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如果我是你,就会放弃这场根本没有意义的游戏,还是尽早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比较好。”封姿镇定地看着他。
难道他的威胁,都这么没有效果吗?难道几日之前,还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覃山覃爷,就变得这么没有威信?覃山的眼眸骤然一寒,勾起薄唇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的几句话就相信你吗……”
“覃爷你什么人啊,你当然不会肯听我说,我只是觉得把我的理解分析给你听,你有权利选择你认为对的答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覃山哈哈大笑,一把用力地把封姿扯了起来,阴森恐怖得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缓慢地响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错?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错?”
封姿无所谓的姿态和话语似乎彻底激怒了覃枫,他哼哼冷笑了两句,又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上封姿胸口,让封姿气血一涌差点喉头一甜吐出一点血来。幸好,折磨还没开始,就有一个人进来打断。
“覃爷。”那个人脸上似乎有畏惧之色,声音也不敢太放大:“覃少来了。”
覃妖妖来了?他来干嘛?封姿的耳朵飘进覃枫的名字之后,全身的神经立马紧绷,虽然身体还保持着被踹倒的姿势,但注意力已经从伤口上转移。
覃山收了脚,似乎也有点忌惮和犹疑,他没想到覃枫来的这么快:“他一个人?”
“不,两个。”那个人看着覃山变了脸色,立马补充:“还有覃董事长。”
“大哥也来了?”覃山回头看了一眼封姿,终于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了一点点价值,嘴角微微的噙起一点笑容:“你们看好她,我出去看看。”
屋外,覃枫悠闲的懒散的霸占了刚才覃山所做的位置,反观是覃川,倒是一脸顺从的站在他身边,也没有了前几日的嚣张傲然不可一世。覃山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一丝危险的光芒稍纵即逝,他有求于覃枫,但又防备忌惮覃枫,这就变成了一局两难的残棋。
“三子,大哥,你们来了。”覃山努力保持住原来的风度,但几日逃亡的生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磨去了原来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感。
“人呢?”那一天在覃家大宅和覃山几乎正面的对碰过后,覃枫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没有兄弟情谊,就只剩下条件交换:“今晚上十点的船,先出公海,然后飞机到日本,再回美国。”
“我现在赌不起。”覃山也不跟覃枫客套:“人我必须带着,我要去加拿大,到了那里我再放人。”去美国?那里是覃枫的天下,他只会自寻死路。
想一直压着丁丁做人质?覃枫宁静的湖泊中皱起风浪,难得锐利如刀锋的眼神扫过覃山的面容,带着切肤的寒意:“二哥,你不要太过分。”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国内,自己没有太多的人手,若不是丁丁在他们手里他投鼠忌器,今天的覃山,就不要想出仓库大门!
他苦心孤诣布置了这个局,一是有着慢慢玩儿的心态,二也是不想让自己有一日也坠入法网的陷阱,但现在他后悔了,如果知道留着他两个如狼似虎的哥哥,特别是覃山,会再次对他心爱的女人构成威胁,他在六年前,就会毫不犹豫下手,斩草除根。
“是啊,老二,老三已经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要犟了。”覃川这时候也站在了覃枫身边,毕竟一个虎落平阳,一个如日中天,跟着谁有出头之日,他看得很清楚。
“大哥!”覃山厉声大喝,不明白平日对自己几乎言听计从的大哥怎么临阵倒戈:“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谁都当他的话不是话吗?“今天我必须带她走!否则的话,谁都别想出这个仓库!”
“老二……”覃川还想劝解,覃枫却忽然挥了一下手:“行,我答应。但是为了保证丁丁的安全,我要跟你们一起走。”丁丁被他们带走,他肯定不会放心的,虽然跟着覃山自己会有一定风险,但是也要冒险。
“可是嫂子弟媳他们都在美国……”覃川比覃山怕死的原因之一,是他的家人观念比较重,他放不下老婆孩子。
“等你们安顿好了,我会把他们送过来。”覃枫看出了覃山情绪下隐逸的某些暴躁,心有点不安定,急忙出声定他们心。
“好!马上出发!”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覃山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有点迫切,看了一眼手表,虽然才六点多钟,但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发:“你们俩,去把那女……去把封姑娘带着。算了,你们粗手粗脚,还是我自己去吧。”封姿现在是他最重要的筹码,他必须自己看着才放心。
封姿看着重新回头的覃山,脸上挂着一种期盼过度的光芒,心中有小小的惊异。覃妖妖来到底什么事?她不相信他会和覃山同流合污,但覃山现在欣喜满足的状态?
“乖乖老实点,顺利的话,明天你就自由了。”覃山再次轻轻拍打着封姿的脸颊,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想将她拉起来,但手指却带到了封姿脖子里那根项链。一拽一松间,封姿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点火辣辣的痛,项链就被覃山拽掉在地上。
糟糕!封姿心中暗叫不好,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太过在乎的表情,只好任凭覃山手下解开了自己腿上绑的绳子,然后被推搡着走了出来。
“丁丁!”重新看到封姿的覃枫,一改慵懒的状态,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