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当她看着一件件熟悉的用品被送进自己屋子里摆好时,她没有注意,另又有一队人马搬着东西上楼来,将东西送进了麦克斯原来的那间房里。
等到姑娘刚好把自己的大餐做好,要准备大快哚祭时,房门就响了。
“谁呀?”
“新邻居!”
耶?新邻居,难道是麦克斯的那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吗?不愧是开学季了啊,速度可真快。
萌萌不觉有异,拉开了房门,就出现一盆非常漂亮的鲜花,往上一看,是一张帅到登峰造极,却偏偏让她血液逆流想要狠凑那张笑脸的家伙。
“厉锦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萌萌,既然你不来跟我一起住,我就只有勉为其难租下那间屋子过来跟你住。”
“什么?”
“萌萌,你不让你的新邻居进来坐坐,促进一下邻里友谊吗?”
啊呀呀个呸,谁要跟你这只大奸商做邻居啊!
老天没眼啊!
商人的思维,都是非常伟大滴。从丝绸之路,大家可见一斑。
商人的狡诈,大家肯定都明白。看苹果的热卖,已经深有体会。
商人的卑鄙,体验过必然毕生难忘。萌萌姑娘拧着“血淋淋”的教训,给大家上课来了。
看着,看好了。
“厉锦琛,你个乌龟王八蛋!我让你鱼目混珠,当什么破邻居,鬼才稀罕。”
萌萌姑娘一手提着油漆桶,一手执一毛笔刷子。信手泼(不是墨),泼漆。随意挥(不是毫),挥刷子。在某奸商的大门外,上窜窜下跳跳,左横扫来右开弓。
一双大眼睁得老大,里面布满一片鲜红鲜红的血色啊,真比一千公里外的那座红海还要红啊,血红血红的,无比糁人儿。
“不,本姑娘才不是鬼,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哼!”
随着最后一声诅咒落音,姑娘最后一笔成功收尾,便见一串串儿浓稠的红血珠子,在伟大的重力兄帮助下,丝啦啦地从墙壁上,滚落而下。
啧啧啧!
姑娘自己个儿都被这画面惊得哆嗦了,感觉头皮发麻,似有小虫子从脸蛋儿上爬下了尾椎骨。忍着这寒糁劲儿,她又在大门上的那个乌王八头上,神来一笔“眼睫毛”儿——霸气。
靠,太霸气了!
突然一阵汽车引擎声从楼下传来,姑娘吓得浑身一缩,立即收起作案的证据想扔掉,可惜人家老外的公寓楼就没有国内设计的那么“帖心”,楼梯口没有公共垃圾筒让她毁灭证据。
耳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开始踏上楼了,她心头一阵儿心虚的哆嗦啊,火烧屁股似地只能冲回了自己的屋。大门一关,赶紧地将两“血淋淋”的凶器给拿报纸包了,浓重的油漆味儿啊也不能忽略,往往这点儿小纰漏就是让真相败露的致命关键啊!
于是两凶器又被姑娘用塑料带子密封一层再一层,再拿自己昂贵的香水把小屋喷了一圈儿,最后不小心又发现“凶手”还在啊啊啊啊!
雪白白的小手上,沾了一滴、两滴、三滴……呜呜呜,没有汽油洗不掉!难道得跑下楼去人家车屁屁上蹭点油啥的,消灭身体证据嘛?内心无比便秘状,姚萌萌你还能再傻B点嘛!
他要敢来敲她门儿,她死活就是不给开!
于是,当某罪犯做好了一切的应对措施之后,赶紧地掐了灯,灭了音乐声,点了一盏小夜灯,帖到大门上听动静儿去。
很快,预料之中的惊叫声果然传来。
咩?!
为啥是个女声儿啊!
“ARSEN,你就住这里面?天哪,这,这里不会有非法份子催债吧?怎么……天哪,那个眼睛上面还有血珠子滚下来,这……好臭!”
“莉莉娜,不好意思,看这样子我没法招待你了。你在这等等,我把资料拿给你。”
“哎,ARSEN……”
随即传来关门声,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剩下女人的脚步声,这么响啊,不知道穿了多高的跟儿?!
好个厉锦琛,竟敢公然带个狐狸精回来,想干嘛?!跟她示威嘛?
萌萌顿时就忍不住了,还没十分钟就把自己刚才筑好的《罪犯应对手册》给忘光光了,自开大前门儿了,一双大眼儿帖着门缝缝儿往外瞄啊瞄情敌,哦不,敌情!
瞄啊瞄,瞄不到,一颗脑袋钻出来。
莉莉娜正踱步往萌萌房子这边走呢,想要避开那大门墙上的丑隔血乌龟图,没想一抬头就看到颗“门上头”,刹时吓得低叫一声,那颗门上头立即就缩了回去,竟然还是带着弹簧卷儿的。
莉莉娜惊怵了,这什么公寓啊,简直太可怕了,简直太恐惧了,简直太惊怵了,住的都是些什么怪人哪!赶紧地踱回到厉锦琛的大门处,想要叩门吧,偏偏这门一抬手的位置,就是那个挂着血珠子的乌龟眼,啧啧啧,这风格儿跟老外熟悉的那种街头涂鸭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的,真是即恶心又丑陋。最重要的是,萌姑娘不懂啊,不懂人家涂鸦也有专用颜料的,她自以为是买的最便宜的油漆叫那个臭啊!真正的三无产品。
总之在楼道这小小一块天地里,甲醛数据绝对超标了,没错!
丫的臭狐狸精,毒死一只算一只,毒死一双整一对儿。竟然就是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气质女郎,奸夫**原来早就勾搭上了。还叫得那么亲热,ARSEN,ARSEN,阿你的头啦!
萌萌姑娘正在内心世界里,对着两个人首龟身的“怪物”,猛甩小飞飙,突然兜里传来一震,电话铃儿响了。吓得她低叫一声,就撞到了桌角儿,疼得直哆嗦,终于把灯给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