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咕!这,这厕所事件她瞒得好好的,大叔是怎么知道的啊?!
姑娘金鱼眼儿的表情,让厉锦琛的五指又紧了紧,发出咯咯的骨错响。
“我该杀了她!”
“大叔,你别这样子嘛!杀人多……”呃,他们这话题是不是太“儿童不宜”了呢,“杀人多便宜了那家伙。好歹,人家这么疼,也得让她疼上一疼。所以我觉得,你别了她的手腕,一定疼死她了,她那简直就是活该啊!而且,你还把她摔下楼了,至少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够她痛苦的了。”
萌萌一边说着,一边表示非常爽,很满意地嘿嘿直笑。只是那笑容,明眼人看着都觉得太假了。
厉锦琛眸色更黯,“太便宜她了!”口气透出丝丝的冷意,让人不寒而粟。显然,这后续事件还有的折腾,至少,朱婧慈是别想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住院了。
他脱下外套给女孩披上,打开了车门。
萌萌坐上去,继续想着法儿地息事宁人。只可惜效果不是很明显,那救护车的声音更近了,隐约能看到从大门口传来的耀眼光芒。
“我觉得,她已经很惨了。今晚她那么疯狂失控,应该有刘立伟和卢子菁那两人的刺激吧?!我听好多人都在背后骂她是小三儿,她这回可是臭名远扬了呢!”
“自作自受!”
哦呜,原来大叔也有毒舌的潜质啊!
“就是,活该。诅咒那只在医院里住着就别出来。”
“不可能。”
“啊?”
“应该再用点力气,换个角度。”厉锦琛突然喃喃地说着,发动了汽车。
萌萌奇怪,“什么叫换个角度啊?”虽然直觉不会有好话,可是她就是被好奇心搔傻的猫儿,抵不住酷大叔那气息里的狠戾暴虐。
“死不了,活不成!”
哦,答案果然好惊怵。
“那……那是什么情况啊,死不了,活……”
喃喃自语着,萌萌的脑子突然一炸,想到了那个最有可能的答案——脑瘫植物人!?难道王牌特种兵的KILL手段,已经先进到想让人怎么个活死法都轻轻松松的吗?!
她想开口求证却没了勇气,得,谁有勇气去求证一个害人的方法是不是真实的啊呜,她还是祖国教育下的单纯小花朵儿呢,不行不行不行啊!
“大叔,你又在想别的女人了,我很苦恼!”
“不许胡说!”
男人终于褪去了怒容,敲了小姑娘一下脑门儿,发动了汽车。
汽车倏地一下从大门前的环道上开过,也恰巧看到了躺在急救床上被推出来的朱婧慈,还有一旁哭叫着的朱碧婵。不过这画面一闪而过,渐行渐远了。
“大叔……”
萌萌叹息一声,觉得有点儿无力,有点担忧,伸手去轻轻地抚上了男人放在方向盘上关节泛了白的大掌,目光盈动。
厉锦琛看着女孩担忧的模样,唇角倾了一下,反手将那只小手握进掌心,单手掌了方向盘,一路回到公寓。
一上那私人直达电梯时,萌萌就忍不住直接扑上大叔,玩起了许久未曾玩过的纠缠游戏。短短几十秒的上升空间,已经双双气喘不迭,血液沸腾,衣衫凌乱,眼神迷离。
“阿琛,我想……”
“萌萌……”
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真正相爱的人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肢体语言,衣衫尽褪时,这亘古徜徉的乐章在这最美好的时光里,谱出专属于他和她的爱语缠绵。
“阿,阿琛,我……”
“没关系,别担心……就这样!”
虽然,最后一步还是坚持不住,她心有恐惧。但他轻声安抚着她,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比起之前一直分房分床,这已经算是有了一个大改变。也许,她该感谢头晚的那一连串意外事件的刺激,让他跨出了解决“性冷淡”最棒的一步。
“大叔,我爱你哦!”
医院里
“啊——”
一声惨痛的嘶叫声从急救室里传出,让闻之者亦禁不住一背的冷汗。
走出来的骨外科医生抹着满额头的冷汗,病人家属急忙追上询问护理方法,叹息道,“我从医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这样折骨的。这不像是意外骨折的,更像是人为造成的。要是真是后者,那动手的人不是个专业的骨外科医生,那至少也是个练家子。如果由其来正骨,效果可能会更好,很快就能重用那只手臂。现在,不仅必须打上石膏,按伤筋动骨一百天来说,最好这一个月内都不要用那手,三个月内不要提重物。”
闻言的女人道了谢谢后,感激的嘴脸在一转过身后,就完全变成了冷笑和兴灾乐祸。
付婉儿很清楚,这和当初他们在皇家牧场时的情况一样,朱婧慈遭遇到同当时刘耀一样的情况。只可惜,刘耀当时有厉俊臣护着,厉锦琛放了一马,之后立马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教了这女人多少次,不要跟那男人正面对抗,偏不听。这一次下了如此狠手,都把人直接摔下楼了,下一次要是再搞不好,非搭上一条小命儿不可。也许对方不会直接下杀手,但以如此精准的断骨之术,让丫永远卧床不起,或变成个活死人,也未偿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还没醒,应该是有受到严重的脑震荡……全身重创挫伤,必须静躺休养,不能干重活使大力气,必须保持心情平静……内分泌有问题,最好不要动怒,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恢复都不好……骨头?如果再多一分力,大概就不一样了……总之,朱小姐很幸运,只要静养,一切都会好起来。”
主治大夫给所谓的亲属说完朱婧慈的病情,表情不咸不淡的,就像是在例行工事。
付婉儿急忙赔着笑脸,表示一切听医院医生们的叮嘱,目送医生离开。
回头,她坐在病床边,看着一脸苍白状的朱婧慈,执起了她的手,淡淡道,“婧慈,你这又是何苦呢?瞧瞧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