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是喋血?”云霸天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烈飞烟。喋血说他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为何她会知晓?
“还怎知?现锦衣卫首领猎鹰便是当年江湖第一杀手喋血,此事人尽皆知。冥教想私吞伏羲琴中的所藏的宝藏,还想谋反?云寨主,若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谎言呢?冥教安然于江湖已久,根本毫无谋反之心,我不知朝廷突然在计划什么,但这点我可以保证!还有此次吸血蝙蝠的事儿,你们知道被服毒之后的人寿命最多只有五年么?还有,你们看到那些平民被他们抓来难得就不曾怀疑过么?”烈飞烟无奈的摇首,原以为会是一场怎样的阴谋,原来尽是如此简单的欺骗之言。
“你说这些都是假的?你的意思是……喋血他骗了我们?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一无所有,欺骗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不是么?”云霸天觉得不可置信,但对于烈飞烟的话心中也起了疑惑,她说得那些他也曾怀疑过,但喋血说那些人是自愿为国捐躯,而且那些人都不会说话,他也无从问起,加上的确听到那些锦衣卫议论外面的事儿,他也就没细追究。要知道他们的祖先以匪起家,一直以为都为其所扰,因此想要摘掉这顶虚顶了几百年的帽子,如今朝廷亲自来找到了他们,他们自然愿意合作,也就没细细查问,他们总觉得朝廷不该会有什么阴谋。而且江湖武林与朝廷向来两安,若不是武林中人不但寂寞滋事寻性,朝廷怎会突然起意?
“谁说没有好处?”烈飞烟扬眉,水眸流转,“你这地方就是一个极好的隐蔽处,我所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要培育吸血蝙蝠危害无辜之人,但在找到一处隐秘又不被人发觉的地方做据点,却是不容易。你这儿就是个极符合的地方,而且还有人帮忙看守,何乐而不为?我知道要云寨主平白无故没有任何证据相信我的话的确是有些难,这样,云寨主只要派两个弟兄到外面一打听就知道了。如今为吸血蝙蝠而死的人都是无辜民众,若朝廷正要对付冥教,为何要向无辜百姓下手,这岂不是说不过去?”
“你这话也不无道理……”云霸天赞同的点点头,立即叫人吩咐了下去。
待吩咐完毕,这才望向了烈飞烟,看到那张已经熟悉很久的面容,终于开口,“烈姑娘能随我进来看一样东西么?”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比较好,而且他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去的。
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烈飞烟一怔,心中顿时起了异样,方才她就觉得这云霸天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儿,好像很惊喜的样子?而且还是那种见到了熟人的惊喜,可奇怪的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按他所说他不出恶龙山,而她也一直待在中原,他们之前也全无可能见过的。
真是奇了怪了。
一听这话,师锦楼立即就起了戒心,扬眸望向那抹离去的高大身影,琉璃眸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这头大熊很奇怪,从见到烈飞烟时就很奇怪!何况他们如今在谈正事,他突然叫人去里面做什么?而且是让烈飞烟一个女人进一个男人的房间,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这恶龙山他怎么瞧着怎么不顺眼,土匪起家能是群什么好人?而且这大熊一见烈飞烟就两眼放光,跟狼一样!
见身后安静异常,并没有听到脚步声,云霸天停了下来,一转头果然看到那两人还是巍然不动的坐在那儿,他失笑,“二位难道还怕有诈不成?若云某要对二位无礼,方才上山就将二位关起来了。二位不必担心,只是一幅画而已,请随着云某进来罢。”
“我只是觉得不方便,既然云寨主如此说了,我们也好推辞,那就只好打扰了。”烈飞烟慢条斯理的看了师锦楼一眼,缓缓起身跟了过去。
一幅画?事情谈的好好地突然要看什么画?而且这大熊一点儿也不是那种情调高涨的人,那究竟是副什么画?
“对我们无礼?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师锦楼冷哼一声,心中怀疑着那幅画,更担心那头熊会让烈飞烟吃亏,便只有跟了上去。
虽然他知道让烈飞烟吃亏的几率太小,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而且他更感兴趣的是那幅画究竟是什么,竟让一个莽夫这么找急忙慌的献于人看。
两人随着云霸天走进内室,西墙上挂着一副画轴,由于合着暂不得见真容。
烈飞烟不好痕迹的将整个卧房打量了一遍,除去墙上的这副画之外别无他物,向来这云霸天也是个表里如一的,只怕连字也不认得几个,这样的人大概都是这样的个性。
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副小画轴,师锦楼不屑的勾唇,就是这个?看这材质纸张也并不是什么宝物,纸质这么新也必不是什么古物名迹,有什么可炫耀的?
云霸天走到画前回首看了两人一眼,视线最终定在烈飞烟身上,“云某向来实话实说,直话直说,实不瞒二位,这幅画上所画的人就是云某的意中人,云某立誓要娶的女人!虽然云某只见了画像便喜欢上这画上的人,但云某并不觉得唐突可笑,如今这画上的人也真实的出现了,云某认为这就是上天赐的缘分。”
烈飞烟师锦楼二人闻言都愕然不已,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这云霸天将他们带进来是为了诉说心事儿?告诉他们他跟他心上人的相识经历……
见两人表情僵硬,云霸天不以为意的扬眉一笑,随即伸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