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的退出可以结束一切,谁知道那才是一切的开始。几个月后——
“十一”长假回家拿衣服的时候,我和去接我的妈妈在路是遇见邻居林婆婆,她有些气愤的对着妈妈说:“吴太太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啊,你那个远房外甥女小柔是个多乖巧的女孩子,你就仗着她听话,吃定她无依无靠的,所以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叫她做?有一次我看见她身上还有一点伤痕,虽然她很小心的掩饰,什么也不说,但我明白那是为什么。吴太太啊,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虐待她?你再这样,我们决定告诉街道办的人,让他们来解决!”林婆婆说完这些话,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妈妈目瞪口呆的表情,我知道,这又是小柔干的好事。只是我不明白,我已经退出了,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她还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回到家,小柔不在。妈妈坐在沙发上,紧张得不停咬嘴唇。我知道那是她的习惯,我泡了一杯茶,坐在她身边说:“妈妈,那只是一些流言,不要太往心上去了。小柔喜欢你们,应该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
“你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孩子?难道你说要住校……也是因为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妈妈。
“喀嚓——”开门的声音,是小柔回来了。
“小柔!”妈妈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小柔一回来就急急的抓住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你知道街道里的那些谣言吗?那是你做的对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柔抽回自己的手,淡淡一笑,一段时间不见,因为生活的安逸,女性荷尔蒙的成长,让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伯母,那只是邻居们误会了而已。可能是因为近一年来都是我去买菜的,大家喜欢聊天。婆婆妈妈们没事干,就多想了。”嘴角弧度很完美的上扬,看不出一丝做作的痕迹,可是妈妈生为女人的直觉却在警告。
“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个是伯父……有时候激烈的时候力道不能控制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的领口滑落,露出大半香肩,上面青红交接的斑点分明诉说着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
“你说是什么意思呢?伯母,你老了,肌肤缺乏弹性和光泽,摸上去干巴巴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白,这样的你已经没有女性魅力了。你认为像伯父这样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即使你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年,但是,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不过,伯母你放心,伯父不会跟你离婚的!”
“你……”妈妈像泻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待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和美丽……”
小柔什么也没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走进房间里。
“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女人继续住在我们家会出事的!绝对会出事的!”
随着妈妈的这句诺言,事态的发展开始混乱起来。
回到学校的一周后,我接到妈妈在车站打来的一个电话:“美丽,妈妈现在要去小柔的家乡,你爸爸说要把小柔的户籍移进来。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她绝对不是我们家的亲戚,打从一开始她住进我们家就是有计划的!”
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我的眼皮跳的厉害,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的不良预感。我很想开口叫妈妈不要去了,可是懦弱不敢为的我又希望妈妈能查清一切把那个女人赶走。甚至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想法,谁叫她曾经那么信任那个女人,现在吃点苦头也好。
挂下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隐约有一丝雀跃。
谁知道,那是妈妈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
三天后,妈妈被火车撞得支离破碎的遗体被送回。
因为疲劳过度而失足掉落站台,被急驰而过的火车撞死。
接到消息后的爸爸因为打击太大而昏倒送进医院,出院后开始沉迷酒精。什么都不会的我和伤心欲绝什么都做不了的爸爸,多亏了小柔的帮忙,才顺利的把妈妈的葬礼办完。
看着身穿丧服,因为忙碌而变得更清瘦的小柔,原本就清丽的面容变得更加飘渺美丽,我的心中充满不确定。
会是她吗?还是真的只是个意外?
望着她的眼神略带恨意,我决定上前质问:“是你干的吗?”
最近因为压力而暴饮暴食,我的体重又增加了好几斤,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站上体重称。我和她身形上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只是看一眼,大家都会觉得恶声恶气的在质问小柔的我是坏蛋。
骤然消瘦的还有爸爸,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他此时忽然变得清醒,摇摇晃晃的走上来说:“美丽,你在做什么!你妈妈都去世了,你还学不会懂事吗!”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爸爸,妈妈会死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你和小柔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混蛋!”伸手又是一巴掌,“别人不相信爸爸就算了,连你都怀疑爸爸是那样的人!小柔是个好女孩,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是啊!是个好女孩!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她来了以后,我们家就变得一塌糊涂了!”
爸爸又伸手,想给我一巴掌,却又迟迟下不了手。
气氛僵硬。
我又退缩了,说:“我要回学校了。反正你有小柔照顾就够了,也不需要不懂事的我。”
我真的很不懂事,胆小懦弱,那是我做的第2次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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