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乃天跟风剑的相识,还是起缘于天竺国,风剑作为天竺国的侍卫总领兼信使,肩负着为皇室招募侍卫的重任,他每次的招募,首当其冲的便是将目标锁定在全魔法大陆最为出名的特尔浦所学院里。
特尔浦所学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学院的学员,年龄没有界限,这让得皇室有了极大的择优空间,皇室选的侍卫,不但要成熟稳重,机敏灵智,而且阅历也要丰富,武功修为,那就更不用说了,必须是佼佼者。每次的招募,仲乃天都会出面帮其挑选。
皇室派使,他作为这个国度的最高学府领导人,也不敢怠慢,一来二去,两人便相当熟悉,并且成了好兄弟,风剑的大名,仲乃天也如雷贯耳,加之风剑的种种事迹,尤其平息邻国纷争的暴乱,让的仲乃天对他很是敬佩。
仲乃天别看他性格孤僻,也是一个自傲之人,跟他称兄道弟的有是有,少之有少,唯独对风剑,仲乃天是打心眼里的佩服,所以,他年龄长风剑好多岁,却是依然跟风剑做了八拜之交,做了兄弟,屈居老二!
两人在酒楼吃罢酒,谈起了隐世家族,也谈及到了风剑之母风老太被和平会所杀害,两人无不深恶痛疾,为风老太黯然泪下,剑无痕告知仲乃天,风剑的犬子风刚,在这次祸端中,幸免遇难,现在便在隐世家族,这让得仲乃天欣慰不少。
两人黯然神伤了一会,慢慢地稳住情绪,随即仲乃天谏言,叫隐世家族的年轻一代,去特尔浦所学院修武,让她们的修为,做一次系统的提升,剑无痕在高兴的同时,也是满口应允。两兄弟酒饱饭足,便是一同启程,前往八台峰。仲乃天真想看看,三弟创建的隐世家族,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作为第二个陌生人踏上暗黑一族的门槛,(第一个是风刚)暗黑一族的也是有所怀疑,这么多年,外人从来没有人踏进暗黑一族半步,只不过,既然是族长亲自带来的人,他们没有争议什么。只是感到意外罢了。
他们在想,看来,族长慢慢地想将自己的势力向外人透露了,这便预示着,暗黑一族,许多遇难之人家族的深仇大恨,快要煎熬到头了,那些危害家族族人的恶实力,一个个地将要连根拔起!报仇雪恨。他们的脸上,浮现上了由心的笑容。
欧阳无忌带来的好消息,给暗黑一族,更可谓是锦上添花,各路的好消息,让得暗黑一族雀跃一片,如同过节般,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暗黑一族的族人,在这几天,练武热情空前的高涨,路上碰面时,也是喜笑颜开。
在暗黑一族这般高涨雀跃的氛围下,唯独有一人,却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好似丢了魂般,魂不守舍。此人便是剑菲儿。
此时的剑菲儿,正站在八台峰自家庄园的一个至高平台上,娇美的容颜带着许些惆怅,初冬的风,不算很冷,但也有了丝丝凉意,那般习习凉风,好似此刻,也懂得她的心事,轻拂着她的娇颜,吹起她额前的几缕青丝,让得她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娇媚万千。
加厚了的粉丝袍裙,迎风招展。被习风裹紧了yu体的粉丝袍裙,勾勒出她那傲人的曲线,此时的她犹如一个迎风飞舞的仙子,那般惆怅,那般娇美如仙,让得周边的草木,都暗淡无光!
“唉,风刚哥哥都出去四个月了,无忌哥哥回来都将近十天了,风刚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真让人牵肠挂肚啊!”
剑菲儿轻启红唇轻叹一声,露出一排整齐洁白如雪的贝齿,吐气若兰。她美目闪呼不定,目光眺望着八台峰通往峰下浮桥上熙熙攘攘进出的人群,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在人流中,能够看到那道单薄而消瘦的身影;她多么想看到在她心灵深处,如烙印般刻在心底的紫袍少年!
可是,过往的人流,一个又一个的此她的视线里消失,但她依然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背影,由于长时间的翘望,她眼睛有些发酸,她略微紧了紧被习习微风吹的鼓胀起来的粉丝袍裙,眨巴了几下美目,好看的眼睫毛,一张一合,让她娇美的容颜,顿添万种风情。
剑菲儿略微有些失望地用玉手掠了一下额头遮挡住眼睛的刘海,太阳又快要下山了,看来今天风刚哥哥又不能回来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但她依然有些不死心地眺望着八台峰下的浮桥。
沙!沙!沙!
此时,剑菲儿的背后,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来人缓缓地走到剑菲儿身边站定,一股香风扑鼻袭来。
“傻丫头,你这一两个月来,每天都站在这儿三四个时辰,是不是又想他了!”一道妇人甜美慈爱的声音传了过来。
剑菲儿知道谁来了,她没有转身,慌乱中,赶紧打起精神,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闻言,剑菲儿娇颜微微一红,撒娇地轻扭下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转过身来,钻入紫芝的怀里,轻跺寸莲,抬头用美目狠狠地刮了一眼母亲道:“哼!娘亲,你又取笑人家,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啦,那有想谁呀,你尽胡说八道。”
紫芝一只玉手揽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儿,另一只手的玉指,轻点女儿光滑如脂的额头,笑嗔道:“呵呵,还骗我,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近几个月都瘦了一圈了,为娘看着都心疼吆,你瞧瞧,八台峰上上下下,族人都如过节般喜笑颜开,热闹非凡,气氛高涨,唯独我这个女儿面带愁容,似乎有心事呢。”
“没有啦!女儿心情好着呢,这不,太阳快落山了,我真的是在这里看夕阳的。娘亲,你看,我们家的庄园这里,将八台峰下的景色,看的真真切切,来往的族人,乘兴而去,满载而归,配合着西下的夕阳,难道不是一副醉人的画卷吗,你就别调笑女儿了,好不好?”剑菲儿把头深深地埋进紫芝怀里,没有底气的狡辩道。
“好!好!好!娘亲不调笑我家傻丫头了,虽然正如你所说,这是一副醉人的画卷,可是,这乘兴而去,满载而归的人群里,唯独没有风刚少爷,不能不说是一件缺憾的事情,想来他也应该回来了。”
紫芝玉手轻拂下两鬓旁的几缕乌黑亮丽的青丝,紧了紧怀里的女儿,一股淡淡地体香,顿时钻入到剑菲儿鼻孔里,剑菲儿闭上一双美目,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道让她闻了十几年都不厌倦的味道,让得她非常的依恋,不免将头埋的更深了些。
母亲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尊贵的气质,让的人不得不多看几眼,但有些不敢靠近的感觉。母亲的味道,母亲的溺爱,让她这个女儿,非常的依恋,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母亲,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她!?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而且是煎心的。
突然,剑菲儿此心底冒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她将埋入母亲怀里的脑瓜抬了起来,一双美目,盯了好一会低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姣好的容颜,如刀子般的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底。有这么一位宠爱着自己的母亲真好!
好一会儿,剑菲儿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母亲怀里,深深地吸着母亲身上的味道,抱着母亲柳腰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依恋母亲,那风刚哥哥,此小就失去了母亲的疼爱,不知道他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母亲宠爱的时候,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必他心头一定很艳羡,一定很痛,神经的某处一定很难受很难受,那般滋味,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因为没有了这份母爱,他才变得那么与众不同;因为没有了这份母爱,他才变得那么坚强;因为没有这份母爱,他才变得观花自叹;因为没有了这份母爱,他才在他的小庭院里,寡不合众……
剑菲儿此刻好像明白了不少,也对她倾心的人儿了解了不少,此刻的她,真的想给这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倾心人儿,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行动,抚平他多年未曾有人抚平过的落寞伤口。因为,她现在了解了他,她现在也深深地爱上了他,
沙滩上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她眼前,她的脸不由的有些滚烫:那强有力的拥抱,结实的胸膛,健壮的胸肌,还有那销魂的一吻……每每想起这些,她不免会心跳加速,回味无穷。想忘却,却怎么也从记忆里抹不掉,欲罢不能。
“丫头,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紫芝感受着此怀中安静的抱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地问道。
“娘亲,我是在想啊,这辈子,有一个像您这样的母亲真好,我可以整天无忧无虑的溺在您的怀里,真的让我感到很幸福,很快乐,我想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啊!”剑菲儿从紫芝怀里,抽出微微有些涨红的俏脸,由心的道。
闻听剑菲儿的话,紫芝很受用,噗嗤一笑,娇美的脸庞一笑倾城,她用手轻抚着剑菲儿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微笑道:“傻丫头,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难道你以后不嫁人了啊,我可不想把你永远抱在怀里,我担心啊,某人要跟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