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绿荷慌慌张张惊慌失措的边跑边叫。
“你才不好了,有什么事那么慌张,慢慢说。”我晃着手里的茶杯,平静的瞟了大惊小怪的绿荷一眼,慢慢地喝了一口沁入肺腑的香茗。
“小姐!信!王大少爷给你的信!。”绿荷顺了顺气,伸手拿出一封信放在我面前。
“给我的?”我狐疑的拿起那封信,祥细地看了一遍,我微皱着眉头,凝神想了一会。
“小姐,信上说什么?”绿荷满脸好奇的问道,我把信递给她让她慢慢看。
“什么!他约你现在去城外的枫桥见面有事商量,小姐你去吗?”绿荷看了之后愕然的惊呼。
“去,为什么不去?”我肯定的点点头。
枫桥,在寒山寺北,距山门不过百步之遥,犹如一弯新月横跨在枫江之上,有着碧水幽深,古树傍岸,垂柳拂水,湖石峻秀的动人景致,在桥的中间写着两个红色大字“枫桥”,在它的两旁有一幅对子“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张继的诗“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写的就是这里,果真名不虚传,风景优美。
我,绿荷和杨浩来到桥头,看着美不胜收的景色,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也忘了。
“请问这位小姐,是李小姐吗?”我正欣赏景色的时候,一位身穿浅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从桥上走了下来,来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询问。
“你是?王公子。”我看着彬彬有礼和长相斯文俊秀的他,肯定的说道,怪不得李老爷对他赞赏有加,确实一表人才。
“在下王文彬见过李小姐,李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呢?”王文彬看了看绿荷和杨浩,温文尔雅的提出要求。
“好,等我一下。”我考虑了一下答应道,转身和绿荷他们交代一声,就和王文彬往桥上走,绿荷不放心地看着王文彬,小声的唤着我,我微笑着向她摆摆手,让她放心。
我们慢慢地走到桥中间最高处,王文彬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远眺寒山寺的我,深吸一口气后打定注意说出来“李小姐,我知道你和东方堡主两人情投意合,而李老爷也准备向我提出退亲,但是我希望小姐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东方堡主两人公平竞争,到最后小姐要是还不能接受我,那我也输得心服口服,我会衷心的祝福你们。”
我看着说得情真意切的王文彬,竟然有一股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冲动,“嗯,你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嗯,好,请小姐慢慢考虑。”王文彬听到我说要考虑,满脸欢喜的立即答应。
我倚着桥栏边观望远处的风景,王文彬静静的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我,这时从桥的另一头走来两个书生打扮的公子,他们好像也被这边的风景吸引,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
我诧异的掉头看去,其中一个看着我露出狰狞的表情,“柳姑娘!是你,啊!”
我看着女扮男装的柳惜惜惊呼起来,接着我的腰际传来一阵巨痛,我不由自主的叫出来。
只见柳惜惜面目狰狞的盯着我,手里抓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王文彬一看惊骇的叫出来“惜惜!你在干什么?”说着就抢过她的匕首,丢向远处,我按着腰际的伤口不胜受力的倚着桥栏,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脸色变得苍白。
“都是因为你,东方堡主才会对我赶尽杀绝,让我无立足之地,我要杀了你,杀你。”匕首被抢的柳惜惜凶狠的扑过来,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王文彬想过来拉开柳惜惜但被菊香死死的缠住,我被柳惜惜掐的整个人往后仰,大半身子挂在桥边,听到我的叫声飞奔过来的杨浩,眼睁睁看着我和柳惜惜两人双双坠落水里,杨浩立即跟着跳了下来,绿荷嘴里惊呼着泪流满面连爬带滚的奔下桥,扑向岸边。
杨浩把昏迷不醒的我从河里救了上来,看着衣服上触目惊心的鲜红,和脸色如雪般苍白,没有一点生气的我,胆战心惊的颤抖着手在我的鼻子前一探,微弱的呼吸让他热泪盈眶,“绿荷快请大夫!快!”杨浩朝着呆若木鸡毫无反应的绿荷大喊,接着抱起我飞奔回府。
“然儿,你已经睡了十天了,够久了快点醒来吧。”东方淙温柔的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庞摩擦,唇畔的胡子扎的我的手痒痒的,胡子?东方淙什么时候留了胡子的,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小姐!请你快点醒来,堡主已经衣不解带的守着你十天了,你再不醒来我怕他也快累得倒下了,堡主请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小姐要是醒了我第一个通知你。”绿荷在旁边关心的说道。
“不用,我在这里趴一下就可以了。”东方淙轻轻的伏在床边,双手握住我的手不肯松开,累极了一眯上眼就立即睡着了。
“唉。”绿荷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担忧的望了望睡着的东方淙,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对他说我醒来了,但是干渴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当我撑开千斤重的眼帘,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东方淙憔悴满脸胡渣的样子,原来整齐的头发变的零乱,有几丝随落在脸庞,我伸手想帮他拿开,但我刚刚一动,东方淙立即惊醒,他嗖的一声抬起头来,布满红丝的双眼惊喜的看着我。
“然儿,你醒了,我不是再做梦吧。”他不可置信的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眼泪立即涌入眼眶“呵呵,会痛,我的然儿真的醒了,呵呵。”东方淙欢喜的大叫起来。
我微笑的看着他,门外的绿荷听到东方淙惊喜若狂的声音连忙冲了进来,看到我醒了,欢喜的叫道“杨浩,快去告诉老爷夫人小姐醒了。”
我无声的动动嘴巴“水。”“小姐,要喝水是吗?”我轻轻的点点头,绿荷立即倒了一杯水过来,东方淙轻轻的把我抱了起来,让我倚在他的胸膛,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喂我喝。
我如牛饮水几口就把水喝完,绿荷连忙又倒一杯过来,我咕噜咕噜的又灌完一杯,轻轻的摇摇头,摆摆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要水了,东方大哥,放我下来,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东方淙疲惫不堪的脸庞,心疼的催促他去休息。
“然儿,你还有什么需要吗?伤口还痛吗?饿了吗?……”东方淙不放心的握着我的手,嘴里不停的问道,担心的看着我,很怕我又昏睡过去。
“绿荷,老爷夫人来了,我把大夫也请来了。”杨浩在门外大声叫着。
一会几个人涌到我的床前,东方淙站在一边看着大夫详细的为我检查,夫人倚在李老爷的身边用手巾拭着喜极而泣的眼泪,李老爷揽着她安慰着。
“李老爷,夫人,小姐没事了,休养几天就会好了。”大夫经过详细的检查后说。
“呵呵,好,谢谢大夫。”
“咚!”的一声东方淙晕倒在地,“啊,大夫,快看看。”正当大家欢喜的时候东方淙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哦,没事,他是累极了睡着了,睡醒一觉就没事了。”大夫检查后轻松的说道,我听了精神一放松又陷入沉睡中,大家又是一阵惊慌。
“没事,没事,小姐也是睡着了,睡觉是最好的休养,没事,大家请放心。”
在我休养身体没几天后,紧张丰收忙碌喜庆欢喜热闹,还有更多的是团圆的年关来临。因为东方淙为了陪我或者说是监管我是否乖乖吃药,是否安静的待在床上,是否……
总之有十万个理由没有回飞鹰堡,于是飞鹰堡各地的账本管事络绎不绝的来到李府,使本身就热闹非凡的李府变的如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闹市,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独一无二,五颜六色,形形式式的年货,绸缎,玉石,新鲜的水果,甚至家禽等等也送到了李府,而东方淙也被石总管紧紧的抓在大厅办事,李老爷为了让东方淙方便办事让出大厅,自己在偏厅接待各地管事,听各地管事回报一年的盈利,开销,大小事项,和明年的计划。
我慵懒的依着软软的抱枕靠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用上好的蚕丝做成的薄被,虽然轻薄但是极其暖和柔软。我微笑的想着东方淙刚刚被石总管抓去大厅的时候,那可怜惜惜,乞求,无辜,懊恼的眼神,甚至那有点耍赖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我缓缓的慢慢的悠悠的收敛脸上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凝神想了一下,我实在按捺不住满腹的疑问,把绿荷叫到身边,让她把那天我掉到河里之后的事说给我听。
绿荷犹豫不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看着我坚定不用质疑的眼神后,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那天杨浩把你救了上来之后,柳惜惜也被王少爷救了上来,但是因为河水太凉,并且受到重大惊吓和打击,发了几天的高烧,醒了之后变的痴痴呆呆,不认得人,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个小孩子,还好她那个菊香对她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照顾她,服侍她,东方堡主知道后也不在为难她了,让菊香带着她离开。”
我听了之后难过的垂下头来,心低淡淡的忧郁慢慢散了开来,可惜那样一位出色的女子,但是我转念一想,这样或者对于柳惜惜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最起码不用再为情伤心,为情痛苦,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得到他的注意,唉,我轻叹一声,转头望向窗外。
绿荷担忧的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努力的想着看有什么能转移我的注意力,灵活的大眼睛四处快速的浏览着,突然她双眼发亮的盯着桌面上的一个小玩意,她轻快的走了过去。
“小姐!你看,这是王少爷送你的。”绿荷满脸笑容兴奋的用愉快的声音说,她拿起那个木制的木偶讨喜般的递给我。
那是一个做工精巧栩栩如生的木偶,站在一个合子上,只要转动旁边一个把手,那个木偶就会在上面跳舞,就像我们现代的音乐合,嗯,真的很好,我看着微微的笑了,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灵活,那么的随音乐起舞,但是也极其精致。
原来那位王少爷知道我醒了之后,每天都送来一些小玩意,或者一些精致可口的点心,或者娇艳欲滴含苞欲放带着露水的花朵,或者一些纯天然做的胭脂水粉,这个木偶也是他送来讨我欢心的,不容我拒绝,于是我的房里,我的桌面就有了些精致小巧的玩意,梳妆台上多了些名贵,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每天花样不同的点心,林林总总层出不穷。
很快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新年过去,普天同庆花灯遍地的元宵节来临。
这天傍晚天刚暗下来,我就和东方淙,绿荷,杨浩出了李府,我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哗!那个花灯真漂亮,嗯,这个也不错,我边看边点头。
东方淙望着披着白色狐狸毛披风,身穿柔和嫩黄衣裙,肌肤胜雪,发黑如墨,双眸如夜空上闪烁的星辰,如花的笑颜,兴奋的表情,古灵精怪的转着双眼,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我,宠腻的笑了。
“东方大哥,那边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我兴奋的拉着东方淙往人堆里钻,东方淙小心翼翼的护着我钻过人墙来到最里面。
哦,原来这里有人摆了一个台子,台子的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精心打造的花灯,花灯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灯谜,只要猜对了,花灯就是你的。
一位身穿藏青衣服的四十多数的中年男子正拿起一个八角型的花灯,念着上面的谜面:“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猜一植物。”
“我知道是花生。”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抢先回答。
中年男子点头微笑,把花灯递给那个男子。
“二小二小,头上长草。猜一植物。”
“蒜。”
“有丝没有蚕,有洞没有虫,有伞没有人,有巢没有蜂。猜一植物。”
“莲藕。”
陆陆续续台子上的花灯都给你猜走了。
“七层褥子八层被,一个黑儿里头睡,有个红儿来叫门,蹬了褥子踹了被。猜一品。”
此谜语一出,四周的人立即安静下来,各各凝神去想。
我眼低的笑意藏也藏不主,唇畔不由自主的漾开可爱的笑容。
“这位小姐是否猜到了,请说。”中年男子双眼一亮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我。
“谜底是爆竹。”清脆悦耳的声音惊醒沉思的人群。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中年男子,嘴角顽皮地微翘着,眼眸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四周的人群不约而同的望着我,看着自信满满的我,再看看有点讶异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很快的由讶异中恢复笑容,微笑的望着我:“这位小姐答对了,这个走马宫灯就是你的了。”
霹雳啪啦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四周的人群佩服的向我鼓掌,我微笑着转头向着他们点点头,我接过美轮美奂的宫灯,听着那中年男子说下一个谜语。
“有马行千里,有水能养鱼,有人不是你我,有土能种谷物。猜一字。”
“谜底:也。”我正想开口说,我旁边的东方淙已经抢先说出来,还转过头来调皮的向我眨眨眼,好像在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