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论语·先进》
【释义】
子路问怎么祭祀鬼神的事。孔子说：“没能服侍好人，怎么能服侍鬼呢？”子路又说：“请问死的道理。”孔子回答说：“不知道生的道理，怎么能知道死的道理呢？”
【故事】
南北朝时期，佛教盛行。南齐的宰相萧子良是一个笃信佛教的人。他常常召集名士文人，有时候也请来一些和尚，宣扬因果报应，认为穷人受苦受罪，都是命里注定、没法抗拒的。
当时，有一个大胆的读书人范缜不信鬼神之说，认为这是一种迷信，要大家别信那一套。
萧子良听到范缜竟敢跟他唱对台戏，反对佛教，于是把范缜找来辩论。
萧子良问范缜说：“你不相信因果报应，那么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富贵，有的人生下来就贫贱呢？”他认为豪族士家享受荣华富贵，是由于前世做了好事。
范缜认为这种现象的产生纯属偶然，他不慌不忙地说：“这没有什么奇怪。人生好比树上的花瓣，风一吹，花瓣随风飘落，有的掠过窗帘，落在座席上面；有的吹到篱笆外，落在茅坑里。落在座席上的，就像您；落在茅坑里的，就像我。富贵、贫贱，就是这么一回事，哪里有什么因果报应呢？”萧子良一时无言以对。
范缜从萧子良那里回来，为了把反对迷信的道理说透彻，就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叫作《神灭论》。文章一出来，举国哗然。萧子良找了一批高僧来跟范缜辩论还是辩不过范缜。
萧子良怕范缜的影响太大，会动摇大家对佛教的信仰，于是派了亲信王融去劝说范缜，说：“宰相是非常赏识有才能的人的，像你这样有才干的人，要做个中书郎还不容易？何苦一定要去发表这样违背潮流的议论呢？”
范缜听后仰头大笑，说：“我如果放弃自己的观点去求官，那么要做更大的官也不难，何况中书郎呢？！”
萧子良拿范缜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启示】
孔子很重视祭祀，特别是祭祀祖先，但只是为了“礼治”的需要，他并不真的认为有鬼神存在。他反对盲目崇拜鬼神，更反对不把人世间的事情做好而把时间、精力、金钱都花费在敬奉鬼神上面，提倡以人为本的人本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