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夏蝉笑着,“郭叔,进来吃吧,这蛇肉还有一筐子呢。”
郭东义皱眉走了进去,看着筐子里的蛇群,道:“怎么回事儿?”
夏蝉笑着,“哦?问这蛇吗?我不知道,我跟我娘本来想来这里沐浴呢,没成想就看见蛇群了,又看见孙妈端着个筐子躲在这里,一想这蛇肉也好吃,便索性煮来吃了。”
郭东义皱眉,看向后面的孙妈。
孙妈此刻早已被吓得要死,被郭东义这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更是吓得要命,“老爷饶命,老奴冤枉啊……”
郭东义二话不说,却是上前几步,一脚踹在了孙妈的胸口,将孙妈整个人给踹了出去。
周碧心一惊,急忙跑过去扶住孙妈,“孙妈你没事儿吧……”
郭东义皱着眉,“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腌臜的事儿!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周碧心不敢搭话,夏蝉却笑着放下筷子,道:“郭叔,你别生气,这些毒蛇可都是大补的东西,祛除了毒腺毒牙,可是十分美味的呢。要说我要专门去捕,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捕这么多条来,没想到孙妈这么厉害竟然捉了一大筐来,真是厉害啊。”
夏蝉的话句句带刺,话外音明显的很,这次事件,不仅是先前有预谋,更是有人在背后帮忙。
郭东义皱眉,“来人啊,将她们二人抓起来关进大牢,先关上三五天,让她们好好思过。”
手下之人立刻上前,抓着周碧心和孙妈就往外拖。
“姐夫,姐夫……”周碧心吓坏了,她才不要去大牢里,大牢里又阴又暗的,特别可怕,她不想去啊。
可是还没等她喊完一句话,自己就已经被拖着出了门。
郭东义转头,看了看夏蝉,又看了看葛氏,叹口气道:“真是……对不起。”
他真的是没话可说,三番两次,因为周碧心的缘故,闹了多少次这种事儿,今日如果不是夏蝉在,只怕事情会更大。
葛氏看着郭东义道:“坐吧。”
夏蝉也笑着,“郭叔叔,来坐下吧,吃点肉再说。”
郭东义只得在一旁坐下。
夏蝉道:“郭叔,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说,在你跟我娘成婚之前,这周碧心,必须要走,否则我是不敢让我娘来的,我娘人善良,要是她自己在这儿,岂不是羊入虎口,她的心眼儿可是连周碧心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的。”
郭东义点头,“明日便送走。”
夏蝉得了保证,点点头,“周叔,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夜色凉如水,几人吃完了火锅,便各自回屋了。
夏蝉进屋脱鞋躺在床上,撑得直打嗝,玉自珩端了薄荷水来给她漱口,夏蝉冲了冲嘴巴,又吐在了碗里,伸手拍拍嘴巴道:“我是真的没耐心了,郭东义这次要是还不把周碧心赶走,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玉自珩拿着帕子给她擦嘴,道:“要不要把她送去跟刘婷儿做个伴?”
夏蝉轻笑,“好主意。”
因为第二天郭东义说好了要带着几人去洛山的洛佛寺,所以大家都起的比较早。
饭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饭,郭东义怕几人吃不惯家里厨子的,派人早早的去一粟食斋的门口排队,买了几种一粟食斋的小点心回来。
夏蝉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吃着,起的有些早,昨晚跟玉自珩说话说得有点晚,所以导致有点睡眠不足。
不过自从有了玉自珩,夏蝉做什么都懒了起来,这会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就只是张嘴就行,玉自珩一手喂饭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嘴,审时度势,不会让她吃太多,同时也不会让她的衣裳沾到油渍。
夏蝉吃的差不多了,才挥挥手,自己端了一碗小甜汤开始慢慢的喝,玉自珩这才转会身子去自己吃。
葛氏瞧着,心里虽是开心玉自珩对夏蝉的照顾,却也是有些不太舒服。
“蝉儿,你怎么能一直让十三帮你?”
夏蝉调皮的吐吐舌头,“娘,我懒嘛,再者说就这一次,下次保证不会了……”
玉自珩笑道:“伯母,小知了她这几日是累了,便是纵容一下也无妨。”
夏蝉笑的开心,葛氏瞧见这样,也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了。
吃完饭,几人便动身前往洛山。
洛山在洛河的东方,须得马车沿着小路行驶约莫一刻钟,到了山脚下,几人下了马车,步行上山。
山间环境空气好,到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三个孩子撒欢的跑在前面,葛氏跟郭东义一排,夏蝉跟玉自珩一排,梅丫和顾清走在后头。
山路上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和旁边风吹过树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这洛山并不高,约莫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几人便已经上了山去。
郭东义走在前头,道:“这就到了。”
夏蝉迈上台阶,抬头瞧着面前的古寺,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威严,却倒是有些轻佻。
不怪夏蝉会觉得古寺轻佻,实在是这古寺半分宁静都没有,门匾上的字体秀气倒也罢了,这门口还种了不少的花儿。
也不是说种花就有什么不对,知道这摆设,看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过也只有夏蝉这样觉得了,其余的人都没有感觉,迈步进了大门。
院子里站了一个身穿灰黑色僧袍的人,夏蝉一眼望去,但见这僧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手芊芊如玉,倒真是个俏生生的小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