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翻过大床,却感觉到浑身骨架如被卸了一般,酸软而没有力道。难不成是迷药的药性还没有解?水色眼眸望着激战后混乱的战场,衣物散落一地,被子床单也横七竖八充满了褶皱。覃枫微微皱眉,弯腰。
嘴角挂上一丝自嘲的笑意,覃枫行走在宽敞的豪华大房内,优雅的如一位豪服加身的王子,自在而没有任何的羞意。需要吗?不需要吧,如果更深层次的行为都已经突破过,又何必再假惺惺装纯真?
衣橱里只挂着两套睡袍,人家再奢华的酒店,也不会预备三人行套装。覃枫摇了摇头,从浴室拿了一块大浴巾将自己包裹,然后将两套睡袍扔给了宋琅。又拨通内线电话,让服务员尽快送三套衣服上来。尺码?覃枫脑凭着自己的手感和视觉,报了数字。当然,也没忘记封姿背上残缺不齐纱布下露出的殷红血迹,要了一堆药。
一切完成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的尴尬。一走了之?有点吃完赖账的感觉。去安慰一下封姿补救?只怕那边两只都要杀了自己。
好吧,对于目前的状况,他其实也挺无语的。
那厢抽抽噎噎半天的封姿,终于哭得累了,有点要背过去的感觉。一晚上超负荷的身体劳累,已经没有多少体力让她再挥霍透支。
宋琅轻轻把蒙在封姿头顶上的被子拉了点下来,茫然疲惫、梨花带雨的娇颜,让他心疼而自责。他把覃枫递过来的睡袍温柔的披在封姿身上,遮掉她布满青紫色痕迹的绝美玉肌。是他,还是覃枫,居然这么不怜香惜玉……
宋琅的表情在封姿意识中渐渐凝聚,重组,清晰,鸵鸟式的装傻时间已经一去不返,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封姿,直指两个罪魁祸首的男人,歇斯底里。
“滚!都他妈给老娘滚!”怒从中来悲向中去,封姿毫不留情地推开宋琅的怀抱。他满意了吧?勾勾搭搭小动作不断,终于有实质性进展了吧?“欲求不满吗?舞豪多的是女人等着你们!你们为什么就偏偏找上我?都他妈去死!”看她被下药了好欺负是不是?本来心中还有千种责难,但是身份的特殊和覃枫的在场,却让她不得不有所收敛有所隐瞒,这更加让她暴躁和郁闷。演技再好,她也不是金马影后,也没有为艺术为事业献身的高尚情操,她不能忍受自己真的卧底卧到了床上还双龙夺凤!
“我……我被下药了……”宋琅低声解释,不想封姿理解他是趁人之危,跟不想封姿认为他不在乎她大方的与别人共享。
“还有我……”不远处的覃枫适时也为自己辩解,底气有点不足:“我也被下药了……”弱弱的语气倒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
“下药?下药了老娘就有义务帮你们解毒?”她也被下药啊……悲剧,难道下药就是可以掩盖罪行的理由?这种事情总是女人吃亏啊。这个理由在她这里根本就不能成为从轻处罚免于处罚的理由:“下药了你们就可以随便逮个女人就上?你们土匪还是淫贼啊?”
“对不起……”宋琅难得的委曲求全低声道歉,是他的错,他不知道封姿也被下药了,以为她清醒,所以才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她和覃枫。如果他但是能够再坚持一下,能多清醒一点,能多问一句,把覃枫赶下车,那至少目前的状况,不会这么复杂:“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负责个毛啊!还是让老娘再上你们吃回来?呸!”封姿抓狂了,面对混乱的场面只有混乱的思绪,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处理,只是凭着本能抒发着自己的怒气。回头看到毫无忏悔之意貌似还有点幸灾乐祸的覃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并炮轰:“还有你!你是什么东西你哪儿来的?人家小情侣本来好好的,下了药关上门解决就行,你来凑什么热闹?现在这样老娘还有什么脸面嫁人!你娶我啊?你养我下半辈子啊!”
“可以啊……”覃枫不知死活的搭了一句,小心的瞥了一眼一脸铁青的宋琅。是他自己太邪恶了吗?为什么他居然有一点点偷吃到的欢愉?
“可以你个头!”封姿习惯性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炮弹一样扔向一旁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妖孽男人,半垂的秀发和妖媚的神态,比起男人雄风来说,更像bl小受。看着覃枫和宋琅的眼神交汇,封姿脑海里蓦然灵光一闪,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混沌成形:“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手指在两个男人之间连线:“你们暗送秋波什么意思?昨晚上肯定没我什么事儿!是你们!是你们偷偷摸摸勾搭上,又怕人家嘲笑你们是gay,所以拉上我做挡箭牌对不对?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似乎要给自己的想法找到支撑的理由,封姿下意识的用浴袍狠狠擦拭着自己身上处处留下的或干涸或湿润的黏腻痕迹。幻觉……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宋琅和覃枫同时被封姿的话吓到了,皆回忆起自己初醒时的模样,貌似封姿确实像被他们俩遗弃在床边的人,一阵鸡皮疙瘩起身,两个人同时大吼了一句:“不可能!”
他们情愿同时被封姿砍死,也不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nothing—is—im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懂不懂!”封姿似乎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整个人亢奋狂热起来:“就你们俩!别装傻别耍赖!放心!我胸怀博大思想开放!我不会嘲笑你们的!真的,我以后还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的,你们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