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发现在地上的一块地方,人的影子的残缺的。我抬头看了看那个人,原来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平头。平头头部的影子应该显示在地上的,但是,却在他影子的地方,头部缺少了一块。确切的说平头的影子是不能落到那一块的石板上的。那块石头有蹊跷。我灵光一闪,扑向平头,一把把他推开,然后踹到那一块石板上。只听四周的石壁内想起轴轮滚动的声音,一群人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那个平头,还以为我要杀他,吓得藏在袖子中的刀都拿出来了。
踩完之后我迅速闪身,把身体贴到石壁上,一来可以保护自己,二来可以听到石壁内机关转动的声音。只听见“咔”的一声,,,我还没听清楚打开了什么机关,便被一个人带到了地上,一阵冷风从头皮上划过。我想要抬头看一下情况,但是我一动,立马就有人按住了他的头。搞得我有些窝火。我想要起身,那人一条腿伸过来便死死压住了我的双腿。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动弹不得。我不断的挣扎。
那人在我的背后说道:“既然你想死,我也不强留。”说话的瞬间便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我猛地被松开,一时收不回自己向上撤的力度,整个身体瞬间向上弹去。一股利箭此时从墙壁中像我射了过来,靠,他这是要借箭杀人。我不由的咒骂一声。眼看就要碰到飞过来的飞箭了,我又被一只手拉到了地上,我的脸硬生生的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飞箭直接射进我他身后的背包内。一股疼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充满了我的左脸。我要毁容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愤怒的看向刚才制止我,又突然松开我的那个人。是刚才站在平头身边的那个人,也就是最瘦的那个人,表情冷傲。他穿的衣服虽然很像易鑫一班人所穿的工作服,款式是一样,但是衣服的用料就差很多了,他衣服的用料很像是防水布料,应该不只是防水这么简单,应该还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应该不是田教授的人,如果没猜错,他也是被田教授请来的。他的一只手还在拉着我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减轻。
想到他刚才的身手也不简单,我突然想要与他合作,与田教授合作他没有安全感,一点都没有,对方的人太多,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而且田教授的性格乖戾,不好把握。但是这个人的身手这么好,我两个一起出去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想到这我还是忍不住骂了过去,这个怪人刚才差一点害死了他,脸上一定很难看,以后该怎么见人!
“别栽到我手上否则有你好看的。”
那人松开了手,不再看我,研究起了利箭。
我看了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的都是人,皱了皱眉,看了一会箭发射的规律之后,我笑了笑,脱下背包,顺着墙壁慢慢的倒立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向门口走去。飞箭是从石门射出来的,箭虽然射的很多很密集,但是,所有的箭与墙壁的距离都有十厘米,距离地面最近的也有九十厘米,我紧贴着墙壁,箭顺着我的身体飞过,但是并没有伤到我。
来到石门,我缓缓的放下身体,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铁尺,随手把背包扔到地上,然后又贴着墙壁站了起来。趁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射箭口换箭的间歇,我猛地把铁尺插了进去。里面的机器被我的铁尺卡住了,传来“咔,咔”的声音,随后所有的射箭口都停止了发射。古人设计机械的一个缺点就是不智能,只要有一个地方被卡住,整个运转便会被卡住。我拍了拍手,捡起地上的背包,重新背到背上,然后对着地上的人摆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的围着石门转了起来。
石门上的射箭口有很多,射箭口不是很大正好可以容许一支箭射过。我的铁尺是专门根据古代的暗箭的大小设计的,是专门来应付这种情况的。忽然铁尺“咯噔”响了一声,我回头,只见铁尺已经开始弯曲了。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的铁尺是很早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坚硬无比,比我们现在所制作的铝合金还要坚硬的多,之前用它来卡主射箭口从来都没有断过,甚至连痕迹都极少留下。这一次铁尺竟然开始弯曲了。“噔”又是一声响,我迅速的卧倒在地上,眼睛扫过前面的一片人群也都纷纷的卧在了地上。靠,这群人……
铁尺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落下,而是缓缓的缩进了射箭口内。石门内石壁里轴轮转动的声音骤然响起,像是要发动大的进攻。一阵烟雾从石壁不易观察到的细小的缝隙里四散开来,“毒气”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迅速的掏出自己简单制作的防毒口罩,然后迅速向来时的通道跑去。虽然口罩只能保住呼吸道不被毒气传染,眼睛沾惹毒气在所难免,但是只要还可以呼吸就死不了,要比失去一双眼睛划算的多。我还没有跑几步,前面通道突然从上方降下一道石门,堵住了出去的道路。我来不及停下来直直撞到石门上,然后摔到地上。
自从来到这个古墓之后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门还没进去,我就已经被摔了两次了!两次了!
我摔到地上之后就被人扶了起来,我抬头说了一声谢谢,眼入眼帘的是刚才的瘦子。瘦子手里拿着防毒面具,一把揪下我的口罩,另一只手把防毒面具扣到了我的脸上。我的脸与防毒面具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特别是刚才被摔倒了的脸,痛的我龇牙咧嘴的。这个瘦子确定是在救我吗?不是想要害我吗?我迅速的伸手自己扶好防毒面具的位置,剐了瘦子一眼。瘦子并没有看我,已经转过头看向石门了。感情他刚才就是什么都没看硬塞过来的呀。左脸有些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出血了,还是擦破皮肤的渗透液。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石门上的那些飞箭正在迅速的融化。
“我靠,这毒气真厉害。”我后怕的骂了一声,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自己的衣服都是防毒防酸防碱的,否则的话自己现在应该也像那些箭一样了。
从我左脸慢慢的开始发热,一直延伸到我的所有皮肤。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左脸受伤的原因。后来才准确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热了起来。难道毒气已经渗了进来?我全身正在迅速的冒汗,呼吸也逐渐困难了起来。不知道是中毒,还是缺氧。我这受伤的左脸,毒气是很容易渗进去的。想到这,我又把瘦子骂了一遍。
其他的人还都安然无事的站着,并没有我的反应。我可以确定自己中毒了。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在我感觉要倒下去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前方的瘦子。但是,我的双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顺着他的衣服滑了下去。防毒面具重重的摔到地上破碎了,我的左脸再次受到了亲密接触。湿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往下滴。我的整个头裸漏了出来。
“这一次完蛋了。”我心理默默的想到,然后咒骂了一次田教授。我模糊的看到四周的人群似乎也出现了中毒的迹象,缓缓的倒下。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了,特别是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我恍惚间从脖子往下扒自己的衣服,我实在是太热了,如果不是基于女性的本能,我想我已经把衣服都脱下来了。脖子前的衣服被扯开之后,露出来的白玉佛像传来丝丝的凉意,我的左脸也开始变的冰凉,我的神智恢复了几分。
瘦子依旧在门前,他没有戴防毒面具。但是,他的脸色很正常,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我看不清楚他在石门上按着什么,像是在按着一套密码。我猛然想到,这里的石门应该也是“触屏”,石门上的那些纹路就是不同的密码组合,按得顺序对了也就解开了。我滴神,这究竟是古墓,还是高科技研究所呀?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有一种对这里很熟悉的感觉?
对面的石门似乎缓缓打开看了,他的“密码”是正确的。周围传来“哗啦”的杂乱的声音。地表慢慢的倾斜,自己的身体也动了起来,缓缓的向门口晃去。来到门口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战,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树,是一棵棵几乎透明的树。瘦子正坐在我的旁边擦着手中的匕首,其他人都已经醒了过来,他们也都坐在四周没有任何的行动。我回头看了一下石门,石门已经合上了,连接到石门的路是倾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