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她突然做了个羞于启齿的梦。她梦见自己又躺在了他的怀里,浑身绵软无力。
突然,她的唇被他擒住,男子差点将她吻到窒息。
终于睡不下去了,她猛地睁开眼睛,窗帘掩映的黑暗室内,一个野兽般危险的男人就躺在她的床上压在她的身上。
“唔!”她狠狠咬他的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只听男子一声闷哼,便退了出去。
她狠狠地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叭!”男子按亮灯光,野兽般的喘息着,他需要极大的忍耐力才能压下疯狂叫嚣的欲念。自从跟她分手以后,十年来他几乎从没有压抑过自己的需求。现在他却不敢再造次,因为深夜不经允许就进她的卧室上她的床,这已属胆大妄为。
如果肖剑男没有出事,他也不敢这么放肆,也就吃准她此时不会丢下负债累累的肖家一走了之。
“厉君浩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林惜又气又怒,指着他喝道:“滚出去!”
男子的外套丢在床侧的几子上,衬衫的领口解开,露出一片性感结实的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来分外诱人。
他如一只慵懒的豹般半躺在她的身侧,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语气却很无辜:“我警告过你,我的自控力不是很好,睡觉前你最好上暗锁。”
林惜气得想给他一巴掌,不过对着那张魅人的俊颜竟然怎么都打不下去。只能压抑着火气,说:“你太过份了!我信任你才没有关暗锁,你这样算什么?”
“我知道你没关暗锁其实是不反对我进来!”厉君浩干脆躺下来,他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却只是用那双灼热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睨着她。
“出去!”林惜下床,并且拉开虚掩的房门,态度无比坚定。
“我不乱来,只是看看你都不行吗?”男子幽怨地睇着她。
不能心软,更不能跟他玩什么暧昧,林惜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出去!”
他默默地坐起身,然后下了床,慢吞吞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穿好外套。
突然心里一阵阵地酸涩,看着他无精打采,像只即将被驱赶出门的小狗,她咬紧了唇瓣。
他走得很慢,不过却没有再停顿,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侧目望她一眼,大概是希望她能跟他说句话,但她注定要让他失望。
半垂螓首,她不敢对视他可怜兮兮的目光,牙齿咬得唇瓣发紫,双手紧紧地握着。
林惜,你不能再心软,绝不可以再跟他扯上暧昧不清的关系!今天的他不是你能爱得起的!假如再受伤心碎,你将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抬起头,惊诧地发现他竟然没有走!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用一种奇怪复杂的目光觑着她,似悲怜似柔宠又似怨怼,就那样深深地紧紧地攫住她,再也不舍得移开半分。
坚强的堤坝差点崩溃,她喉头像塞了棉花,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别说话!”他突然冲过来,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
无力拒绝,或者说根本不想拒绝。她笨拙地回应着他,两人很快便缠在一起。
他都没有跟她回床上,就将她抵在坚硬的门板上。
健硕的矫躯裹挟着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低低地啜泣着,似是哀求他停止,又似是恳求他不要停下。
只有他可以给予她一个女人最高的享受,只有他可以让清冷的她如火焰般燃烧,只有他可以让她死去活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爱他?
为什么?他自始至终都无法给她一份纯粹的爱?
他要占有她,彻底地占有,永远地占有!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如此的渴望?
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不肯给他一次宽容?
一次而已,就那么难吗?她的仁慈可以给任何一个人,却就是独独不肯给他!
林惜几近虚脱,但男子强悍如初,她只能微弱地轻吟:“君浩,放开我!”
健臂牢牢地圈紧她,令她无法滑落下去,他不想放她离开。
“不行!”林惜突然激动起来,她哭了,泣不成声地怨念:“你跟好多的女人……”
厉君浩硬生生地滞住了动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嫌他脏吗?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是的,她再也无法心无旁鹜地,因为他混乱的生活给她留下永难抹灭的阴影。
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她甚至没有勇气再赶他走,只是想关上卧室的房门,想把这个刚刚跟她的男人拒之门外,浑不管这扇门刚刚还充当过他们的“床”。
“林惜!”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将手掌探进门框,生怕她关闭房门,可怜兮兮地问道:“我去把自己洗干净好吗?”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滑落,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她前辈子的冤孽,这辈子专门来降服她!他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她就立刻万劫不复。
林惜,我去把自己洗干净好吗?
这句话听在她的心里让她不由地心酸,她呜呜地哭着,再也没有力气关门。他趁着她犹豫心软的时候,再次将她拥入怀里,这次绝不肯再松开。
“我们重新开始吧!我想过了,忘记过去的一切,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碰其他的女人!”厉君浩吻着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