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荷看了看天色,不耐道:“还不快去,我好不容易才把宝筝支开。”
“这回还有捉奸的戏码吗?有的话,拜托晚一点来,上次温香软玉在怀,连碰还都没碰一下,你就带人来了,真是可惜……”男人摸摸下巴,一脸恶心的色相。
烟荷顿感厌恶,侧着头挥了挥手中绢帕:“这次不会了,今晚,那女人是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想到夏清贞洁被玷污后的那种绝望,烟荷就感到畅快至极。
她就不信,面对这种羞辱,她夏芷清还能淡定如常。
除非,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紫竹轩外,一道彷如烟雾般的青色身影,正缓步朝着夏清所在的房间而去。
星月初升,清幽月光穿过繁茂的枝叶,落在地面上,宛如一朵朵盛放的雪白冰莲。
房内,夏清于床榻上辗转反侧,双手用力撕扯着本就单薄的衣衫,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迫切希望有人能够帮她填补。
“清儿……”门扉突然被敲响,低沉声音如看不见的线,轻飘飘地钻入耳中。
夏清浑身一震,迷离的双眸蓦然间恢复清明。
“不要进来!”来不及说明原因,她只能拼尽全力,以四个简单的字来警告门外的人。
一声怒喝后,敲门声戛然而止。
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但随之……
“清儿,你怎么了!”门外的人听到这古怪的动静,再也顾不得她的警告,撞开门冲了进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点灯。元睿在努力适应房内的黑暗中,终于隐约看到了床榻的人影。
他缓步走过去:“清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要过来……”现在只要看到元睿接近自己,夏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听她气息不稳,仿佛正在忍受极大痛苦,元睿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几步,“是不是病了?”
“啊……”察觉到他的靠近,夏清竭力想要用被子盖住自己几近半裸的身子,却无奈浑身酥软,刚一抓到被角,就无力的垂下。
而此刻,已经走到榻边的元睿,霎时将榻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他呆立当场,完全无法思考。
“快……快走开……”浑身的燥热,夏清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即将随之分崩瓦解。
明知该立刻退出房间,可男人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扎在了地上。
眼前,玲珑的娇躯,在幽静的暗夜中,散发出仿若珍珠般美丽的色泽,莹润如雪的肌肤,就像一泓引人入醉的纯酿,只那样静静看着,就深深陷入了迷离的罪恶中,无法自拔。
“清儿,你很难受吗?”不自觉地走上前,轻轻握住她滚烫如火的双臂。
被男子沁凉手掌触碰的一刹那,夏清似乎听到“咯噔”一声,脑中某根理智的弦,彻底断裂。
“帮……帮帮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仰起上半身,灵活的手臂,如痴缠的藤蔓,将男子的脖颈密密缠绕。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住手,快住手啊!
夏清不停地在心中嘶喊,而然,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听不到这焦急狂躁的劝阻。她现在只想寻找一个人,填补身体中那磨人的空虚感,其余一切,都不重要……理智和欲望还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心脏的跳动,几乎已经超越自身可以承受的负荷。元睿深知,她此刻的主动和热情,完全是在药力的催发下而产生,他若是君子,就应该为她穿好衣物,然后立刻离开房间。
君子?难道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行鱼水之欢,就不算是君子了吗?
哪个君子,能在面对如此诱惑时,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虽然鄙视自己,憎恶自己,但身体已经滚烫如火,意识与理智也逐渐消散。
天边,霜色的月光,自窗棂中漏入屋内,一地清辉摇曳,伴随着羞人的低喘与吟哦。
淡淡的潮湿的雾气,一点点弥漫上来,夏清仰头凝望青碧色的帐顶,莫名其妙竟回想起前世的很多事情。
这样的事,她不是第一次经历,然而这种疼痛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却是头一回遭遇。
明明是不愿意的,却要屈从于身体的反应,违背自己的意志。
鼻端闻到了鲜血的气息,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从身体中流失。
说不上,感觉是另一个人的灵魂,却又更像是某种执着。
直到这一刻,她竟然才知道,原来四年前的新婚之夜,夏芷清是独自一人度过的。
她与他,没有圆房。
那现在呢?这样算什么!
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疯狂的一夜即将过去,天明后,一切又会怎样呢?
清晨,天色刚刚放亮。
疲惫奔波了一天的宝筝,一边揉着酸疼的臂膀,一边推开王府后院的侧门。
王府里安安静静的,宝筝蹑手蹑脚,怕吵到其他人,穿过草丛时,有冰凉的露水沾湿裤脚,黏腻地贴在腿上,极为难受。
说什么王爷吩咐她去办事,结果去了一看,管事早就安排好了,让她白跑一趟。王妃现在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婢女,她离开了整整一个晚上,也不知王爷派了谁去负责王妃的衣食起居,不管是谁,肯定没有她和秀兰服侍得周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