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云妃来了
他说了很多，她也听了很多。她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了他身上暖意，胸口间传来的疼痛仍旧清晰。
她要原谅吗？
皇甫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唯心，明显的看到了她眼睛下方的黑影。
“如果舍不得，就原谅吧？”他抿紧自己的唇，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话一出来，他的心竟然这么没有预警的疼了一下。一种陌生的，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的疼。
麻，酸，还有涩涩的。不过，却是被他给忽略了。
程唯心没有说话，她一根一根拔下了他身上的针。
“可以原谅吗？”她在问他也问自己。
“其实你已经原谅，不是吗？你并不想失去他，因为你爱，你留下是痛苦，离开也是痛苦。”皇甫琰扯开了唇角，冷静的分晰着，她的心事全在眼睛里面，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猜测。
皇甫琰用力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的细小的肩膀上，“原谅吧，因为你不舍，那人真的没有什么好的，长的不男不女的不说，性子又优柔寡断，不过，他只要喜欢上了，就是真的，对云妃是，对你也是。”
谢谢，程唯心的眼睛微微的有些湿意了，而他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而她走后。皇甫琰问着自己的手上的小红蛇。
“红笑，你说是我是不是疯了，我竟然让她原谅皇甫凉，而不是让她毒死他，可是我为什么。”
“呵……”他苦笑一声，依旧妖冶的脸下染上了一些恍忽，“我想我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只是，他危险的眯起双眼，希望他是多想了。
皇甫凉不是个薄情的人，但就是因为他的不冷情，所以，他的心太柔，也太念旧，他也是一个狠角色，可是对待感情，他也希望他可以狠一些，不然那个女人。会很苦。
“红笑，你说爱是什么？”他突然问起一个他从来不屑的问题。
“嘶嘶。”
“你不知道是吗？”
“嘶嘶。”
果然的。里面传来他清朗笑声，他的四肢还是被固定在这里，可是，以前属于他的暴戾之气已经渐渐的被洗去了。
凉园的门打开了，皇甫凉走了进去，后面还是着富五。富五在看到令兰时，只是尴尬一笑。而令兰在不断的瞪他，恨不得他的脸上瞪出一个洞来，富五真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他只是侍卫，一发都和他无关啊。
“唯心，我来了。”皇甫凉走了进来，程唯心正下着棋，她拿着的棋子都已经半天没有放下了。
而令兰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她家娘娘都有疯了，这棋子拿在手上有半个多时辰了，她的手不累，她看的眼睛都要看累了。
皇甫凉伸手拿下了她手中的棋子，然后放下，“为夫和你下。”
此时，他们不是皇上与皇上，只是一对闹着矛盾的夫妻。
那一句为夫，让程唯心的眼睫里闪过了一些什么，那些带着苦的，甜的回忆，每一件都与他有关。
而眼前这个笑的小心的男子，不是别人，是一国之君，可是却是在面对他的皇后时，那么小心，那么讨好。
“我。”她的喉咙有些令受，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他将自己手放在程唯心的肩膀上，那只手上温度，终于是让程唯心软了，其实，这些日子，她也不好受，她感觉着肩膀上的温度，然后闭上自己的眼睛，再睁开时，伸手搂住皇甫凉的脖子。
而皇甫凉一愣，手中的棋子掉在了地上。“唯心，你原谅了我子是不是？”他的眼中带起一种狂喜，用力的将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可是却是不敢用劲。怕弄疼她，也不敢松手，怕又失去她。
程唯心点头。
“我原谅，原谅了。”算了，不是他的错，只能是命运，她能怎么办，云妃是妃子，那个孩子也存在了，就当，就当这是一场小小的误会吧，她想他会忘记。一定会的。
“谢谢你，唯心。”皇甫凉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再一次的，这颗冷掉的心，跳动了起来，而他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原谅，对于他那是意味的着什么。
似乎所有的事都过去了，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总有些莫名的距离挡在他们之间，程唯心还是会去御书房间看书，会和皇甫凉一起吃顿清淡的小菜，也会一起下棋，他们也会同塌而眠，但是却是仍然是没有发生什么。
“对不起。”程唯心再一次推开了皇甫凉，“怎么了？”皇甫凉轻柔了一下她的头发，担心的问着。
“你身上的有云妃的味道，我不喜欢。”她的眼睫轻晃，“我不想的，可是我却是可以闻到，这种味道会让我。恶心。”
皇甫凉征然，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只能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唯心，自从她有了孩子以后，我没有再碰过她的，但是，那里我不得不去，明白吗？皇甫凉只能对她抱歉，这世上总有这么或者那么一些事，是他无法阻止的。
“唯心，等我，等我一些日子好吗？”他轻吻着她的额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终于是决定了什么，等到孩子生下，我就不会再见她了，好吗？
程唯心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上极暖的体温让她不由的闭上了眼，又是给他她的信任，希望他给她的承诺，这一次不会错了。
皇甫琰眼神淡而无波，“你原谅他了？”
“恩。”程唯心轻应了一声，其实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证明的，她原谅了，只是原谅了，不代表可以接受。
“谢谢你，皇甫琰。”程唯心抬头对他一笑。
“哼哼。”皇甫琰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程唯心也习惯了他的脾气，他哼她的，她做她的，握着他的手碗，“那个天远又是加重了药量了，你真的不能把龙戒给他们吗？他们的药下的越来越多了，我怕，我有一天控制不了，你会变成傻子。”
程唯心认真说道，她不是吓他，这是真的。这男人幽深精明冷淡，也邪气，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固执，好吗？
“我不会说的。”皇甫琰依旧拒绝，就是死了也不会说，末已，还补上了一句。
“你真的好固执。”程唯心又无力又无奈，他这样又何苦呢。
“因为我要活着。”皇甫琰动着自己的手和脚，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就是记住这种疼，记住这是谁给他的。
“就算是我成了废人，我也要活着。”他笑，他狂，可是他最想要就是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得到自己想要得的，而他从来不会相信，自己会这么容易死。
程唯心心上一惊，因为他眼中突然涌出那种浓伤，似乎都是彻骨的，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轻轻的抿了抿唇，然后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安静无比。“能告诉我你的事吗？”
皇甫琰眯眼未语，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而她想要知道，这样的男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才能让他变成现在这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