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是师锦楼并没有生气,看到这活蹦乱跳的女人甚至觉得很有意思,如若不然,这女人此刻还能在他面前乱叫乱跳?
“血咒,顾名思义便是以血养成,而且是以我之血。母蛊自然在我身上,你身上是唯一的子蛊。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离我一日之久,否则便会心痛如绞,呕血不止,只要你乖乖的留在六弦教,留在我身边,你便常人无异。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女人,你不必和我装疯卖傻,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你最好好好地把嘴闭上,不要告诉任何人。”
烈飞烟听了这席话差点没气的跳起来杀人,只是她打不过师锦楼这个混球,只能憋了一肚子的郁卒火气,给她下蛊,占她便宜,还威胁她!烈飞烟几乎恨死了师锦楼,在心中记下这笔账待来日再讨!
其实烈飞烟很明白,师锦楼给她下蛊一是想控制她,二是为了拉拢西陵千山。但他却算漏了一点,西陵千山会背叛褚师宸一么?她觉得而不会。
听到西陵千山的到来本还满心激动呢,如今中了蛊离不得六弦教,西陵千山来不来走不走也与她多大关系了。虽是如此,烈飞烟还是跟着师锦楼去枕霞阁见了西陵千山。
彼时,西陵千山被送入枕霞阁内歇息,窗外景色惊奇,取自然异曲同工之秒,美景诱人,西陵千山虽站在窗前却视若无物,脑中心中想的都只是某个人,还有这近日来发生的事儿,一想到在冥教听到的话,整个人便暴躁起来。
拂辰亦是同样无心赏景,一遍遍在脑中梳理这怪异的人和事。她看的出来必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宫主不说,她也不能问,只能依着自己胡乱猜想。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欣然的明朗,“西陵宫主,你看我将谁给你找来了!”随这话落音,人已行至大门处缓步进来,烈飞烟跟随其后,步履缓慢。
“宫主!是师教主来了!”拂辰立时回过神来,压低声音提醒了遍。听这这话,这师锦楼果真是在教里找到了烈姑娘么?
西陵千山听到脚步声时便回神了,只是一瞬间怔住了,那个女人难道真在六弦教!
“参见教主!”待师锦楼进房里来,行礼声此起彼伏,西陵千山这才转身,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原是师教主来了,听方才那语气,是找着人了?”
话音未落,拂辰眼尖便看到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当即脚步一掠赢了过去,“烈姑娘!”虽然换了身衣裳,但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她身上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让她感觉温暖。
这一声烈姑娘,让房内人皆是一怔,除了师锦楼之外。
听到拂辰的话,西陵千山脚下一顿,抬眸朝门口望去,在看到那抹纤细艳丽的红色身影时,桃花眸一瞬间暗了下去!看来欺骗了他之后,这个女人活的还挺滋润的!
素来见她都是一身简单的白衣罗裙,素净又柔弱,如今突然换了红装,那分娇嫩清艳生生耀了人眼,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更如玉一般,雾蒙蒙的大眼半眯着,尽流露出淡淡的妩媚。
“拂辰姐姐!”烈飞烟反握住拂辰的手,抿唇笑起来。几日不见,拂辰身上的冰冷似乎消失了一些。
“烈姑娘,真的是你?”拂辰上上下下的将烈飞烟打量了一遍,见她安然无恙才安下心来,只是奇怪,“你不是……怎会在这儿?”她那晚亲眼看着风云他们将她接走了,怎么突然跑到六弦教来了?她可以确定那晚的两人的确是风云,并未别人假扮。若是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烈姑娘去了冥教之后又离开了,怪不得宫主去了冥教就变的很奇怪,如今这么一想倒是通了。
“这个……”烈飞烟欲言又止,最终只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这个说来话长,等会儿我再细细的告诉你罢!还有啊,拂辰姐姐你能不能别一直叫我烈姑娘啊?我听得全身难受,以后都叫我阿烈好么?”一口一个烈姑娘,好像她们有对萍水相逢似的。
拂辰微微凝眉,眸中溢出一丝笑意,最终点头,“好,阿烈。”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烈飞烟闻言满意的跳起来,搂住了拂辰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拂辰身上。拂辰一震,反射性的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以防她跌倒,从未靠经过的温暖让她一时间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从没人靠她这么近过,更没人抱过她,原来拥抱是这样温暖。
西陵千山不知道他该有怎样的心情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肚子的愤恨怒火终于压抑不住,压抑的声音有些低哑,“师教主可否先离开,千山有话要与故人相谈。”
“自然可以,你们好好聊聊。”师锦楼一直都在观察两人的反应,自然明白,略有深意的看了烈飞烟一眼,便笑着走了出去。师锦楼一离开,房内的侍女们哪还敢呆,都纷纷退了下去。
拂辰心中明白,看到西陵千山阴沉不定的面容时,压低声音在烈飞烟耳畔嘱咐一句,也领着带来的侍女出去了。
房门关闭,一时间房内的人退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两人。
对于拂辰临走时的那句嘱咐,烈飞烟觉得有些莫名,她为何要小心?她又没得罪西陵千山,真是奇了!虽然心中理直气壮,但一对上那双晦暗翻涌的桃花眸时,不禁一怔,这家伙真的再生气,而且还是对她生气,可是为什么啊?她记着她好像没得罪过他啊?这家伙又发哪门子的疯?难道是这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