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的,春天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细细的回味着刚才沐少臣说的每一个字,一个转身,离开。
房内。
“臣哥哥,沐九还没回来吗?”琇浣轻声的问着沐少臣。
沐少臣摇头。
“你觉的母妃真的还在世吗?如果她还在,为何都不来看看你呢?”琇浣想不通,如果臣哥哥的生母尚在世,就算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夫君,难道也放的下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吗?
没有一个娘亲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就好似娘亲一般,就算小智以前有些的与众不同,但是娘亲与她从来都是从打心坎里的疼着小智!娘更是吃尽了苦头才将小智生下的!
但是为什么,母妃就能放得下臣哥哥呢?
“或许她有她自己的用意吧!”沐少臣淡淡的说道,说真的,对母妃真的没什么记忆,倒是觉的蔚姨也就是现在的岳母娘更让他觉的是自己的娘亲!
“可是,我总觉的这事想不通!”琇浣拧眉,一脸的深思熟虑。
沐少臣轻轻的拥她入怀,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想了,夜深了,歇下吧!沐九和范统会去查的!我说过,这些事情由我,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着自己便行!”声音中充满着无限的宠溺。
“范少爷?”琇浣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伸手,宠溺的一抚她的发顶:“行了,不想了,上床歇下吧!”说罢,将她凌空抱起,朝着他们的软床而去。
皇后寝宫。
天还未大亮,只是蒙蒙的泛起了一丝的鱼肚白,甚至月儿还未回家,还有一圈淡淡的暗影。
皇后仅着一件亵衣,圆润的香肩外露,修长的美腿自腿根处起尽数在锦单之外,虽然已经年近四十,然,保养得宜的肌肤却是依旧如少女一般的水润。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锦枕上,与她那如玉般的肌肤倒是黑白的很相衬。
凤眼依旧紧闭着,伸手习惯性的往边上抚去,却是扑了个空。
睁眼,边上俨然早已没有,甚至连被窝都已转凉。
秀眉拧了拧!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是无可耐何。
但是相对来说,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天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到自己的寝宫,虽然每天一早的天还未亮的,他便离开了,但足以说明,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她了!
掀开遮着她凤体的锦单,伸手拿过搁于一旁的绸缎里衣,往身上一披,下床。
“胡嬷嬷!”对着寝宫外一声叫唤。
胡嬷嬷应声推门而进,一脸恭敬的走至皇后面前:“娘娘,有何吩咐?”
“替本宫更衣!”淡淡的语气。
胡嬷嬷走至柜边,替皇后拿出一套梅红色的锦服,裙摆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红牡丹,走至皇后面前,一件一件的替皇上穿上。
坐在铜镜前,由着胡嬷嬷为她盘髻。
“他是何时走的?”凤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依如双十年华一般,细腻紧致的肌肤,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桑痕。
胡嬷嬷双手拿着皇后的一头秀发,盘着发髻:“走了有好一会了!这宫里到处的都是眼睛,王爷这样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显见的浅笑,似乎是胡嬷嬷的话说中了她的心窝处,那浅笑之中甚至还渗着一抹甜蜜。
拿过一个护甲,往自己的小指上一套:“沐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胡嬷嬷已经为皇后盘好了一个端庄高雅的发髻,正拿着饰盒里的发饰往皇后的发髻上插着,“沐王爷好像与沐王妃之间有了一定的嫌隙,似乎这段日子都在梅姨娘那呢!还有,听说沐王爷为沐三小姐寻了一门亲事,不过好像很神秘,没有知道三小姐的夫婿是谁!”
皇后对着铜镜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以及胡嬷嬷盘的发髻,很满意。
“那就继续着!皇上那边也该露点风给他了,让他知道穆青纱的死是乔碧儿一手策划的!本宫要让他与沐淳欲时隔二十几年后再次为了穆青纱相斗,只有这样,王爷才有机会!”
胡嬷嬷一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嗯!”皇后一声轻应,起身。
“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用了膳再去给太后请安?还是先去给太后请安后再回来用膳?”
皇后露出一抹不屑的讽笑:“老东西能起的这么早?本宫可不想去挨凉!对着那老东西后,本宫回来还能有食欲?”
“奴婢侍侯娘娘用膳!”
皇后迈着雍容华贵的步子,朝着膳厅而去。
“这是刚炖好的血燕!”胡嬷嬷盛过一碗血燕,放至皇后面前。
“恶!”然,皇后却是在闻到血燕的那味时,一阵反胃的干恶。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胡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皇后问道。
将那盛着血燕的碗往远处一推,皇后的脸色比刚才有点点的泛白,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难受,摆了摆手道:“就是突然之间觉的有些恶心,泛酸!”
恶心,泛酸?
皇后一说完,自己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抬眸与胡嬷嬷对视一眼。
胡嬷嬷对着边上的那些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宫女们退下,膳厅仅剩皇后与胡嬷嬷主仆二人。
“娘娘,你……”胡嬷嬷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皇后:“您那葵水多久没来了?该不会是……”
皇后听着胡嬷嬷的话,整个人都给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