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空中客车: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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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从A- 300到A 300B(8)

此前,贝泰耶和克拉赫特均在不同的领域里工作,还从来没有合作过。他们决定直接在美国会面,经过长期的比较研究以后,比利时萨贝纳航空公司选择了波音737-200飞机,而放弃了达索公司的“水星”飞机,宣告了法国民用飞机的失败。萨贝纳航空公司在1974年接收了第一架波音737飞机。

并定于1967年11月19日星期日在旧金山的马克·霍普金斯酒店餐厅举行早餐会。1945年就是在那里制定出了联合国宪章,而旅游者更多地是对联合广场旁边的诺布山感兴趣。

“我们一拍即合”,贝泰耶说。这两个人有很多共同之处,都具有鲜明的个性,丰富的技术知识和飞机驾驶经验,因此,他们整天乐此不疲地进行讨论也就毫不奇怪了。当天下午,贝泰耶建议克拉赫特加入他在巴黎的工作,共同开发“空中客车”项目。第二年,随着南方飞机公司总裁亨利·齐格勒的到来,一个令人瞩目的三人领导团队构建完成,他们准备征服世界。

在那次决定性会面后,他们的旅行开始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环球航空公司、东方航空公司、泛美航空公司和美利坚航空公司是重点考察对象,其中美利坚航空公司对于欧洲代表团而言具有特殊重要性,因为在会谈中,弗兰克·柯尔克毫不掩饰他对大型、中程、双发客机的兴趣。贝泰耶在报告中提到,“与其竞争对手相比,柯尔克团队和他的做法更加充满智慧。他更多的是确定需求,而不是寻找解决方案,这使一切问题都变得明朗了”。他需要一种大容量客机,这就导致了关于现有发动机的讨论,需要贝泰耶、克拉赫特和他们的同事立即对已有的厚厚的文件进行分析研究。

几个星期的调查访问结束后,合作伙伴之间的投资分配与年初的方案相比略有变动。法国和英国同意各支付37% 的费用,而德国是26%,总额预计为1.3亿英镑。确定南方飞机公司为项目的主承包商。****·西德利公司除了根据公平回报得到份额之外,在这个项目中也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德国,已成立的集团将成为唯一代表商,负责给其不同成员分配任务。

6000万英镑的额外投资用在RB 207发动机项目中。在动力方面,最大的一份(75% 的份额)理论上属于英国,确定罗罗公司为项目领导公司,而法国和德国分别将12.5% 的份额给与了斯奈克玛公司和奥格斯堡—纽伦堡机器制造厂(MAN )。在这一点上,法国刚刚退出了英法变后掠翼(AFVG )战斗机项目,这就揭示了为什么让·沙芒对他的对手斯通豪斯如此慷慨,而英国却没有痛快地接受这个本应该被轻松接受的决定。

机身和发动机工作份额分配看似顺利,但是事实上并不是那么简单。随着飞机工业发展日趋复杂,出现的问题也日益严重。南方飞机公司倾向于选择美国供应商作为合作伙伴,特别是那些曾与法国签订过合作或许可协议的美国公司。这个想法立即引起了英国电子工程协会的愤怒,并引发了新的冲突。但时间不容浪费,因为7月25日的协议中已明确规定,在 1971年2月完成首飞,1973年第二季度首次交付。

当然,最后做出了妥协,但却巧妙地证实了许多英国人的想法,认为这是一个徒劳的合作项目。此外,这个项目也没有任何成功的保障,结果导致一些人更加相信英国飞机公司BAC 2- 11飞机的优势,所以有人认为双管齐下是明智办法,以备“空中客车”不成功。此外,“空中客车”的销售前景仍然不明朗,未来15年的预测销售量从500架下降到300架。

7月25日签订的协议为项目启动亮起了绿灯,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然而,并非人人都对这个三方政府的合作模式感到满意。法国管理当局和南方飞机公司管理部门对此项决定非常满意,因为“空中客车”项目运营的有效管理权力机构设在巴黎,而唯一的总装线定在图卢兹;英国对此项决定保持沉默,但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德国采取了一种务实的态度;斯奈克玛公司(还有布里斯托尔·西德利公司)对于工作份额却感到失望。斯奈克玛公司在RB 207发动机项目中只有12.5% 的工作份额,失去了讨价还价的空间,而布里斯托尔·西德利公司甚至被排除在外。

德国唯一关注的事情就是能够参与一个重大的项目,这能起到工业联合的作用。但同时还存在一些混乱:德国汉莎航空公司显然不打算放弃波音飞机。此外,航空公司的技术和运营经理们毫不掩饰他们对四发布局的兴趣,因此对大型双发“空中客车”项目持保留意见。

作者的朋友兼同事格登·斯旺伯勒(Gordon Swanborough)在报告中提到,在海峡对岸,英国欧洲航空公司明确表示希望用波音727和波音737来建设机队,而且态度坚定,政客们认为这只不过是个异想。而英国飞机公司用粗鲁的言语来表达他们的愤慨,结果使论战加剧。显然,英国欧洲航空公司非常明白事情不能就此结束,如果他们被迫购买英国或欧洲设计的飞机,那么随之而来的是要求政府给予经济补偿。哈罗德·威尔逊首相及其政府的意见是英国欧洲航空公司应该购买A300,而航空公司考虑到BAC 2- 11项目,并不愿意这样做,至少在1974年之前不愿购买A300。

无论如何,为“空中客车”设计的RB 207发动机对于BAC 2-11而言动力过于强大,而且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同时开展欧洲项目和国家项目。也许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英国欧洲航空公司的经理们决定,他们宁愿购买“三叉戟”3B 飞机。

欧洲人勾画出的大型双发客机比初期的想法更具有创意,这是它成功的必要因素。“从一开始我们就认为,如果拿不出超过美国人的方案,我们将无法与他们竞争”。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负责预发展项目研究的工程师们首先设计了一个“非常前卫的驾驶舱”,换言之,一个只有两名飞行员机组的驾驶舱。在当时,尽管这个大胆的想法还处于萌芽状态,但是它还是激怒了一些法国以及美国的飞行员工会。如果技术可行,欧洲人将要证明双人机组有助于降低运营成本。

选择一台新型发动机也是必然要考虑的问题,但是贝泰耶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回旋余地,罗罗公司的RB 207发动机是当时的胜者。因为法国要想获得并确保成为整个项目的主承包商,唯一选择是让英国生产发动机。也是在1967年7月起草的一份报告中确定了该项目的技术特征,与之前相比几乎没有改动。A300仍然是一架起飞重量为120吨的飞机,装载45500升燃油和27吨有效载荷。换言之,根据不同的座舱布局,可承载251~ 287名乘客,每排9个座位;或者是280~298名乘客,每排10个座位。满载航程为1800千米,通过起飞性能计算可以看出该机能够在“中型”机场使用,例如爱丁堡机场、米兰机场、纽约拉瓜迪亚机场和华盛顿国家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