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照在大地之上。朝阳不必正午的烈日,并不给人火辣的感觉。尤其对于此时的林海河的来讲,这世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在得到水清泪的芳心之后,他显得异常的兴奋。时不时的还哼着小调。一直到第三天他回广西田州的时候。
回到家后,并没有见到师父。家里的摆设依旧,只是上面的却积累了不少灰尘。看上去,师父离家也将近半月了。他并不会担心的师父,因为以龙魂飞的武功,去哪里都不会有事得的。
他收拾了一下房间,便去县衙向县令报道。一到衙门口,便看见孙捕头神色匆匆的从衙门往外走。林海河连忙打招呼:“孙捕头。”孙捕头抬头看见他,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你小子怎么才回?再不回来可就晚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海河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问道。“是你师父,他被抓进大牢了。”“什么!”林海河除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头来人说是请你师父去办案,结果你师父一去就没回来。几天前,知县大人才告诉我们说龙神捕被捕了,好像是因为他杀了多重要人物。我们上州府看过他,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其实我们知道龙神捕是冤枉的,可是上头的人说那些死者是死在青龙剑和‘飞龙在天’的招式下,那是证据确凿。你师父又不否认,我们只好等你回来了。”孙捕头把这一切都诉了林海河。
林海河起初也是奇怪,但立即就明白了:“青龙剑一直在自己的手中,师父一定以为是我杀的人,所以才不否认罪状。但是我没有杀人,而在这之间只有一个人动过他的剑,那就是风雨楼的那位风掌柜。”想到这一点他马上对孙捕头道:“你马上带我去看我师父。”隐约间,他察觉到一个阴谋正向他卷来。
来到州府大牢,发现龙魂飞被粗厚的铁链锁着,脸上虽然平静,却有一股疲倦之色。“师父。”林海河喊道。“你回来了。”龙魂飞并没有欣喜或者其他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老孙和其他人都已退了出去。大牢里便只剩下林海河和龙魂飞。
“师父,您受苦了。但是他们怎能抓住你呢?”林海河心里有些难过。“既然犯了罪,怎么能逃?”“可你并没有杀人啊。”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没有杀人。”随即将自己在风雨楼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龙魂飞。
“风雨楼、风掌柜、武功奇高、算盘、故人、借剑。”龙魂飞念着这些词眼。“看来这个风雨楼不简单,比江湖任何一个组织都要神秘得多。不过你却也太不小心了。”“是我错了,害您老人家受苦了。”林海河自责道。“你也别太自责,那位风掌柜想必也的确是我的故人,否则也不能使出‘飞龙在天’。他极有心栽赃,你自然是防不胜防。”“师父,那你去知州大人说清楚。”“你也太天真了,这个案件复杂得很,其中涉及到多位朝中大员,又岂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那怎么办?”林海河有些焦急。“你先别慌,事到如今只能靠你自己了。”龙魂飞沉声道。“你带上我给你的令牌,再去京城一趟,找锦衣卫副指挥使马平川,将事情经过告诉他。请他帮忙。而你自己还要再去风雨楼一趟,将风雨楼打探一番。”
“那我马上动身。师父,您自己多保重。”“你自己要万分小心,记住江湖险恶,万事多加防备。”
告别师父,林海河马上向县令刘大人要了一匹快马,立即动身前往京城。一路狂奔,驿站之处,拿着令牌说是办案,换马再赶。在见到马平川后,将事情告之,立即转身再一次来到风雨楼。
林海河在这风雨楼也呆过十天,对于风雨楼已经十分了解,但他却看不出有什么大秘密。只是师父此时师父的性命悬在他手中,他不能不小心行事。他不比水清泪善于易容,想打探风雨楼谈何容易。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向上次一样走进了风雨楼,风雨楼还是老样子,而那位掌柜依然在打着算盘。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位风掌柜的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点了几个菜,找个位置坐下。风掌柜认识他,从柜台前走了过来:“林公子,又光临本店啊。不知你这次是来住店呢还是令有贵干。”
“是这样的,上次来我不小心遗失了一枚玉佩。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所以这次特意过来找寻。”林海河不笨,找个借口办案对他一点不难。“噢,是这样啊。”风掌柜盯着林海河看了几眼,“那林公子自便吧。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很累吧,我让小二给你安排一间上房。”说完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这让林海河极不舒服,好像自己所思所想都瞒不过这个神秘的风雨楼掌柜。但他还是客气的说道:“那就多谢风掌柜了。”
用过晚饭,林海河回到房间。正想着怎么展开调查,却听得掌柜在门外道:“林公子,有时间吗?老朽想和你单独聊聊。”林海河连忙开门:“风掌柜,有话请讲。”
“你这里说话不方便,可否移驾到我的书房。”
“好。”林海河暗自高兴,心想正好借机好好观察一下他的书房。
风掌柜的书房并不十分宽敞,摆设也很简单。两个书架,一张书桌,还有一张床。看来这就是风掌柜睡觉的地方了。林海河观望了一阵,却丝毫未发现可疑之处。
“林公子,恕老朽直言,你这次来恐怕并不是为了找什么玉佩,而是想借机调查我风雨楼吧?”语气虽是询问,但明显已经十分确定。林海河心中如何不惊:“掌柜何处此言?”
“你若是真要找玉佩,是不是我将玉佩给你,你就会离开吗?”
“当然。”林海河脱口道。心想玉佩已经给了水清泪,怎么可能会在你在手中。然而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风掌柜将一枚玉佩递到他手中时,他傻了。这正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直到前几天才送给心上人的玉佩。
“难道清泪和这位风掌柜有什么关系?还是她在这里遭遇到什么不测呢?”无疑这两种情况他都不想发生。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慌了神。
“林公子还不承认吗?”风掌柜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这玉佩哪来的?”林海河显得心乱如麻。“捡来的。”风掌柜带着一丝的嘲讽回答道。“不可能!却不可能!你骗我。告诉我,这么玉佩哪来的?”林海河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激动。风掌柜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心里摇了摇头。“我说了,是捡来的。至于怎么捡来的请恕我无法相告。”他的语气还是这么的冷酷,丝毫不会同情此时的林海河。“告诉我,她在哪?”此时林海河的语气已经带有几分哀求了。
“哈哈……林公子若想知道这玉佩的主人在哪?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离开风雨楼,永远不要再踏进风雨楼。”
“你既然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当也清楚我来此的原因。这个时候我绝不会离开。”林海河虽然颓废,但头脑还很清醒。
“那你就别想知道她在哪?”
“便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会找到她。”林海河带着几分失落与痛苦离开。
天空是一轮明月,明净亮洁。屋外的树木在月光的存托下,更显萧条冷落。一阵风吹来,让人突然有了寒意。树的影子随风而动,摇摇晃晃,带着一点阴森气息。夜空,那忘不到底的是黑暗的深邃。夜幕下林海河无力的身影慢慢移动,最好消失在月光下,进了房间。背后的人影望着他,脸上升起一股寒意。
林海河回到房中,身子一直,快速的换上一套夜行衣,接着便从窗口飘了出去,丝毫不见刚才狼狈的模样。他固然着急水清泪,却也明白此时不是考虑感情的时候。而且他清楚的明白只有查出风雨楼的底子,才能知道水清泪的下落。而在面对如此厉害的对手时,他不能不略施小计,画被动为主动。
眼下四周无人,他还是谨慎万分。因为那个风掌柜实在太可怕。无论武功心机都是他所不能比的。他没有理由不小心。
他从后院到前厅,客房到厨房,该查的地方一个不漏。却没有丝毫的线索,这不免让他有些气馁。想到水清泪时,更是心慌意乱。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黑影正有些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那是一个女子。“清泪。”他喊道。不等那个黑衣女子有任何动作,已经一把抱住了那个女子。
只听“啪,啪”两下,那女子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这才看清这黑衣女子不是水清泪,没等自己挨上第三巴掌,赶紧放开:“对不起。”灰溜溜的跑掉。此时他哪像个捕快,到像个十足的飞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