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特工狂妻之一品夫人
23780000000334

第334章 加料的水(1)

想到这里,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后踏步打算向那三人走去,既然要相机行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个的手中好一些。

“大人!”也许觉察到了他的想法,白总旗一手按着胳膊上的伤口喊了一声。

在白总旗看来,他们这一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这样就认输。

“大人,提防有诈。”张顺也紧张地喊了一声。

而坐船的那些人,见状,当即从他身侧跑出来,跪倒在地道:“这位公子,求求你,饶我们一命吧。”

这人求的不是让他救命,而是饶命,大概也是觉察到了,这伙贼匪真正要收拾的对象是他,干脆出来跪求自己跟那些贼匪走,不要牵连其他人。

这人一求,有出来三人也跪在他面前苦求,不仅哭求,还不停地磕头。

早就知道人性在面临危险时,趋利避害的天性,他并没有生气,更别说,此次事件,的确跟自己有关。

除了这几个磕头之人外,其他的客人这时好像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一下子都将仇恨的目光从哪些贼匪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将他当做同舟共济之人,而是看做牵连他们担惊受怕甚至性命不保的异类。

他甚至知道,这时,那些贼匪,如果想要她的命的话,只需登高一呼,说只要这些人杀了自己,就放过其他人性命,这些船客们为了活命,可能会凶神恶煞地扑上来,将自己围殴致死,都不用那些贼匪费力气动手。

这就是普通人的人性,他虽心知肚明,终归也不愿他们被连累枉死,所以,他只是神情淡淡看着那些船客道:“你们放心,本官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之后,他再也不再迟疑,越过跪倒在地的那几名船客,大踏步向那中年儒士三人走去。

这边船客的动静,其实已经引起了那边三人的注意,所以,当他走过去时,这三人也停止了争论,目光齐齐地向他扫视过来。

那中年儒士率先用手捋了捋自个下颌的三缕胡子道:“柳大人果然非同常人,爱民如子,知道不该因自己的缘故,让这些船客们也跟着死于非命。”

那蒙着黑色面巾的贼匪首脑并没有开口说话,眼神间并无太大的表情。

而那戴着面具拿着弓箭之人藏在面具下的一双眼,不仅冰冷而且凶狠,但终归没有马上张弓射箭,马上制他与死地。

也许是觉察到船上的气氛真的很紧张,一时间,船上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投了过来。

在距离这三人三步左右的地方站定,他面上的神情从头到尾,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似乎也戴了没有表情的面具。

他第一次用居高临下的表情审视着对面三人。

中年儒士眼中也闪过一抹异色,心中却叹,有些可惜了。

片刻后,他终于面向那中年儒士道道:“这位先生刚才既然告诉本官,说你可以做了他们两人的主,那么,现在告诉本官,这话还算数吗?”这话一出口,分明有挑拨离间之嫌,因为他本来就知道,在共同的利益下,这三拨人有可能联合在一起,同样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各有各的心思。

如果让这三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有让他们之间有了内乱,他才能乱中取利。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那蒙着黑巾的贼匪首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戴着面具手拿弓箭这个贼匪的眼神明显很不高兴。但却没有直接出言反驳。

“当然,老夫说的话,自然有效。”

“那好,在这条船上,本官不管你们都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掳劫本官要做什么,那边那些船客们受了本官牵连,他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放了他们,本官跟你们走。”

“啧啧,没想到巡按大人还是还挺上道的吗?”不等那面带黑巾的贼匪首领还有那儒士模样的人开口,那位从头到尾都对柳折眉充满恶意的藏头露尾手拿弓箭面带青铜面具的贼匪就先出声了。

“来人,去打一桶水来。”那面带黑巾的贼匪首领这次根本就没有理会同伙对柳折眉的态度,听到柳折眉的条件后,他那狼一般的目光先是直直地盯视着柳折眉片刻,然后又偏头与另一个同伙那名中年儒士交换了一下眼色,才对站在他身后侧的两名贼匪道。

“是。”站在这贼匪首领右侧的一个眉间带着伤疤的大汉闻言应声离去。

这个时候,船上这么多人,不管是先前的船客还是那些贼匪们,都聚集到了船板上,围观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听到柳折眉甘愿站出来跟贼匪走,只求这些贼匪放他们一马后,那些船客们神态们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可随后又恢复了原先的紧张。

他们紧张的不是柳折眉的生死,而是害怕柳折眉出口的话语再次反悔,更紧张,这些贼匪们不接受柳折眉的条件,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

而那些贼匪们,除了个别目光停留在被劫持的那位千金小姐身上外,其他人也觉得,多杀几个人并不是他们原本的目的,如果现在就能达到目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他们还怕柳折眉这几人有什么后手,并没有完全放松戒备。

而那手拿弓箭面带面具之人虽然嚣张,可此时说出的话却没人理会,那面带黑巾的贼匪首领又向柳折眉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吩咐手下的贼匪道:“将那几个绑起来。”

指的分明是白总旗他们几个武力值比较高的人。

“罢了罢了,某乃堂堂的锦衣卫总旗,天子亲军,今日落到你们这些贼匪手中,算某倒霉,某可以束手就擒,但这船上其他船客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请放他们一命,如果你们言而无信,嘿嘿,某就是做了冤死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贼匪的。”

白总旗闻言,也出声叫嚣道。虽然他这一趟出京的差事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很是窝囊,可他身上的伤虽然没有致命伤,可伤口也不少,拼力击杀的话,真的势单力薄,不是这些贼匪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