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迅速嗅到了这大神间过暗招的汹涌的气氛,心里暗暗地有了些计较,随即以不变应万变,甜甜地一笑,“嗯,我知道了。那等我想好了,讲演的时候请教您,好不好,梅尔?”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递上了点心。
梅尔这把老骨头除了被娇滴滴的小孙女儿撒过娇,还是第一次有个东方娃娃般的小东西对着他笑得这么讨喜,立即十分受用地接了,高兴地点头应允了。他完全料不到,到了讲演那日,自己会被小姑娘不露声色地炸了个外焦里嫩,这一点头可令他毕生都印象深刻。
下午送走了贵宾,商谈明日仍将继续,萌萌姑娘此时还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慢着!”
电梯前,厉锦琛又是一声命令。
萌萌肩头一抖,就想当有听没见,直接进员工级电梯溜之大吉。
可怜这某人的毛毛才刚立起来,就被大神一把死死揪住了,又像小鸡仔儿似地嗷嗷直叫。
“啊啊,大叔,你放我下来,丑死了,这样子丑死了啦!大家都看到了,我没脸下楼见人了啦!”
“哪里有人,你还给我装!”
的确,嗷了半天,就没一只愿意拔刀相助的好心人路过拯救待宰的小鸡仔儿。
萌萌双肩一垮,认命地垂下头,“好吧,要杀要歼,悉听尊便。”
厉锦琛眉头微微一蹙,“这么听话了?”
“大叔,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嘛?人家都听你话,帮你待客了,哄得梅尔老爷爷心花怒放地离开了,要是真有什么过,那也可以将功补过,就此揭过了嘛!”
她踢腾了两下,脚尖儿终于着地了,伸着手抓到了男人的胸口,反正当前此处连半个人儿都没有,就把杀手锏使到底吧!
“要不,先歼,后杀!或者边……”
男人听得眉头一个抽搐,大斥,“姚萌萌,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坏东西?!不像话!”
大掌一扬,落下屁屁。
女孩嗷地一声叫,想要逃,可她明明就是主动投怀送抱,哦不,自投罗网,就被结结实实地挨了十下下。
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到底踩到大叔的哪根尾巴了?!
“我不服!”
姑娘咬着小嘴儿,闷闷地瞪着脸色一片淡漠的男人,决定抗议到底了,“你凭什么打我啊,凭什么欺负我啊?你又不是我的直属上司,我要告部长去!”
她小身子一扭,来劲儿了,当即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就跑。
“站住!”
厉锦琛不得不追上去,两人又在这匿大的五十六楼玩起了追猫逗狗似的躺避游戏。
唉~
大家不要笑!
其实有时候闺房之乐,是会让一个正而八经的人变得非常的不正经八百。
厉锦琛必须承认老祖宗的话是非常有哲理的,今天已经不只一时一刻,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不知道是真被小姑娘给气着了,还是自己其实也有那方面的细胞,只是平常被隐然得太深,今天终于被激活了。
“啊——哦——噢……”
女孩的怪叫声,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本来这十多层楼是有个连通的中空天井的,很容易就能传下去,那下面的人都不由得往楼上望去。心说,平日那么安静的五十六楼,今儿怎么传出这种怪叫声?!
厉锦琛发现在扶拦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已经是满头青筋。这小东西已经老马识途了,竟然比他还会溜。他胜在速度,可是她胜在路熟。这一来二去,三上四下,竟然还被她坚持了五分钟。
五分钟哪!
对于王牌特种兵已经是极大的耻辱了。
“呜,疼!”
终于把小东西压在了墙角里,避开了所有打探的目光,可这一声娇嗲,让男人刚刚聚起的气劲儿就给泄没了。
“哪里疼,我看看?”心,还是放不下。
“大叔,”眨着湿漉漉的大眼,装可怜,“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面子搁不下,话更吐不出。
“梅尔爷爷说,他孙女儿都比我大。你不用吃醋的啦!他一直在跟我说你有多么聪明,多么能干,多么纯洁,多么直!”
“多么直?!”总算能逮着一个点子了。
立马望天,“啊!这个还用说嘛,我比谁都清楚你肯定是一号。”
“一号!”口气太硬了。
“大叔~”立马软软地帖上去,“我是你的,你懂的。”
在耳朵边呵气,就是百练钢也瞬间软成了绕指柔。
他投降地叹息一声,幽幽道,“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她不解,“什么忙?”
他眸色一凝,“梅尔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为他工作了五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她突然双眼大瞪,惊叫,“原来你是在为这事儿吃醋?我让致诚哥和小苗姐,还有花心大叔给我资料,其实只是想……”
“想什么?!”
“大叔!”她突然又尖叫一声,“难怪梅尔爷爷老提起他的孙女儿,是不是她暗恋你啊!难怪哦,你说你在梅尔爷爷那里待了五年,那么那时候他孙女儿也有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唔!”
能不能在人家认真“吵架”的时候,不要使这么狡猾灭士气的坏招儿啊!
一吻罢,他轻轻啄着她的唇,说,“这种惊喜,不要也罢。你已经非常棒了,应该更有自信一些。能有关系靠,这也是你的本事。明白吗?”
她噘起嘴,“可是我不想总被人说靠关系,没实力嘛!”
卢茵茵的话,多少还是影响到她了。她当时拗着一股子劲儿,就是想做给所有人看。可是人心多数都是非常浅薄的,争得他人眼光,有时候只是让自己受累的蠢事儿罢了。
他拍拍她的脑袋,搂进怀里轻抚,“傻气!傻这一次便够了,懂么?”
为了外人的眼光,让自家人纠结不爽,还是划不来的了。不管外人怎么看怎么说,从来都不是他厉锦琛要考虑的事情,而她在他的保护之下,可以肆意而为,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