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众人耳朵里都是照相机的咔嚓声。
当索伦吻下时,何思蕊本来垂下的手也慢慢攀上了他的肩,他感觉到妻子的回应,吻得更认真。然而,那攀在肩头的纤纤玉手,却继续往上抬,抚上了她自己的鬓间,慢慢抽出了一只水晶发钗,就直直朝他的脖子大动脉刺了下去。
“啊——”
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尖锐的惨叫示警。
萌萌被惊回神儿时,转头看向父母的方向时,就看到母亲手里竟然握着一根染血的晶钗,表情更加狰狞,嘴里一直喃喃着“魔鬼,魔鬼”,力气出奇地大,竟然连父亲都无法完全定住她的动作,那流血的水钗一下子又划伤了父亲的脸。
“妈妈……”
萌萌低叫一声,但已被边华冲上前护住了。
厉锦琛和亚德尼斯同时上前帮忙索伦,男人们都尽力压制何思蕊的动作,似乎都以为这一次发作很快也会平息下来。接下来,就索性将人送去皇家医院治疗,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由皇太子和可丽儿来进行完接下来的婚礼议程。
然而,鬼佬那倾注了所有精力的血笛威力,这才刚刚开始。只见他再次向已经浑身血红的血笛上洒上了那种蓝色液体,血水顺着他吹奏的唇角,一缕缕往下滴淌,当落在地上时,那血液里还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蠕动着。
十分可怖!
“发现了,在那儿!”
正在这时,一直搜索而来的降头师工会成员们,终于发现了藏在石柱阴影后的鬼佬,当中一人立即传出消息,就朝鬼佬冲了过去。那人手中执一似铁非金的小箭,为不引起骚动,也藏在了自己袖中,就朝鬼佬身上刺去。
鬼佬感觉到有劲风袭来,在那小箭刺中时身子就朝后一倒,以一种诡异的脱离地球重力的资势倒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地面,仿佛是浮在虚空中一般。
这降头大师见状,冷哼一声,抬脚就踢。
鬼佬没有停止催笛,翻身避过时,不妨从另一个方向袭来了两股攻击,他射过了一波,却不可能逃过群起而攻之。下一瞬,鬼佬已经被五个降头师围住了,同时朝他们这方冲来的还有亚德尼斯早安排好的一帮协助降头师们围剿鬼佬的警察。
以一敌数十!
就算鬼佬再怎么神通广大,拥有几乎不死之身般的诡异身法,在这接连的袭击中,也终于无法再施放虫笛之术。最终,血笛被一个大降师给掉了,脱离鬼佬的嘴巴时,竟然抽出长长一串血沫子,那血沫子撒在了周围围攻的人身上时,那些人裸露的肌肤上溅上血沫子时,里面蠕动的东西立即侵蚀进了他拉有肌肤,所有人都发出惨痛的叫声。
鬼佬却是“咭咭咭”的一声怪笑着,就趁机逃出了包围圈儿。
那当首的大降师用他的小木箭一箭刺破了那血笛,血笛迅速由原来可怖的腥红色,慢慢变成回了黑色,最后化成了一摊黑水。他用袖子拭去那血渍一看,心头大惊之时,朝受伤的人吼了一声,“是虫毒。别怕,用布拭过后,稍后可解。”话未完,他已经追着鬼佬的方向去了。
警察们初时一惊,听得大降师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是经历过生死的特警,将那毒血的地方一抹,忍着疼也跟着追了上去。
此时,众人对于鬼佬的邪恶和诡诈有了更多的了解,像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之灭掉。
是的,之前皇帝和皇太子殿下已经下了革杀令,抓不住活的,也要将之击毙,确保其再没机会出来害人。
然而,在鬼佬逃跑的时候,宗教里的神坛上,情况却没有因为虫笛被毁而有好转。
“爸,妈,你们快离开这里。”厉锦琛把萌萌推进了自己父母和姚爸姚妈身边。
“大叔!”萌萌拉住厉锦琛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乖,跟咱爸妈待在一起,这里有我和你哥。”
厉锦琛说完,就又跑上了神坛,那里,何思蕊仍被索伦紧紧抱着,浑身都在痉挛抽搐,本来美丽的那张脸上竟然已经布满了条条青血丝。
大教宗着急道,“她这是中的什么降头毒?大降师呢?”
索伦说,“大降师们让我派去围剿那个下毒的鬼佬了。”
男人们开始都以为,他们可以控制住何思蕊的降毒发作,只是没想到,情况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了。
亚德尼斯拿出了一瓶大降师准备的药水,给何思蕊灌下,并解释说,“这是大降师留下的药剂,可以暂时缓解母亲的情况。”
当何思蕊咽下药水时,动作果然滞了一下,双眼发直。
索伦着急坏了,“蕊蕊,你要支持住啊,蕊蕊,听到了吗?我是索伦,你要坚持住,我知道你听得到的,蕊蕊,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
这时,何思蕊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转向丈夫的位置,可是却只转到一半,又定住了。
“啊……”
被男人们压制住的何思蕊,突然惨叫一声,竟然一把攘开了儿子亚德尼斯,仰起身子,嘴一张,那之前一直蠕动在她颈管中的东西一下子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噗嗤——
一口血沫子正正泼溅到了刚好凑上前来送水的侍女身上,侍女的手一触到那污黑的血,吓得手一抖就砸了水杯子,随即就捂着被溅上血的手臂大叫。她大叫的同时,旁人清楚地看到那血沫子就像是有生命的东西似的,直往她身体里钻,一下子钻进了血管里,所过的肌肤一下子变成又污又紫,开戏发肿发胀,侍女疼得蜷缩在地,直叫救命。
“亚尼!”索伦大吼一声,却见亚德尼斯的身上也浅了那血液,而由于亚特男性的传统礼服都是长衣长袖长袍子的衣服,一时没有溅在皮肤上,可是那东西可是有生命的啊!
亚德尼斯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溅了那东西,正要低头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已经冲了上来,抓住他的那一片衣角低头就咬了上去,在咬出一道口时,就用力一撕,将那块溅了血虫的布给撕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那泼血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