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惊讶出声,抽气连连,有嘲笑声,有担忧声。
开口之人,正是当朝一名四品文官的儿子,那四官文官吓得帽子掉在地上,扑通一声,拉着儿子跪在地上,惶恐的向一脸阴鸷的楚惊天求饶:“王爷,犬子有口无心,请王爷恕罪,恕罪!”
那文官吓得全身哆嗦,双手伏地,不敢起身,头重重的嗑地。
坐在楚惊天和朱茵洛身后的东盈太后江采琼一听,脸色更难看。
“天儿,事实是这样的吗?”
看来,他还骗了江彩琼,朱茵洛心里想着,这下太解气了。
楚惊天咬紧下唇,嘴角因怒抽搐着,没有回答江采琼的话。
人群中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所谓童言无忌,小孩子从不说谎,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唉呀,这三王妃才十岁年纪,就将三王爷的下巴弄成这样,三王爷这下子面子可丢光了!”
“这还不止呢,我听说,昨天晚上三王爷到了将军府,也被三王妃给气晕了,是被侍卫给背回住处的。”
“真的?十年前,他就已经被三王妃打了一个耳光,三王妃小小年纪果真是驭夫有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在楚惊天的耳中,就是一种羞辱,他回头恼怒的瞪朱茵洛。
朱茵洛微笑着,一脸的无辜,双手摊了摊,肩膀耸耸,那表情好似在说“这不是我说的!你怪不到我头上。”。
坐在左侧主位上的是打扮更为华丽的男女,男的沉稳,女的温婉。
“好了,议论就到此,皇祖母马上就到了,你们想让皇祖母生气吗?”太子楚云寂睨了众人一眼道,再瞪向跪在地上嗑得额头出血的文官:“大殿之上流血,不吉利,下去领二十板子,回家吧!”
“谢太子殿下!”那文官千恩万谢的拉着儿子和惊魂未定的妻子离了殿,然后有宫女上前将地上的血渍擦干净。
太子楚云寂,二十岁,向来是以慈悲为怀闻名,身穿一身太子华服,上绣金色蟒纹,面目清秀,唇红齿白,一副书生相,有着股贵气,却无威慑之力。
他若是将来成了皇帝,不敢想象国家会变成怎样。
楚云寂是有才,可惜他的才,只是在诗词歌赋上,只因皇帝楚飞腾深爱前皇后,可惜前皇后在太子刚满周岁时病逝,一国不可无后,三年后,楚飞腾又立了苏心蕊为后。
奚落楚惊天的话,以为就到此结束了。
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冥使臣突然开口:“这位就是十年前,曾经打了三王爷一耳光的婴儿小王妃吗?”
朱茵洛的视线转向坐在对面楚靖懿旁边桌子上的使臣。
心里相当狐疑,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客气的点头:“使者大人好!”
“想不到朱三小姐竟然如此美貌,当属贵国第一美人,三王爷实在不配你,我国小王爷,今年十七岁,属意于朱三小姐,想纳你为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
这仅羞辱了楚惊天,还羞辱了朱茵洛,更是羞辱西阳国。
听他的语气,根本无一丝诚意,用的是纳字,而非娶,纳只能为侧室非正室。
朱茵洛脸色倏变,众人皆等着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