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教授顿了一下,捏了下眉心,似乎很无奈很不胜其烦似的,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看着萌萌说,“我是不会跟已婚女士扯上任何不名誉的关系的。请厉夫人珍惜你和你丈夫的婚姻,以后不要再来听我的课了。”
嘎?!
这是贼人先造状嘛?
这男人竟然以为她是在自做多情,当他的狗仔爱慕者嘛?!
萌萌歪着脑袋,盯着里奥教授,一脸的研判表情,那模样让里奥教授觉得有些怪异,直觉地不想接着那眼神儿,避开了。
“厉夫人,”里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沉下了声音和脸色,“我奉劝你一句,数理学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要随便跟踪教授,否则今天就不是这么简单一走了之的事儿。”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今天不会就这么简单?刚才……”
里奥教授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攥起萌萌的手臂就朝大门外走去,不再回答萌萌的问话。
“哎,哎,等等,教官,你弄疼我了啦!”
这句中文一叫出,男人的脚步便是一顿,一脸莫名地盯着萌萌瞎嚷嚷的小脸,像是恼怒,又像是疑惑,更带着一种无声的警告和压迫感,手上的力道却慢慢地松了。
“萌萌,你果然在这里!”突然,石阶下传来黄婷婷惊讶的声音,“里奥教授,您……”
这一叫,就更惊讶了,难免吸引来了更多人的眼光。
里奥教授立即松开了萌萌的手臂,萌萌突然又变了脸,像被什么附了身似的,红着脸说道,“教授,其实……其实,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啦,我就是为了我这个同学,她很爱慕你,托我来……我……”
她说着突然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盒子东西来,塞到里奥手里,就立马挪到了黄婷婷身边,笑得讨好,“我同学叫黄婷婷,你叫她婷婷就可以。这盒订情培根卷是她托我送给您的,希望以后您多多指教。”
说着,她故意将黄婷婷朝里奥教授一推,转身就跑。
里奥教授拿着那盒还热呼着的培根卷,眼中的诧异之色已经完全掩饰不住,看着那颗带球跑的小小身影,一时又恼又无奈,哭笑不得。
黄婷婷被好友拿了道儿,也不好意思地红了了脸,忙解释根本没那回事儿,就要去追那祸乱的小孕妇,但跑了一步又突然折了回来,一把抢走了里奥手里的培根卷儿,说什么她才是真正需要安抚的“受害者”,便大叫着追萌萌去了。
里奥教授站在门廊下,无奈地摇扔头,转向离去。然而,就在他走到无人的角落里,突然抬起了手腕上的表,对着那里说了句,“人跟上了吗?很好,刚才有点儿打草惊蛇,他身上带了枪,你们小心。”
“姚萌萌,你皮痒了是不是?!”
黄婷婷宛如泼妇一般,双手插腰,做“大”字状,将萌萌堵在了路边。
萌萌虽然提前跑了,却因为带着两人的负重还是落给了人家赤条条一人的脚程,只得乖乖做俯首状了。
“婷婷,人家这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嘛!”
“哼,”黄婷婷的眼光十分冷锐,“这招用在游黛丽那花痴身上还行,想唬弄本小姐,没门儿。”
“唉,婷婷,别说得那么直白嘛!刚刚明明人家都把爱的培根卷送出去了,那培根卷真的超好吃的。我妈妈亲手做的,用了海洋香料,世界上独一无……啊!你别吃光了,给我留几个啦!”
两姑娘立即为了一盒肉卷,扑打成一团儿。
黄婷婷哼哼着,吃了两个,还是将余下的让给了小孕妇,笑骂道,“臭丫头,明明自己偷腥儿,想撕布,还赖我头上!”
“死扑,什么死扑,你呸呸呸,我和我家小宝们都好好的,你别胡说!”
黄婷婷笑容更大,伸手就戳了萌萌一脑门儿,“笨蛋,一年纸婚,你和厉大BOSS已经两年了,就是布婚。若你们离婚,那通俗就叫撕布,懂没?”
萌萌一听,终于回神儿,大叫,“呸呸呸,你才撕布呢,你们全家都撕布!我和大叔感情好得不要不要的,就是天塌下来,跟大地合成一坨,我们也不可能撕布,哼!”
一大口,吃掉了两个肉卷儿,吧叽吧叽咀嚼得模样像是要将说这种“诅咒”的人给诅咒回去。
黄婷婷冷笑,哼道,“那你说,这个把月的时间,你为啥经常往和尚学院跑,比起游黛丽那小花痴还要勤奋积极,周周不断,日日更新,竟然还私下里记起了里奥教授的出行时间和路线。别以为姐不知道,姐这一周都暗中盯着你这枝出墙小、红、杏儿!”
萌萌大惊。
自己竟然被人盯了一周多时间都没有发现,简直愧对姚爸爸的悉心教导啊!
其实,黄婷婷就是在吓唬萌萌,她也只有今天意外发现萌萌打电话骗厉锦琛,才好奇地跟着姑娘走了这一趟。而萌萌之所以没能及时发现自己被黄婷婷跟,也只是因为那位贝尔教授今天特殊的行动让她太在意,加上后来又差点儿闹出一场“人命”来,里奥教授的反应也让她觉得疑点重重,才会分了神没注意到。
当然,事后弄明白后,萌萌还是给远在以色列学习的姚爸爸打了小报告去。
姚爸爸听后,认真思索了一番后,语重心长地劝道,“孩子,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你,说明你已经打草惊蛇了。不管对方会不会反来侦察你的情况,你也不可再冒冒然地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去冒险。这段时间,要平稳过渡,以后都不准再去了。”
“是,老爸。”
之后,萌萌再去和尚学院,都有黄婷婷或游黛丽陪着。也跟里奥教授见过一两次面,但都是在外人在场。那位贝尔教授便正好撞到过那一两次,此后,因为临近圣诞节,而萌萌的预产期也要近了,便再没有看到她在和尚学院出现过。
同时,也发生了一段这样的通讯。
幻化着图案的屏幕里,传来变调的粗哑男声:目前,我们的对手又增加了。
站在屏幕外的高大男人,淡淡地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