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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格桑花

在雪域高原上,盛开着一种极其朴素而引人注目的花儿——格桑花。格桑花既没有牡丹花的艳丽和桂冠,也没有芍药花的飘逸和傲然,然而,在春风吹过雪域高原的季节里,人们总是在高山、草原、沟壑、田野里看到它绽开的花朵。有的洁白,有的粉红。居住在聂拉木的人们,或喜欢它的清淡、纯洁,或崇拜它的幽香、艳丽,故而给女孩起名格桑的居多,期盼着女儿能像格桑花一样纯洁、美丽,并有着极强的适应力和生命力。

我在聂拉木县,就见过一些像格桑花一样的姑娘,她们如花似玉、勤劳勇敢。而我想写的却是个男格桑。

他在聂拉木县做生意,是日喀则地区政协委员、县人大代表,多年做的边贸生意上千万元,光向国家上交的年税就有几十万元。谈起改革开放初期那阵生意的好做的劲儿,格桑说了句让任何人都恨自己生不逢时或没那么做的话:“头10年,就是一个毫无生意头脑的人,只要有10万元到拉萨市进一车布匹,拉到聂拉木县樟木镇一出手,净赚10万元。”他又说:“现在可不一样了,竞争很厉害,商品质量欠佳,非赔本不可。”在聂拉木口岸,边贸生意从早到晚红红火火,可格桑不为所动,又转做房地产生意,如日东升,效益可观。

人们也许会说,把姑娘比作花无可厚非,写男格桑作何解释。其实,不管红花、黄花还是白花、蓝花,都需要绿叶陪衬。没有格桑叶,哪来的格桑花?你看,那俊俏的拉萨姑娘不是千里迢迢奔赴口岸,与格桑喜结良缘了吗?

是的,在百花园中,我爱牡丹花的娇艳、芍药花的绚丽,可我更爱格桑花的坦然和纯洁。因为它更贴近雪域高原人的性格,适宜在这里生根开花,代代相传。

否则,烟台市委领导到聂拉木慰问援藏干部时,为何独独下车仔细观看这格桑花儿,还把拍摄的录像命名为《格桑花开聂拉木》呢?

格桑花,我爱你。

(1997年《烟台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