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起风
“如是皇后下去赢了云妃，那么，孤就把夜明珠给你。”皇甫琰妖冶的笑着，让程月心的心口不断砰砰在跳，皇甫琰这个样子，又坏又邪，真的把人的心都勾去了，尤其是他那双闪着精明的又漆黑双瞳，更加的让人无法拒绝。
可是，现在程月心只能是在心里咒骂起云妃。
什么能赢，她已经跳过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就是没有这件衣服，跟云妃比起来还是会输，那云妃的舞可是天下一绝，让她恨的恨不得撕碎了这个女人。
她的眼睛猛然一转，“皇上，还有很多妹妹们没有表演呢，如果她们赢了，这夜明珠再说赏谁也不迟啊，不然各位妹妹们，想来都是不甘心呢。”而她的话正中底下那些妃子，还有未出阁姑娘的心，这样的一个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的表现一番，再说了，很多人自认为自己的舞跳的要比云妃好很多。
“哦，这样啊。”皇甫琰吃着皇后端过来的酒，轻轻的撑起下巴，目光淡扫了一眼下面的人，最后眼神落在了一直低头吃东西的程唯心身上。现在这些女人的眼睛可都是恨不得要扒自己衣服的，只有这个七王妃，还真的是有意思啊，可能对她而言，他这个皇上，还没有她面前的那些食物来的重要。
“好，就如皇后所言，这夜明珠，先放在孤这里。”皇甫琰拿过了夜明珠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着。
程唯心看了一眼那颗夜明珠。
“你想要？”皇甫凉轻笑一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如果有了那个，晚上就不用点蜡烛了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皇甫凉点点头，“夜明珠会在晚上发出极亮的光，确实有几颗，可以当成蜡烛用了，当然皇宫向来不缺，皇上的寝宫里也有几颗上等的。”
“这样看书就好了。”程唯心听了，不由的自言自语道。
“真想要。”皇甫凉好笑问道。
“恩，自然。”程唯心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皇上要表演才能有的，唯心，你会什么？”皇甫凉侧头问着自己的妻子，清眸中笔意淡雅。
程唯心想了一下，“我会接骨，会救人，会扎针。”
皇甫凉摇头，“这些不算。”如果让她表演这个，莫不是要打碎别人的骨头让她接吗？
程唯心再想，她好像除了这些什么也不会，如果吃饭和睡觉也算的话，那么，大家都会的。
“弹琴？”皇甫凉轻笑一声。
程唯心摇头，“不会。”她已经弹坏了一个琴，令兰说她弹的很难听，对牛弹，牛都不会听。
“跳舞？”
“不会。”她会看别人跳舞。
“书法。”
她的字写的还行，只能给自己的看。
“那。棋。”
程唯心怒瞪了他一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她的棋是他教的，她有几斤几两重，不要告诉她，他不知道。
“好了，不要紧的，为夫会送你一个的。”皇甫凉的笑出声，染了风彩的眉目之间，如玉如画，显的越发的清贵了一些。
皇甫琰一杯又一杯喝着杯子里的酒，将他们的话一字不露听了进去，皇弟，看起来，你现在还真是很快乐啊。他握紧了手中的夜明珠。神色越发的阴沉了一些。
白色的玉杯在他的手掌中隐约可见一丝裂痕，许久，他松开手，将手中的玉杯放在了衣袖里在面。
然后，他微抬唇角，妖孽一笑，伸出手时，手里的玉杯早已经碎成了一些粉沫。
而下方，所有的妃子，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尽力的在表演着，都想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可以让心爱的男子注意到她们一些，就算没有注意，在心里留个影子总可以吧。
她们很卖力，上面的演青的风风火火，如妃弹了一首曲子，真的可以说是的天籁之音，余音绕梁，常妃画了一幅百花图，朵朵逼真，就差把蜜蜂引来了。
李将军的女儿，李如西表演的一段舞剑，柔美中带着几分刚毅，竟然不输给在场的男人，看的人眼花缭乱，就连李将军喝的通红的老脸上，也是高兴的笑开了花，甚至脸上的折子开始夹起了苍蝇，满意，十分的满意。
一个又一个。上面的跳的起劲。舞的正浓，下面的也是不眨眼睛的看着，只有程唯心双手撑起下巴，眼皮在打架。
“他们表演的不好吗？”皇甫凉端过了一杯茶，轻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这些所谓的千金表演，他也是看了很多了，每年都是如此，当成一种欣赏，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不要带上太多的功利心就可以了，那样就会失了很多的味道，自然，也就失色了很多。
“很好，很卖力。”程唯心坐直身体，像是其它的大家闺秀一样，其实，她现在最想躺下来。
“靠着吧。”皇甫凉拉过了程唯心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很快的，几道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射了过来。
程唯心淡淡闭上双眸，也没有在意，看吧，看也不可能会少块肉。
“她们这么卖力做什么？”程唯心奇怪的问道，四周的酒气极浓，皇甫凉的身上仍然是那种淡淡的梨花清香，她拉过了他的袖子放在了自己鼻子底下，除了他的味道以外，什么人的味道都不想闻。
“她们不卖力是不行的，很快的就要选秀了，只要皇兄多看一眼，或许她们的命运就不相同了。”皇甫凉纤长的手指托着白玉杯，眉眼如画，笑起来的双眼格外的清亮，而放在他身上的眼神似乎已经超过了上坐的皇帝，其实他没有说，这些女人，还想要打他的注意。
“多看几眼，她们的命运都是相同的。”程唯心的拉开了皇甫凉的袖子，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跳着舞，虽然没有云妃跳的好，可是那种气质，却是干净如梨花一样。
“为什么这样的说？”皇甫凉淡淡的挑眉，余光却是感觉到了皇甫琰看向这里的目光。
“皇宫里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走进了那里，她们青春就会留下，再美的花都会失色，都会长刺，也会凋谢。这就是她们的生活。”程唯心只是有感而发，再看程月心的样子，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那样有多累的，算计，争宠，还有寂寞，哪比的那些平淡的夫妻。
皇甫凉轻抚了一下程唯心的发丝。果然是的心思玲珑的女人，可以将这些事看的这么清楚。
“我说的不对吗？”程唯心侧了一下头，也是玩着他垂在肩上黑发，甚至还是用手拧成了起来，最后干脆也拉起自己的头发，打了一个结，这样的就好玩了。
而皇甫凉看着她手中的动作，眉眼间的温色更加的浓了起来。
唯心啊，唯心啊。你可知这代表什么意思。
结发。
“不对吗？”见他好久都没有说话，程唯心又是问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