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柒又是一阵嫉妒。
走到苏梦的房间前敲了两下门,宫小柒捏着嗓子叫了一声:“梦哥哥,你睡了没?”
为了锻炼身体的柔韧性,苏梦一直是吊挂在床沿上睡的,他虽然容易犯困,却从来都睡不深。听宫小柒这么一喊,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
“咳咳……你进来吧。”
苏梦起身点了蜡烛,便看到宫小柒抱着一个精美无双的长盒满怀期待地走了进来。
“梦哥哥,你博闻广识,给我看看这把木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呃……”难得宫小柒卖乖,苏梦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咳……伪娘受……吧。”虽然他隐约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称呼,但毕竟已经习惯了。
“咳咳……”他这么自觉,倒搞得宫小柒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真是单纯得可怕啊……
苏梦接过盒子往烛火下瞧了一眼,接下来的反应简直出乎宫小柒的意料,他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嫉妒,更没有不屑……他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笑了。
“喂,你笑什么啊?!”
苏梦自顾自又笑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把木剑放进盒子,推还给宫小柒:“你还是换一把剑吧,这把用不了。”
“为什么?”宫小柒一头雾水。
“因为这把剑,不是用来杀人的。”
“那是杀什么的?”宫小柒深深觉得,自己似乎被人耍了一道。
“杀鬼。”
“什么意思?!”宫小柒愕然,“可是这把剑是那个面瘫馆主给我的呀!”
“嗯,”苏梦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大概……他觉得你妖气太重了吧。”
宫小柒忍无可忍,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苏梦的大腿:“你耍我!”
桃木为剑,是为辟邪。神挡杀神,魔阻弑魔。
七杀临世,翻转山河。枭雄其才,王者无风。
辟邪剑出,血染天下乱江山。
这是江湖上对辟邪剑的传闻,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用这把木剑杀过一个人,因而渐渐的人们就把它当成是一个谣传。辟邪剑几经人手,都是拿来当典藏或是摆设用的,乱神馆的铺子遍布天下,这把剑落在花葬手里也并不奇怪。
第二天的训练,每个阶层的弟子都是一起行动的,尽管形势各有不同,练习的内容与强度也相差甚大,而阶次越高受到的训练就越变态,因而可以推断出。宫小柒独自一人所经受的调教,绝对是最不可理喻的!
重复昨日的步骤,宫小柒几乎对冰水澡深恶痛绝,然而花葬的威压甚猛,宫小柒就是再多怨念,也换不来一丝丝同情与怜悯。不过这一日比昨天的承受能力要好了一些,因而在花葬将其领到悬崖边的时候,宫小柒陡然就跳到了安全地带,作防御姿势:“等等!你不会又要把我踢下去吧?这么危险的游戏,玩一次就够了!玩上瘾会死人的啊!”
花葬微微剔眉,如花似月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漠得如同长白山上最冰寒的雪峰。
宫小柒吞了吞口水,对这种软硬不吃又打不过的物种头疼万分。
“好了好了,你喜欢踢小爷就给你踢,不过你总要告诉我几个口诀,让我被踢飞以后至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尽可能不被摔成肉饼吧?!”
忍辱负重地撅起小屁股,有史以来,宫小柒第一次觉得如此“屈辱”。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的。
但……你妹的!
花大面瘫你简直欺人太甚!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怎么下得了脚真的把她踹下去?!
“卧……槽!”
宫小柒大骂一声,小屁屁狠狠一痛,整个人瞬间失重飞上了天,紧接着又快速落了下去。直到在再次掠过花葬面前时,才听他淡淡吐了几个字:“虚灵顶劲气沉田,松腰开窍旋之足。”
“什么意思啊?不要用文言文啊!我完全听不懂啊!帮忙翻译一下啊……”
于是,再次看见宫小柒被几只老鹰拎回来的时候,众人便已习以为常,只淡淡朝她投去同情的一瞥……阿弥陀佛,自求多福。
接下来的几日,训练的强度几乎以倍速递增,宫小柒在冰水里泡的时间越来越长,神智却是越来越清晰,对花葬的怨恨那是以幂函数增长,就差扎个小人物面贴“花葬大面瘫”几字,每日以飞镖毒针射之。然而不可否认,名师手里出高徒,虽然过程恶心的没话说,但是不出十天,院子里的人就惊悚……注意,是惊悚!……地看见,宫小柒踩着屋檐歪歪扭扭地飘了进来。
没有人能在十天之内练成轻功,就连花葬也不能,宫小柒绝对是个变态的存在!
“快闪开!快呀!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撞上来了……”
宫小柒天真地以为,只要拥有了足够的内力,会飞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儿,但她万万没料到,在飞行中掌握方向居然这么难,没有尾巴作引导线是多么不合情理的一个进化!
“啊啊啊啊啊……别真的闪开啊!你闪开了小爷怎么办,会摔死的亲!”
宫小柒张牙舞爪地飞扑而来,手舞足蹈地抓住撤开了几步的夜允殇,两个人在无法遏制地冲势下狠狠撞上了跑了几步又愣愣地应声顿在原地的北堂静。
一瞬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树枝上的鸟儿都捏着嗓子不再出声。
宫小柒摸着摔成四瓣的小屁屁“哎哟”一声爬了起来,侧头一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