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脚步一顿,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望着他的背影,夏清冲上前,自他身后抱住他:“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元彻没有动,心中好似有什么在疯狂涌动。
“清……”
“元彻,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你说好不好?”不想让悲剧重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打算继续畏畏缩缩。
“不可以,你不能留下来。”元彻去掰她放在自己的腰间的手,想要将她推离,但夏清此时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掰开。
“我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活着不能尽兴,死了也不得安宁,什么世间俗礼,什么道德约束,我通通不管,你自去和你的三千后宫佳丽花前月下、一夜春宵,我喜欢你,就要和你在一起,大不了今后大家各有各的路,我也去三夫四宠、左拥右抱,但是现在,就只有你和我。”
这边的变故,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连夏明德也没想到,夏清竟然会决定主动留下。
这两人难道是疯了吗?还是根本就不明白,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
“呵呵,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啊。”平南王的声音自身边传来,夏明德自然不以为意,冷哼一声,“王爷切忌,莫要妇人之仁。”
平南王收回视线,也是冷冷一哼:“宰相大人莫不会以为,本王也是那般的性情中人吧?”
仿佛感叹一般,夏明德的声音,竟不似之前那般阴沉刻薄,反而透着一股悲凉:“性情中人……呵呵,能成为一个性情中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惜啊可惜,你我永远也得不到这样的幸福。”
目光一凝,平南王亦是沉沉一叹:“这世上,还有真正的感情吗?”
“感情?比黄金还要虚伪的东西啊。”
幸好,他不是性情中人。
“有逃出去的可能吗?”狭窄阴暗的房间内,夏清靠在元彻的肩膀上,轻声问。
相比于被迫留下来,主动请求留下后的好处,就是终于可以不再住那件又破又烂的小土房。可这间房子,依旧阴暗潮湿,寒冷的北风,自残破的窗棂中刮进来,使本就不暖和的小屋,更是阴冷彻骨。
“冷吗?”元彻伸手,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枕在男子温暖宽厚的胸膛中,夏清感到无比安心:“嗯,不冷了。”
“如果冷了就告诉我。”他一边说,一边用棉被将夏清裹住。
夏清抬头,目光细细描摹男子坚毅俊美的轮廓,手指轻轻抚上他长出胡茬的下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如果我不自作主张地留下,你是不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浅浅一笑,他握住她流连于自己脸上的手:“原来你也知道,你有多么莽撞。”
“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见你。”
“怎么会没有机会?”
“不管了,难得任性一回,你就别数落我了。”夏清撒娇般,腻在他怀里,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永远都不会后悔。
或许,以前就是活的太小心了,所以才会那般痛苦。
该糊涂的时候,还是糊涂一些好,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笑,那般的风光霁月,俊美无铸,“你啊,难得任性一回,我到希望,你能永远这般任性。”
“元彻。”她轻唤一声,忽然坐直身子,将裹住自己的棉被展开,手一抖,宽大的被子,将她与他,一同密密罩住。
“嗯?”他有些奇怪,也有些紧张,棉被让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拥挤,黑漆漆的一片中,他感受到一双滑腻的手,如一尾灵活的鱼,钻进了自己的衣襟。
“你干什么呢?”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连声音都绷紧了。
难得见他如此慌张,夏清有些好笑:“有些冷。”
“冷?”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用力将她抱紧,“这样好些了吗?”
夏清闷闷地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顺势搂上他的脖子:“你是皇帝,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还如此青涩,故意骗我的吧。”
她话中意思浅显而直白,任何人听了,都会立刻明白过来,更何况是元彻。
“你……”有不确定,也有惊讶,更有欢喜。
“醉生梦死,刹那芳华,何必在意那么多,今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缓缓说着,馥郁柔软的身躯,与男子温热的胸膛紧紧相贴。
窗外寒风簌簌,房内却是一片春色。
颤抖着手,解开她素净的衣衫。
昏暗的烛光下,冰清玉洁的娇躯,宛如夜间开放的一株天香牡丹,那般的魅惑撩人。
俯身而下,轻轻啄吻她的唇角:“为何要如此?其实,朕可以等的。”
夏清闭上眼,感受他温柔的轻抚,同时,双手探到他的背后,当触碰到那条横于脊背上的伤疤时,心口顿时像被人插了一刀般,疼得拧在一起:“彻,别总委屈自己,好不好?”
男子一怔,这句话,不是自己说过的吗?
夏清望着那双光华流转的漆黑瞳眸,目中深情缱绻:“其实,真正委屈自己的,是你,不是吗?”
“为何是我?”他轻抚她光洁的额头,近乎神圣般,在那里印上一吻。
“因为皇上不会霸王硬上弓。”
“嗯?”显然被她这个回答惊到了。
夏清却有趣地笑,在他怀中像个泥鳅般窜着:“以皇上的身份,什么事做不成,以元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