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烈飞烟皱眉,“什么条件?”她知道死老头绝对是被人囚禁在这儿,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条毒蛇师锦楼!在她看到易白老头之后,她就知道死老头跟六弦教的关系不简单,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联系,当那条毒蛇如果敢伤害死老头,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她先看看死老头提的什么条件,先听了再说,至于尊不遵守她再自行衡量。
“丫头,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你的道德准线一向很低,我要你发誓。”与烈飞烟朝夕相处四载,玉白又岂会不知烈飞烟打的什么主意,何况她本就是那种容易看透的人,要风就是风要鱼就是雨的那种性子。大多时候是聪明灵敏的,偶尔也会迟钝,有时冷静睿智,有时又冲动易怒,但她心里却自有一个评判标准,完全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有时候又固守原则到底,唉,这丫头就是矛盾。不过有一点他很喜欢,就是至情至性,他喜欢她这点同时也担心。如果无情,她便是冷静睿智的,若有情,她便会失去理智,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他只希望在能早点看到,这丫头与少主在一起,他们相互照顾,相亲相爱,他便可以放下那一切的包袱了。
烈飞烟顿时满头黑线,她道德底线一向很低?有没有搞错?她好歹也是一人民警察,道德底线怎么会低!不过,有时候她的确是不怎么会遵守约定就是了。这死老头明知她道德底线很低,还要她发誓?反正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誓言什么玩意儿,发誓就发誓!
思及此,便立即举其左手作发誓状,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烈飞烟今日立誓……”
“等等。”话未说完,便被玉白打断了,“跟我念。”
烈飞烟瞪眼,最终妥协,“好好好,跟你念!”
玉白见状,坐起身子调整姿势改为双膝下跪,整个人直直的跪在那儿,左手指天,面容沉静。
听到那铁链声,烈飞烟的心一点点的揪紧起来,等她听完了一定将这该死的链子砍断!看到死老头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吊儿郎当,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黄天在上,今日我烈飞烟对天立誓,不管今日听到什么都不得与人寻仇,否则,我的师父玉白生无可恋,死后尸骨无存。”言罢,玉白转眸望向身旁呆愣的人,轻声道,“念。”
“死老头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要发誓,为什么却要你来承担结果!这誓言作废,算不得!”烈飞烟震惊的瞪大眼,心中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她从来不在乎什么誓言,这种誓言的诅咒在她身上千百次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她觉得那根本就是臆想的东西,根本就是在扯淡!可在她在乎的人身上……她不能接受!即使她不相信不在乎,但她不想她在乎的人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任何都不能!
死老头的确了解她,他知道若以她自己的名义发誓她定会违背,她从来到没像此刻这么讨厌他这么了解她!况且他的誓言太毒,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天打雷劈说不定还能穿越呢,生无可恋,尸骨无存……真亏得他能想的起来!
“丫头,你该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无缘无故便要你起这样的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听后,自会明白。现在起誓罢?”玉白微微扬起唇角好似在笑一般,眸中却是一片晦暗苦涩。他只是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他已经亏欠了他们太多……
“我……”烈飞烟闻言哑然,他说的对,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潇洒不羁,可她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清明。迟疑了许久,她终于点头,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酸楚的有些麻木,“黄天在上,今日我烈飞烟对天立誓,不管今日听到什么都不得与人寻仇,否则……我……我的师父玉白生无可恋,死……后尸骨无存……”
只一句话却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从来不知道说一句话会这样累。
“乖孩子……”玉白放下心来,向往常一样想伸手来揉烈飞烟的发顶,这一动叮当作响,铁链的束缚限制了他的动作,当即便僵住了动作,手最终缓缓落下。
烈飞烟见状眸色一暗,直接将脑袋凑了过去,“来,揉罢!随便揉!”死老头一直都喜欢揉她头发,以往不论她躲到哪儿他都能追上来,然后将她的头发揉的跟鸟窝没两样,如今他却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玉白一愣,眸中漾起几分笑意,更带着欣慰,他缓缓伸手抚她的发顶并未像往常一样胡乱的揉乱,而是轻轻的梳理,动作轻柔,“丫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让人揉你脑袋呢?”
发顶柔软的触感,让烈飞烟心中一酸,嘴上却道,“死老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呵……”玉白终于笑出来,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可惜那笑只是一瞬便消失在唇角,隐与眸中,他拉着烈飞烟坐下来,缓缓开口,“丫头,方才我说过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现在你挺好了,日后我还要你将这话转告给另外一个人的。”
“另外一个人?谁?”烈飞烟不解的扬眉,蓦地想到一个人时,秀眉皱了起来,“死老头,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冥教那个冰山教主罢?”
看出烈飞烟明显的嫌恶,玉白一愣,“难道你已经见过少主了?”
“少主?”烈飞烟觉得这两个子很怪异,但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结果,“死老头,你说的那个人不会真的是那并冰山罢?若真是拿冰山,我可不干!”那个千年大冰山她可受不了,小果子的事儿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