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蝙蝠?”突然听到这四个字,师锦楼明显很诧异,“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哪里突然了?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罢,我是为了调查吸血蝙蝠的事儿才来南疆的,你只告诉我吸血蝙蝠是不是你们放出去!”原本的目的都被这接二连三的事儿给闹得差点忘记了!
“不是。”师锦楼摇首,想到之前听来江湖中关于吸血蝙蝠的传言他还不以为意,这件事儿似乎远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否则这女人就不会特地跑来南疆调查了。那时他在专心想着对付冥教对付褚师宸一,倒是没怎么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们六弦教使绊子呢!
“不是?”烈飞烟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定定的望着这张认真的脸,“你说吸血蝙蝠不是出自你们六弦教?怎么可能!吸血蝙蝠不是源自你们六弦教么?”
“吸血蝙蝠却是源自我们六弦教,但自二十年前我娘死后就再没人研制过了,之前研制的方法有误,服毒之后的人的确能在一夕之间将功力提高数倍,但本身寿命却不能长久,最多只有五年寿命,娘亲在世时一直想研制出最完美合理的方法,但到直至娘亲逝世也未能完成。我因触景伤情所以下令凡教中人不得再碰关于吸血蝙蝠的事儿,之前分教来人说了此事,我那时只顾着对付冥教也没有心思去问,如今想来难道是我教中出了叛徒,不然这吸血蝙蝠的方法怎能流传出去?”想到此处,师锦楼心中沉了下去,若让他查出谁背叛了六弦教,定叫她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儿啊?可不是你,究竟是谁偷了吸血蝙蝠的方子?而且还是以你六弦教的名头放出去,如今江湖中吸血蝙蝠吸食人血制人与死的案例多不甚数,如今江湖中早已认定你六弦教是罪魁祸首!可笑的是,你这一教之主竟一概不知,还不当回事儿,如此发展下去,你六弦教势必成为江湖中所有门派声讨的对象!吸血蝙蝠源自六弦教人尽皆知,这事儿若再持续发展下去,到时祸延大门大派,只需一人领头站出来,到时来为武林除害,剿灭你六弦教,那时你就百口莫辩!”此时,烈飞烟已经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即时追查起来还是一头雾水,一时间根本无从下手,倒是越来越棘手了。
“哼!他们若有本事只管来,他们以为我六弦教是吃素的不成?”师锦楼闻言冷哼一声,眸中尽是不屑,根本不将那些个武林中人当回事儿。
烈飞烟见状嗤笑出声,一巴掌拍在了师锦楼微微挺起的胸膛上,讽刺道,“呦!师教主果真是师教主啊!别的您倒不会,这替人背黑锅的事儿您倒是干得漂亮!你蒙上这不白之冤你就不觉得憋屈的慌?人都说白纸染不得一点儿污渍,您倒好,任人泼墨呢!”
“不然呢?跟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解释么?他们会信么?与其说那些废话,倒不如直接动手直截了当,胜者为王败者寇!”师锦楼并非喜欢被人冤枉,而是他看得透彻,六弦教以毒起教,在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眼里,他们就是十恶不赦,他们就是邪魔歪道。况且,他厌恶解释,是与不是只凭本心。
“呃……”烈飞烟哑然,竟无言以对,他说的是,六弦教被人奉为第一毒教,长时间来都是负面传言较多,早已形成惯性思维,在江湖人眼里早已认定了吸血蝙蝠就是六弦教为了霍乱江湖所为,哪儿会有人肯听他们的解释呢?不过,既然这吸血蝙蝠不是六弦教所为,那又是谁呢?那人又有什么目的?有一点倒是很明确,那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将六弦教推到人前做挡箭牌!但能盗走六弦教如此机密的东西,这人非得与教内的人有关系,如此想来教内必定是出了叛徒!只要找出那叛徒,也许就能知道那幕后的人究竟是谁了……
见烈飞烟沉思不语,师锦楼眸光微微一闪,道,“烟儿要帮我么?如今我蒙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不帮我?”
烈飞烟闻声蓦地回过神来,唇角抽了抽,“委屈?我倒是没瞧见你到底是哪儿委屈了!还有一件,不许叫我烟儿!恶心死人了!”
“不叫烟儿那叫什么?”这本就是她的名字不是么,何况他喜欢这么叫。
“我的名字难道只有一个字不成?你就没听到风云雷电拂辰姐姐他们怎么叫我的?你以后也那么叫!”烟儿烟儿……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老爸老妈也不曾那么恶心的叫过她,顶多叫一声阿烟,大多数都是叫她阿烈的。
师锦楼并不应运,只道,“可褚师宸一不是那么叫的。”
他记得,他叫的也是烟儿。为何他褚师宸一叫得,他偏叫不得?对了!她跟褚师宸一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小家伙真的是她跟褚师宸一的孩子么?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便不信她这样的小丫头已已为人母,而且对象还是跟褚师宸一那座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他实在不能接受。
“哈?”烈飞烟只觉好笑,突然转身看他,直直的盯着,唇角勾着一抹促狭的笑,“你为何要跟褚师宸一比?你难道心中怨念未消,又拿我夹在你们中间,任你们争夺?可你这争的算是什么?你我本无关系,你又站了什么位子呢?”
他竟还跟褚师宸一比,就是褚师宸一她也没愿意让他那么叫啊!这家伙被折磨的魔怔了罢!
“我与他争如何?我不与他争又如何?你又是我什么人,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师锦楼轻而易举的又将问题踢了回去,这女人竟想调侃他,也不看看她几斤几两,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翻天了。他想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看,她倒是忘了,她身上可还有他下的蛊呢!离开,就那么容易?只怕,一日不过她还得乖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