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废话,不是要唱******吗?”
“对对对,来一个!”
“小公子唱的,定然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儿!”
“嘿嘿,”花无邪眯着眼睛,狡猾得像只狐狸,当即甩了一把袖子,笑道,“我这******跟大伙儿以前听到的可不一样,为免冒犯几位大哥,小弟先在这儿提个醒。”
“这有啥好冒犯的,小公子尽管唱,咱们也就听听,图个热闹而已!”
“那……”花无邪侧过头有意无意地觑了一眼苏梦,继而扯起暧昧不明的嗓子唱了起来,“一摸,摸上天蚕睡袍衣翩跹;二摸,褐发三千,三千青丝意缠绵;三摸,朱砂点,风化绝代折红颜;四摸,颦蹙眉间,似嗔似怒风情无限;五摸,明眸含霜,霜雪化尽水光潋滟;六摸,桃花脸,薄唇嫣,声声怒骂化呜咽;七摸,下巴尖尖,玉容消瘦惹人怜;八摸,锁骨现,锁骨玲珑蝶骨浅;九摸,朱萸艳,心如鹿撞辗转流连;十摸,腰带掀,衣衫零乱喘息连连;十一摸,楚腰纤纤,腰边还挂着……”唱到这里,花无邪忽然凑到苏梦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折颜剑”,苏梦的脸颊腾的就火烧般红了起来。
见这摸样,众人当即明白了几分,先是错愕,继而又是一阵哄笑。
“小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儿……哈哈哈!”
这******的词听着,说的可不就是个秀气风华的俊美男,李红杏在车厢里瞧着外面的情形,差点没笑岔气,九夫人反倒觉得羞涩,不住地叹着气。夜琅珈靠在一边,望着窗外的白茫茫的雪景,满眼却都是昨夜的情形。
她说。
“我不准你死!”
她说。
“琅珈哥哥,答应我,除非生老病死,不然别做傻事。”
她说。
“从今以后,你姓秦不姓夜,你叫秦琅珈。”
本是漫漫无垠的长途跋涉,在花无邪的嬉闹下却过得很快,几乎没怎么数日子,“衡阳城”几个笔力遒劲风刀霜刻的大字就出现在了城门的上方,累累积雪也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干净,露出平坦宽阔的黑土地。
不到半月的厮混,石云天的一群手下就对花无邪掏心掏肺,说什么话都不避讳,石云天有心拉拢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公子,倒也没怎么阻止。于是一群粗野大汉簇拥着一群贵公子的奇特场面就出现在了衡阳城的大街上。
出于武林大会的缘故,整个衡阳城的街道客栈都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武者,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江湖”的味道。这算是花无邪头一次接触真正的武林。在云凉的时候,她逛得最多就是帝都,跑得最远没出过城门,在嘉凰,要么就是在天山那个山旮旯里转悠,要么就是在皇宫内外奔波,对于这种在“野”的生活,她倒还真是不熟悉。
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每回出手,花无邪都显得特别的阔绰。
石云天一行人来寻仇家,本不想太过高调,结果搭上这么个纨绔小公子,想不出引人注意都难。
住的是全衡阳最贵的客栈,喝的是全衡阳窖藏最久远的密酒,泡的是全衡阳最热辣性感的女人……花无邪走在大街上,一张脸上大喇喇刻着“骄奢淫逸”几个大字,连路边的乞丐看到她都忍不住两眼发光。
夜琅珈跟着她身边,顿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便是在皇宫被万人瞩目的时候,都不曾有这种焦灼的感觉。
“琅珈哥哥,过来过来,快点!”
见到前面围了一大圈人,花无邪加快脚步窜了上去,泥鳅一样滑到了人群中,夜琅珈就听得她一声叫唤,便丢了她的人影,不由得跟着追了上去。
“让让让让,借过啦借过!”
扭着屁股挤到了最里面,花无邪陡然睁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僵持在面前的一男一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捅了一把边上的秀才,花无邪勾着眉角问他:“他们两个人在干嘛?”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在比定力,站在这里快一个上午了,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也真够狠的。”秀才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何苦”,目光却一直没从那两人身上离开,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画面。
那一男一女看着很年轻,约莫二十左右。男人穿着破破烂烂,头发蓬蓬的,一看就是个乞丐,只是一张脸却很干净,高挑的剑眉傲气地斜在眼睛上,颇像是血气方刚的愣头青。女人的穿着打扮却很暴露,尤其是在这大冷的冬天,走在街上异常惹眼,一头秀丽的短发垂在耳际,乍一看,花无邪都要以为她也是穿越来的。
好不容易,夜琅珈终于十分勉强地挤了进来,温润的气质被热乎乎的人群烘得有些狼狈,目光在四下搜索了一圈,见到花无邪的时候才微微弯起了眼角。
“他们……在干嘛?”
走到花无邪身边,夜琅珈显然也觉得那两个泥塑般站着的人很怪异。
“听说是在比定力,诶,你觉得谁会赢?”
夜琅珈眯了眯眼睛,摇摇头:“看不出来,这两人武功都不弱。”
“要是爆炒小辣椒在就好了,她肯定认识这个男人。”
“那倒未必,丐帮弟子遍布九州,乃江湖之中人员最多分布最广的帮派,如果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基本上很少有见面接触的机会。”
“咦,你知道的倒挺多。”
“在朝为政,在野为武,江湖势力一直为朝廷十分所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