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西陵千山的脸立即就黑了,视线不经意间的落在那处暗红的痕迹上时眸色一暗,“那是什么?”这锦被是宝蓝色,那处暗红别样的显眼,当西陵千山意识到那处血迹是什么的时候,桃花眸中由愤怒到震惊,最终怒火消去了一点点,至少这女人不是采花贼……
四处找了一遍,除了那张锦被上的落红之外一无所获,西陵千山终于放弃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紫衣男子眸色微微一动,道,“怎么,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么?”
“没有!这个女人消失的还真够彻底的,不过我一定找到她!”西陵千山吐了口气,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靠在窗棂上,视线落在紫衣男子身上时,疑惑的凝眉,“我说褚师宸一你怎么还在这儿,还有事儿?”这褚师宸一每次呆在一个地方绝对不超过七日,如今七日已过,他居然一反常态还在栖霞城,实在是奇怪。
“家师离家出走了。”褚师宸一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噗……”西陵千山一口茶喷出来,无奈的笑起来,“你家那老头子可真不好伺候啊,成天天南海北的乱跑,不过依他老人家的武功可以横行武林,你何必操这分闲心,这可不像你褚师宸一的作风啊?”
“我担心的是他的身体。”褚师宸一深幽的眸微微涌起一丝涌动,那老头根本不会照顾自己,随处可睡,随处可栖,他又从来不带银子,真是让人头疼。不过他说的对,依照那老头的武功与江湖阅历他根本不用操那份闲心,不过他此次不止是为了那老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啧啧啧……也只有那老头才能看出你褚师宸一还是个人哪,继续保持,继续保持!”西陵千山拍了拍褚师宸一的肩膀,调侃道。除了对那老头的时候,这家伙根本没有一点儿人气,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好像是……十年前罢,就是在这云起阁外下的湖底碰见,他们都喜欢游泳,之后因了相同的爱好成了朋友,又都是棋痴。按说他们两个南辕北辙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不过他们的身份倒是很合适,都被江湖中人奉为邪教。因他们俩的结识,曾一度引起轰动,怕他们这邪教相会会有什么阴谋,武林中人还为此监督了他们几年,想来倒是可笑。
对于西陵千山的调侃,褚师宸一恍若未闻,无知无觉。
对于褚师宸一的反应,西陵千山已经习惯了,各自静默了半晌,西陵千山突然道,“哎!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再杀一盘?”
“嗯。”褚师宸一点头,两人就着现成的半局棋继续厮杀去了。
沙漏里的西沙一点点的漏尽,斜阳西沉,窗外的飘渺湖亦被染红了一半。
“咕噜……”一声闷响在静默的空间里别样的清晰,睡着的某个人也终于被饿醒了,睁开眼的半刻烈飞烟有些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地,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是她来了月来别苑,然后不知怎么就进了这所水阁。
捂住缩紧的肚子,烈飞烟皱眉起身,这里洁净无尘看来日日有人清扫,想必也定会放些点心茶水之类的,这么想着便四下寻找起来,楼下除了茶几已凉透的茶之外别无他物,难道是在楼上?
思及此,烈飞烟吞了吞酸水朝楼上走去,只当这里无人便踩着木楼梯上去了。
咚咚咚。
尽管烈飞烟已经算得上脚步轻盈了,但踩在这木楼梯上是想轻也轻不了。
房内厮杀厮杀正酣的两人听到这沉沉的脚步声同时皱了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下意识的以为是西陵万水,房门被推开,已经渴了一下午的西陵千山自然的开口吩咐,“娃娃,去泡壶玫瑰花茶来。”
突然听到人声,烈飞烟一震,压根没想到这楼上竟有人!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在看到那窗边软榻上斜倚着的那两人时不禁微微一怔,第一眼便被那袭红衣吸引住了目光,看到那张妖美的脸时眸色一凛,西陵千山?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来嫖妓?可这里是小倌楼……原来这西陵千山不仅风流,还是个双,男女通吃……
她倒是想知道像西陵千山那么妖精的人,究竟什么样的货色才能入了他的眼?
好奇心作祟,烈飞烟不禁将视线转向了另一人,第一眼便让她惊住了!好有气场的男人!一身合身的紫色锦袍勾勒出颀长伟岸的身躯,面若寒冰,棱角分明,狭长的黑眸半眯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明明是一张完美的脸却被那身冰冷的气息给破坏了,气势压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再是外貌,而是那肃然若冰的气息,那身紫衣又让那人多了几分神秘,很完美的一个男人,让人有欲望想去征服!连她也忍不住生出几分这样的欲望来,这样的极品的确少见,这古代没受过污染果然人杰地灵,山美水美人更美啊!
不过……这男人这么强势,啊!原来这西陵千山是受啊……
此时若是对面的两个男人知道烈飞烟在想什么,肯定会冲过来将她就地掐死罢。
半晌得不到回应,西陵千山懊恼的抬头,“娃娃!你又在玩什么?我让你去泡茶你没……”在看到那张脸时,话音戛然而止,漂亮的双眉立即拧了起来,“你是谁?”
是谁?啊,对了,那天晚上这西陵千山喝醉了,定是不认识她的。
眼珠转了一圈,烈飞烟缩回了脚,“路人。”她的确是路过的,顺带歇歇脚。
“路人?”西陵千山显然不信,漂亮的桃花眸细细的打量着门口的白衣少女,这云起阁的范围内他特意吩咐了萧一笑不能让人接近,但凡入了月来别苑的人都知道云起阁的范围内不可接近,这丫头怎会溜进来?是真不知还是抱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