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沉的失落感
小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将托盘送到他面前。她给他带了茶和糕点。通常这个时辰，他都爱喝上一杯龙井茶。
瘳戮开心地笑了，那笑容如孩童般灿烂无比。这十八年来，他第一次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自从小哑离开山庄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昨天的道歉又没有得到她的原谅，他以为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小哑，你原谅我了吗？”瘳戮问得有些小心翼翼。虽然从她行动上已经知道她原谅他了，但他还是希望看到她承认。
小哑抬起头，迎向他那迫切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瘳戮心中大喜，看着托盘里的食物忽然有了食欲，笑道：“进去吧！我们一起吃！”说完拉着她进入书房。
书房里，瘳戮吃下手中最后一口点心，美美地品了口茶，心情好到了极点。
“小哑，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不到你！”瘳戮想起刚才的事，放下茶杯问。
小哑避开他的目光，细细地啃着手中的糕点。
瘳戮见她不说，也不再追问下去。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尴尬地开口：“小哑……那天……好像你说话了。”
小哑抬起头，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忽然记起什么，小脸一红，飞快地低下了头。仔细地想了想，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那天的确是说话了，虽然只是喊出很轻微的一个字，对她来说却是很难得，现在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感到很惊讶。
看到她点头，瘳戮又是一阵狂喜，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看到小哑也承认，就证明他当时没有听错。
“也许你早就可以说话了，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你现在快试试看啊！”瘳戮迫不急待地催促。这六来年，他最渴望的就是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受他情绪所感染，小哑也显得有些紧张了，想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她自己也很激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试着张开嘴巴……
“……”没有声音，小哑努力地张着嘴巴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来。
一股沉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小哑失望地垂下眼帘。
瘳戮本来很失望，但见她失落的样子，更是心疼，赶紧提起精神安慰道：“别急慢慢来，再过一段时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是个好的开始，我相信你一定能开口说话的！那时候，你开口的第一句话，一定要叫我的名字，知道吗！”
他的话让她重新振作起来。这的确是个好的开始，她一定能开口说话的。小哑心里这么一想，沉沉的失落感渐渐退去，她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像似在答应他，将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