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曾国藩全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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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骨鉴(2)

重视品德,也是中国古代用人的一大传统,不论《论语》,还是《人物志》,都把德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曾国藩作为一名“内圣外王”的杰出人才,自然也不会放弃传统。

水有清浊之分,人有智愚贤不肖之别。古人就用“清”与“浊”来区分人的智愚贤不肖,《冰鉴》自然也会很重视“清浊”。中国古代哲学观有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同一的思想,相学的“清浊”就相当于从“人合于自然”的角度来评判人的行为举止,区分人的智愚贤不肖,测知人的骞达命运。

清,如水的清澈明澄,用在人身上,就是清纯、清朗、澄明、无杂质的状态,与人的端庄、豁达、开明风度相配,常与“秀”连之,称为“清秀”。

浊,如水的浊重昏暗,用在人身上就是昏沉、糊涂、驳杂不纯的状态,与粗鲁、愚笨、庸俗、猥琐、鄙陋相配,常与“昏”连用,称为“昏浊”。

从这儿可以看出,清与浊是相对应的一组概念,说明人是聪明还是愚笨,智慧还是鲁钝,在评判人的命运时,清者贵,浊者贱。

邪,指奸邪;正,指忠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道德标准,因而邪正观念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古之奸邪,在今天也许是正确的,古之忠直,在今天可能是迂腐的。换言之,就是忠臣良士与奸贼佞臣之分。

另有介于正邪之间的一类人,这类人应在具体的环境下去区分他(她)是奸邪还是正直,不能一概而论。

从上可知,由于“正”和“邪”都蕴藏在“清”之中,并都以“清”的面目出现,要准确地分辨它们,就是一个比较困难,富于技巧的问题。既然“邪”“正”难辨,因而《冰鉴》说:均托迹于清,不可不辨。

动与静不仅是一组重要的哲学概念,在古代哲学中的使用频率也很高。在哲学中,动与静是互相对立的动态术语,是在事物的变化中去观察、分析、解决问题的带有辩证色彩的方法。动与静的结合,是中国古代哲学方法论的一个显着特点,具有一定的辩证思想和科学性。这是传统神秘文化中其他学科所没有的一个特点。静态判断,必然会有失偏颇,走到形而上学的孤立静止立场,不利于全面正确地观察事物。动静结合,则能提高评判的正确性。

曾国藩善于识人、用贤的一些根据性判断,往往是静态判断,如“六府高强,一生富足”;一些具体性判断,往往是动态判断,如“气浊神枯,必是贫穷之汉”;而如“两目无神,纵鼻梁高而命亦促”,则是二者的结合。

人的行为举止,情态姿容,亦有动与静之别,上述两种判断,有时就是对比做出的。

“动”与“静”是事物运动变化的状态。事物的真相和本质,最易于在运动中流露、呈现出来,特别是在一些重要关头,最能见人真心。“静”虽然是稳定状态,但这种稳定是相对的,它处于其先其后的两“动”之中,在由“动”到“静”再由“静”到“动”的变化中,它仍呈动态。所以通过“动”能够看到事物的真相和本质,通过“静”也能够看到事物的真相和本质。

识人用人,德操为上

曾国藩用道德的标准要求自己,也用品德操守的标准来选拔人才。

他的《笔记》中有一篇题为《才德》的文章,曾经谈到了这一点。文章说:“司马温公说:‘才德俱全,叫做圣人;才德全无,叫做愚人。德超过才,叫做君子,才超过德,叫做小人。’我说德和才不可偏重,‘才’好比是水,在‘德’的润泽之下,‘才’能作载货运物、灌溉田地之用。‘才’好比是木,在德的作用下将曲取直,‘才’能作舟船、栋梁之用。‘德’若是水的源泉,‘才’就能使水起波澜。‘德’若是木的根,‘才’就能使木枝叶繁茂。只有高尚品德而没有才干相配,那几乎是愚人;只有才干而没有高尚的品德来支配,那几乎是小人。世人多数都不愿意以愚人自居,所以都自认为自己是有才干的人;世人多数都不想与小人交朋友,所以看人常常好选有高尚品德的人。比较起来,二者如不能兼有,与其无德而近于小人,还不如宁愿无才而近于愚人。”

识人用人要坚持德才兼备。那么在德与才之间,按照大家熟知的说法,就是统帅与被统帅的关系,两者都很重要,但德尤为重要。司马光认为,取士之道,当以德为先,其次经术,其次政中,其次艺能。在他看来,选用人才的原则,应当把德行的考核放在首位,然后是经术,然后是政事,再就是艺能。这反映了司马光选用人才的思想,把德行放在第一位。

唐代杜佑也认为,若以德行为先,才艺为末,必敦德励行,以伫甲科,岂舒俊才,没而不齿,陈寔长者,拔而用之,则多上雷奔,四方风动。这就是说,如果以品质节操为首要,以才能技巧为其次,选用人才,必定会使人们加强修养,勤奋学习,以立于科举最优之列,怎么会使俊杰之才迟迟不能发挥作用、受到埋没而不被录用呢?通过排列比较这些人才,选取拔尖的人加以任用,一定会使许多人才受到震动而被吸引,从四面八方来响应。这里主要是强调以德行为科举取人之本,认为取人才艺为次之。

识人观人以德为先,次之才学。就是要防止重才而轻德的现象出现。有才而缺德,这样的人只能是奸才、歪才、邪才、刁才。当然,只有德而没有才也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缺才之德的人,是忠厚、老实人,是辛苦人、正派人,但才气没有了,这样的人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

按照人才学的基本原理,在处理和看待德与才的关系时,任何机械的、僵化的观点和行为都是十分有害的,必须运用科学的、辩证的观点和方法,对德与才的关系,做出实事求是的新的阐释。

识人观人选之有三,一曰德,二曰量,三曰才。所谓德者,刚健无私,忠贞自守,非庸庸碌碌,无毁无誉而已。所谓量者,能受善言,能容贤才,非包藏隐忍、持禄保位而已。所谓才者,奋发有为,应变无穷,非小慧辩捷,圆熟案牍而已。备此三者,然合胜股肱之任。也就是说,在通常的情况下,我们强调德应重于才,但在这前提下,又要注重量与才的问题。坚持德、量、才三者的统一。

要评估人,无非德才两者。德的内涵包括个人品质、伦理道德、政治品德;才指才智、才干、才华等。人才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学问型,另一种是事业型。而人才的形成是靠知识和经验的积累。因此,德才兼备的人的成长需要不断地学习和实践。

要发现人才,主要是根据其德才的表现。但要认识人则需要时间的考验。如人的政治品质,平时难看出什么问题,在非常时期则好坏分明,古代的忠臣义士大都是在危难时刻涌现的。所以,有人将之总结成一句格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才能也需要考验,有些人能说会道,在实干时却很窝囊;有些人平时默默无闻,但在实践中却才能毕现。

用人以德才兼备最好,但在大量需要人才的时候,只能以掌握现有的人才资料,按其德才而任用。古代英明之主驾驭人才,是待之以诚,纠之以法,赏功罚罪,使之向上,不敢为非,这是爱护、培养、发展人才的根本之法,至今仍很值得借鉴。

识人须以德才兼备为标准,就是说,要知其人,必须考察其德才,而以德为其灵魂,重在其实践。

骨有九起,观以识人

【原典】

骨有九起:天庭骨隆起,枕骨强起,顶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阳骨线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颧骨若不得而起,项骨平伏起。在头,以天庭骨、枕骨、太阳骨为主;在面,以眉骨、颧骨为主。五者备,柱石之器也;一、则不穷;二、则不贱;三、则动履稍胜;四、则贵矣。

【译文】

九贵骨各有各的形态:天庭骨丰隆饱满;枕骨充实显露;顶骨平正而突兀;佐串骨像角一样斜斜而上,直入发际;太阳骨直线上升;眉骨骨棱显而不露,隐隐约约像犀角平伏在那里;鼻骨状如芦笋竹芽,挺拔而起;颧骨有力有势,又不陷不露;项骨平伏厚实,又约显约露。看头部的骨相,主要看天庭、枕骨、太阳骨这三处关键部位;看面部的骨相,则主要看眉骨、颧骨这两处关键部位。如果以上五种骨相完美无缺,此人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如果只具备其中的一种,此人便终生不会贫穷;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两种,此人便终生不会卑贱;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三种,此人只要有所作为,就会发达起来;如果能具备其中的四种,此人一定会显贵。

天生骨相,不足为论

相学历来重视骨相,特别是头部的异骨,书云:“头无异骨,难成贵相。”曾国藩也认为:“一身骨相,具乎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