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特工狂妻之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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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与她相似的女子

柳折眉足足昏睡了一整天,到了第二日早晨才清醒过来。

“侄少爷,您醒了。”夏儿看到柳折眉终于睁开眼来,面上也满是欣喜道。

“许姑娘呢?”柳折眉觉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嗓子因为风寒还有咳嗽,越发的沙哑。

夏儿闻言,脸上欣喜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侄少爷病着的时候一直是她照顾的,如今醒了,第一句却是问那个不祥的女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等秦韵见到鄯阳县令的夫人时,终于知道,鄯阳县令见到自己时,为何会如此惊异的缘故。

实在是因为鄯阳县令的夫人长相竟然同她现在的长相有五分相似。

这种相似,不是气质的相似,也不是装扮的相似,纯粹是五官构造的相似。

在火场时,她脸上乌七八糟的,别人可能还不曾留意她真正的长相。等到知县内衙,清洗过身上,脸上的脏污,又换了知县夫人提供的一套衣裙出现在服侍的丫鬟面前时。

丫鬟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有些惊呆了。

这天下不是没有相似的人,如果借助自己精湛的易容术和化妆术,秦韵相信自己可以和天下许多女子有几分相似。

可现在,她真实的容貌却和别人有五分相似,这让她不得不去关注。

许多人,都觉得长相相似是一件很萌的事情,特别是在现代,看到两个长相相似的双胞胎,大家都抱着一种猎奇的心态去关注他们。

可事实上,许多孪生姐妹或者兄弟,并不喜欢跟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兄弟或者姐妹,他们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困扰。

现在,秦韵也有这么一点点困扰,也许是前世职业影响的缘故,对善于伪装和隐藏的他们来说,真相一向只存在与阴影中。要是有一张相似的脸出现在阳光中,他们会变的没有安全感。

在没有获知这位知县夫人从血缘上是否真的和自己有无关系前,秦韵还真不知道,知县夫人看到一位与自个长相有些相似的女子心中是何等的想法。

大概这位知县夫人心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知县夫人邀请她共用晚膳时,面上并没有露出大惊小怪的异色来。

虽不知道这位知县夫人的出身如何,可从对方的言行举止来判断,秦韵觉得对方绝不是草根励志女的代表。

人家说三代养一个贵族,且不说,贵族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可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中存在的,就像秦韵,她如果要扮演一个豪门贵族女,事先必须要做大量准备,甚至有的准备要细到每一个细微处,才能不留出破绽来。

也许,她能扮演的很出色,可她知道,如果自己本色出演的话,贵族范是个什么东西,她根本就没有。

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秦韵之所以关注这位县令夫人的出身,最最主要的是,她也关心自个出身,想推断出这具身体准确的出身阶层。

鄯阳县令夫人娘家姓韩,闺名叫什么,暂时不知道,对方自然不会像现代人第一次见面打招呼时道:“你好,我是谁谁谁,很高兴认识你”神马的。

县令夫人的年纪看上去略比秦韵大上几岁,也可能是已经为人妇的缘故,她的装扮上显得更庄重一些。

鄯阳县令姓文,据说宋代丞相文彦博的后世子孙。

宋朝和明朝中后期有个相似的历史现象就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没有武官什么事,武官还有皇亲国戚,政治没你们什么事,武官勋贵,打仗时你们就打仗吧,没仗打的时候,你们就和皇亲国戚一起享受生活吧。国家交给我们文官来施政就行了。

文县令的老祖宗文彦博更是直言不讳道:“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在这里,士大夫的利益与百姓的利益是对立的,简单地说,就是皇帝同志你要治理好这个天下,必须要靠我们这些士大夫阶层,老百姓们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关心什么政治呀!

与文夫人晚膳会晤的过程,总体上还是在一种很是轻松的范围内进行的。

秦韵并没有试图喧宾夺主,掌控整个用膳过程中的话题。反而通过若有若无的一些疑惑,引文夫人透露更多的信息出来。

当然,文夫人也不是那种傻大姐,她多半都是不露痕迹地发问,这些问题,包含的范围很广,从女子六艺到她和柳折眉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有她们如何能在火场中死里逃生等等问题。

而秦韵则一直用一种经过加工的,偷工减料的略带疑惑的方式陈述穿越来的点点滴滴。

最后呢,虽然会晤是相对愉快的,却没有达成任何一项议题。

也是,就算这文夫人真的跟这原身有某种血缘关系,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下,傻子才随便乱说呢?

柳折眉一行的护卫们终于在过了十二个时辰后清醒了,在得知发生的一切后,全都惊的大汗淋漓,护卫是什么,是护卫主子安全的,如今他们却都失职了,差点铸成大错。

幸好,自家侄少爷和许姑娘都安然无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恐怕都不敢回去见老爷(世子)了。

鄯阳县令文大人很快调集了手下所有的力量调查火灾的原因。

可一天过去了,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秦韵提出,火是从驿馆的隔壁引燃的,文县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消息,当下就查询了一番这座庭院的户籍资料。

却知道,这处庭院只是一个客商几年前买的房子,山西是晋商的发源地,这里有钱的商人多了去了,有的人在一个地方置办几套房屋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处庭院买了之后,并没有住人,一直空着,只是留着一个老苍头看门。

昨夜,这老苍头去小酒馆喝酒了,根本就没有回去,酒馆的人可以作证,自然就没了放火的嫌疑。

秦韵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至少火油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就弄转移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