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探过头上,“爸,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喜欢偷窥陛下的家务事儿啊!”
路易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机,面色十分恭谨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陛下的内务大臣。”
这职位,要是在古代就肯定是个太监。有什么好值得得瑟的!
莫斯悄悄翻了个白眼儿,道,“爸,你不担心那个明珠吗?她并没有按皇后陛下的要求离开亚特,还是借了兰达雅公爵的手又留了下来。之前,明珠仗着皇后陛下的宠爱,公爵还无法完全控制她。现在……”
失去了皇后陛下的庇护,也不过就是个冒牌货儿。正主儿现在回来了,当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是已经享受够了正主儿般的荣华富贵,尊崇膜拜,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又怎么甘心呢!那必然会拼尽了全力去抓住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
路易的眼神蓦地黯下。
“爸,我想我该去殿下身边看着才好。”免得亚德尼斯一碰到妹妹,智商就下降到连搞个小绑架,都被人家夫妻一眼看出是假的了。
路易点了点头,莫斯高兴地转身离开。
“等等。”路易突然又开口,莫斯回头看向父亲,“记得要小心点儿马族人!”
莫斯本来清朗的眼神也划过一抹黯色,慎重地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路易回头看向窗外,七彩玻璃镶嵌的美人鱼窗花儿,美丽高雅,华贵无匹,人鱼那海藻般美丽的金棕色发丝幽幽散开,她的头顶上戴着一座美丽的皇冠。
亚特的祖先们,你们一直盼望的女王终于回来了。而那些暗处积蓄多年的力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幼稚?!”
索伦被妻子一顿指责,声音再次提高了好几度,气得一张刚刚恢复血色的俊脸,又黑了下去,“何思蕊,你到是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幼稚了?我还没说你哪!你好歹还是希希的亲妈,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把她生出来的,我还以为……”
“怎么,你以为我是希希的后母不成!或者,你是给我搞外遇,让外面的女人生下她的!索伦。雷奥斯,你给我说清楚。”
何思蕊立马一插腰就站了起来,那模样……唔,萌萌暗忖,皇后妈妈什么时候也得了(姚)妈的真传,出口竟然如此泼辣。
索伦一下子被噎得不行,黑脸又涨成了大红脸儿,叫起来,“何思蕊,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在华夏帝都给他们两个小兔崽子做公证人的?”
“对,那又怎么样儿。上回女儿注册的时候,她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这回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不能看着她挺个那么大的肚子,身边都没有一个血亲在。”
索伦立马抢走话,“你都承认了。你还敢说你不幼稚?你明明知道厉锦琛这个混蛋不是个好东西,根本就是个恶魔。今儿你也看到了,他空手白刃地就把我的人都干倒一多半,当初他就是用这手段欺负我们家希希两次生命垂危!现在他又……”
何思蕊也抢了话,“我只看到他实力超强,功夫比你好。你扮坏蛋吓我和希希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好意思先提这事儿了。既然是你自己先不要脸,那我也没必要为你遮丑了。”
吼,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的亲卫兵和佣人园丁们齐齐缩脖子,低头,能跑掉的都跑掉了,不能跑掉的……呃,自动自发地把耳朵给堵上了。
谁敢真的听皇帝一家的“丑闻”哪!
“反正现在这里只有咱们自家人,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儿这事儿之后,我更觉得把希希嫁给阿琛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他能从这么多的坏蛋手里救下我们这么多人,揭露你这个大恶人的真面目,以后肯定能好好保护希希安全。完全是个合格儿的丈夫!”
“我呸!”
天哪,皇帝陛下被皇后陛下气得都说脏话,优良的仪态啥啥的全没了。
呸了后,索伦的俊脸着实扭曲了一下,可看着何思蕊那副泼妇相儿,他内心挣扎了那么零点零一秒,就放弃了所谓的皇帝自尊,也跟着站了起来,“什么合格的丈夫,简直就是鬼扯。他连他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就只知道利用我的女儿当挡将牌,算什么男人!”
“他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你今天这事儿就说不过去,竟然整这么大一泼儿来吓咱们娘儿俩,你知不知道你多大把年纪了,你以为你还在演偶像剧呐,搞什么绑架!这沙发、名画儿上还留着你的罪证呢!你把儿子好好的房子弄得这副鬼样子,我还没批评你呢!你就想借题发挥,把什么过错都往阿琛身上扔。”
“何思蕊,你知不知道厉锦琛有神经病的!他的基因有严重缺陷。这一点,我已经让路易去慕尼黑的医院查证过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曾经对希希施行过家庭暴力,还把希希扔下高楼差点儿摔死,甚至他不顾希希痛苦,死活都要离婚。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蛋小子,根本就是个……”
“女儿大了,还有孩子了,结婚有什么不对的。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为了你自己的皇帝尊严,连女儿的幸福也不顾了。难道你真希望你的孙儿们生下来,和当年的亚德尼斯一样,变成人家嘴里的私生子吗?”
得,真的把皇帝家的陈年“丑事”都掏出来了。
“爸,妈,你们别说了。大家都……”本来回避的亚德尼斯听到这茬儿,急忙跑了出来。
何思蕊突然眉头一皱,似乎是回过了什么味儿,“你刚才说什么?阿琛得了什么病,神经病?”
在场的皇帝一家,何思蕊永远都是那个最后知道真相的。
这一问,室内立即陷入一片凝重的沉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