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廷的事情嘛,我们小老百姓,管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就是,如今国泰民安,还不都是摄政王的功劳,他想封几个王爷就封几个嘛。”
“呵呵,俺发发牢骚而已,喝酒喝酒……”
摄政王?是元睿吗?
先帝……
先帝!
先帝是谁?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像很熟悉,又似乎根本不认识。呵,最近的自己,果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老板娘——”正自走神时,一个伙计匆匆跑了上来,急道,“又有人来找您提亲了!”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了,夏清并不诧异,也不惊慌,只淡声吩咐道:“你去忙你的吧,那些家伙由我来应付就好。”
伙计担忧地看着夏清,犹豫道:“老板娘,那些人……似乎不好对付啊。”面前的女子,亭亭玉立,娇柔纤细,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她一个人,如何对付那一大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呢。
看出伙计的忧虑,夏清笑着安慰道:“没事,相信我就是了。”说完,便转身朝最顶层的三楼走去,“让他们上来见我。”一会儿免不了要动手,砸坏桌椅倒是次要的,总不能吓着自己的客人。
伙计暗叹一声,对于夏清的坚持,心知劝说无意,只想着,一会儿见机行事,万一出了状况,赶紧找人帮忙。
三楼走廊的最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不但可同时容纳上百人,耍杂技都绰绰有余。
夏清刚一落座,一群人就浩浩荡荡上了楼,为首之人,身着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绫罗绸衫,手中还拿着把折扇,自以为潇洒风流地轻摇着,十根手指,每一根上都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又粗又短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足有小拇指粗的金链子,一看就是个没品位的暴发户。
夏清眼角狂抽着,要不是室内光线明亮,还以为眼前站着一只超大号的热狗。
“这位就是夏老板了吧。”男子故作一副风流雅致的姿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
夏清冷不丁一个寒颤,浑身汗毛顿时起立致敬:“呃……没错,我就是这家落梅斋的老板。”
“啊,真是美女配好名,落梅斋……多么美妙的名字啊,就和夏姑娘您一样……”男子深情一叹,便要上前来抓夏清的手。
不着痕迹躲开,夏清皮笑肉不笑:“多谢夸奖。”
男子揩油不成功,不免有些气馁,于是再接再厉:“小生仰慕姑娘已久,日思夜想,夜不成寐,梦想只为见姑娘一面,只要姑娘能成全于我,我一定将毕生所有,连同自己,都献给姑娘您。”
呕——
要不是夏清定力强于常人,这会儿只怕要将早晚和午饭一起吐出来了。
男子见她无动于衷,顿时怒上心头,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对自己这般冷淡的。恼羞成怒下,干脆化身色狼,不管不顾,露出邪恶本性。
“臭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是要定你了!”说着,就朝夏清扑去。
夏清一个轻盈转身,便躲了开来,那男人似乎没想到她能躲开,冲劲过大,他手下的人也没料到会这样,来不及去扶,于是狠狠栽了个狗吃屎。
男人摔得不轻,连满头根根黑亮的头发都给摔掉了,露出光溜溜锃亮的脑门。
夏清哈哈一笑,指着男人,“真好笑,人又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哈哈哈哈……”
男人大怒,向自己那帮狗腿子吼道:“抓住她,给老子抓住她!”
十几个大男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结果不言而喻,伙计在外间看的一阵心惊,谁料一眨眼功夫,躺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那十几个壮实的大男人!
夏清拍拍手:“尽是些蠢货!”
轻蔑地扫了眼地上一群痛苦呻吟的男人,夏清便欲扬长而去。
“慢着!”一个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夏清转头,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正静静逆光而站,长身玉立,丰采高雅。虽只着简单的月白衣衫,却无端给人一种卓尔不群,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只消一眼,就难以忘却。
心口突突狂跳,这种感觉,昨日就已领略一番。
虽然对方风采绝世,也不至于令自己失态至此吧。
夏清有些鄙视自己。
“这位姑娘,在下今日的目的,与这位……这位公子一样,皆为求亲而来。”男子缓步上前,没有刻意作伪,但那如春风化境般的温雅,却让人连心都一并跟着迷醉。
夏清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如果公子是来品茶用膳的,我自当欢迎至极,求亲么……”眸光一扫地上仍在哼哼哈哈的众人,眼梢轻佻:“武力解决,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男子温文而笑,“不可,姑娘这样的绝世美人,是该被拥在怀里,放在心上的,怎么能够如此暴戾对待?”
夏清眉头不自觉一皱:“这位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姑娘什么的,还是不要叫了,听得我直冒鸡皮疙瘩。”
“哦?姑娘难道不知,自己倾国绝色,未有半分老气吗?”
真会说话,这种甜言蜜语,夏清不知听了多少回了,已经免疫:“好久没有人把谎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了,佩服佩服。”
此话一出,果然,对方神色略有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既是清新脱俗,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