笑了笑:“你面前的早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只是一个蒙恩特赦的一介宫女奴婢罢了。”

“不!皇后在老奴的眼里永远都是皇后!”

“张公公你快起来吧。这么冷的天跪着关节会疼的。”

张公公点点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娘娘,今天老奴以下犯上冒犯了娘娘,罪该万死。不知娘娘的脸可疼?”捉起桌上的药瓶,“这么金贵的药还是娘娘自己留着吧,奴才没这个命擦。”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你有你的苦衷。自从我到了这里,受尽了千千万万的嘲笑和白眼,那些从前不如我的人都来看我的笑话,都来借机栽赃陷害我。若不是一直有公公你替我解围,我可能早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娘娘,您明白奴才的苦心……奴才就算下刀山也万死不辞啊……”

苏皖语拔开药瓶的塞子,倒了些在掌心,小心地替他抹在伤口上,一边抹一边说:“这药的药性可比其他的药好了不知多少倍,明早你脸上的淤肿就会消,再涂一天就会好了。”

张公公动容地吸了吸鼻子,颤着嗓子道:“真是有劳娘娘了。”

银姬看见苏姐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张公公要在自己面前刻意刁难她,刻意打她,他是想保护她吧,这样总比被那些主子打死的好。

只是……

“娘娘,你是否还恨皇上?”张公公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

苏姑娘淡淡地摇摇头:“我现在明白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我已经放手了,不介怀了。被扁到这里其实也很好,可是静静地看着他曾走过的地方,可以感受着他曾残留的味道,可以回忆一些他的容貌……”

“皇后……皇上怎么就不珍惜……你呀……”张公公悲戚出声。

“张公公不必这么说。”苏姑娘塞上瓶塞,“我明天要早起工作,我先走了。”

“奴才恭送皇后娘娘……”张公公又重新跪了下去,此刻的他早已经泣不成声。

苏姑娘只是摇摇头,却没有扶起他,就打开门,独自地离开了。

(中)

银姬叹了一千七十七次气后,放弃地打了打哈欠。算了,现在太困了,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吧。

步履蹒跚地走到一旁的睡塌前,笔直地倒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身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了好大的一根棉花糖。等等!棉花糖是应该用“根”数的么?还是说一“个”棉花糖比较恰当呢?管他呢!反正她就是有了棉花糖,白白胖胖的棉花糖啊!好甜啊——甜得不得了……哎呀,嘴角沾到糖丝了!用舌头舔一舔……

舌头舔嘴唇怎么会这么痒?怎么会越舔越痒?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地用手去抓,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谁啊……”懒懒地叫道。讨厌死了,打扰人家睡觉。难道是小鸟来抢她的棉花糖么?不给小鸟吃!她要用舌头把嘴角的糖丝舔掉,就是不给小鸟吃!

咦?小鸟怎么还不走?难道她的嘴角还有糖丝?她明明有用力地舔啦!怎么回事?

惺忪地眯开眼。一个黑漆漆的人头!

“啊!”银姬大叫一声,本能地用手捂住嘴。这下完全睡醒了。原来不是小鸟,是个人啊!这个人是谁呢……一根手指在她的嘴上有一瞬间停住了,但很快又来回地摩擦,痒痒的。原来是这根手指在作怪。“你在干什么啊!”

“银儿的嘴巴很甜么?”

“什么意思啊?!”银姬一股脑地坐起了身,用力擦嘴,警惕地看着他。

北野弦将头伸了过来:“我看银儿睡觉的时候喜欢舔嘴唇,我想一定很甜吧。”说着头越压越低。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银姬强制地用手抵住他,让他永远和自己隔着一只胳膊的距离。

“我要尝!我要尝!银儿,我要尝!”

银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狐疑地道:“你叫我银儿?”他没有忘记?他不失忆了?

北野弦身子僵了僵,但很快就低下了头,嘟着嘴碎语道:“你明明答应让我这么叫你的……”

“哎?我什么时候……”银姬努力地回想。

“在玉池的时候你明明答应的……”

哦!经他这么一提她的确想起来了。她好像有随口这么答应过的。有丝安心也有丝失落。

看着北野弦不解的眼神,她突然大叫一声后立即从睡榻上跳了下来,紧张兮兮地拉住他,左看右看后问道:“你醒啦!”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的烧退了一点了啊……”

北野弦笑看着她,弯着嘴角点头。

银姬眺望窗户外面:“原来天已经亮了呀。你有没有吃饭啊?”

北野弦笑着摇头,依旧看着她。

“那……你梳洗了没有?”

微笑,摇头,看她。

银姬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她怎么这么自觉就当起老妈子啦!她不甘心啦!“来人啊!来人啊!”

她这两句“来人啊”立即招来了一大票的人,全涌了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都一个个低着头。

“皇上,您醒了呀!”严斗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高叫一声,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然后看见银姬又请安道:“奴才给娘娘请安。”请完安爬起来道:“御医说皇上您的烧既然退了,问还要不要继续吃药了。”最后的三个字咬字咬重了些。

“当然要吃!”银姬随口答道,等最后一个字吐完她才发现严斗问的好像不是她。“愣着干吗?还不去让御医煎药过来!”

“是是!”严斗一面应着,一面又眼巴巴地往北野弦的方向瞟。见北野弦只是笑,便安心地遣了一个小太监去执行去了。“皇上,娘娘,今天早上吃什么?”

“嗯……”吃什么?她想了想,这时一阵梅香飘来,好浓郁的香气。她想起了一首诗,什么“春来发几枝”什么的。前面一句什么来着的?她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我想吃桂花糕,有么?”巴巴着眼睛问向严斗。

为什么闻到梅花香会想起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