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那些年为爱做过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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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图书馆里那次甜蜜的相遇

接完若云的电话,刘哲轩本想压抑自己不去想他,让工作使自己忘却这一切。可是,若云一袭玫瑰红的吊带长裙总是浮现在脑海里,往事的片断像采用蒙太奇手法的电影一幕一幕地在脑海中放映,那么的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镜头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美丽的古城长沙,他们四年的大学就是在这个被人美称为“星城”的城市度过的。

那天下午,刘哲轩坐在图书馆看书。他被书中男女主人公凄美的爱情故事深深感动,特别是善良美丽的女主人公激起了他无限的遐想与向往。心里顿生感慨:一个男人要是一生能遇到这样的红粉知己,死而无憾。

他在感慨的时候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目光正好与坐在他对面穿着一身玫瑰红吊带裙的女孩的目光不期而遇。只见那女孩甜甜一笑,继而像含羞草低下了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干净而白皙的脸蛋以及那种矜持的笑正和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相似。

刘哲轩犹见天人,半天回不了神。

对视犹如心的对撞。两双如此纯粹而平静的眼眸,只是瞬间的对视,原本波平如镜的两颗年轻的心就变得不再安分。

刘哲轩脸一热,急忙收回如电的灼热目光,低下头佯装看书,心里却像揣着只免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看那女孩,“红霞”也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她的脸颊上,与她穿着的玫瑰红的裙子颜色相互映衬,显得如此的美丽而和谐,简直就是一幅完美的古典主义写实油画。

整个下午,刘哲轩怀着一种不安和不可言状的快乐心情坐在女孩的对面,不敢再看女孩一眼。眼睛看在书上,心里却反复回味着与女孩对视的美丽瞬间,直到女孩离去,才有勇气目送女孩的背影离去。

就这样,女孩会说话的眼睛和玫瑰红的倩影每天占据着刘哲轩的大脑。他期待却又害怕再见到那个女孩,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每天下午他总是很早地出现在图书馆的那个位置上。天遂人愿,那女孩也总是出现他的面前。时间一长,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每次刘哲轩坐下不到一分钟,女孩就出现他的面前。

开始几次,刘哲轩面对女孩总感到心悸和不安,后来就觉得一切变得很自然,无拘无束了。

那个时候,他真感觉自己在做梦,他真相信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就像爱情小说中的情节一样,他与这个女孩一定有一个浪漫的故事。

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亲切可爱的同学,和蔼的老师,醉人的鸟语花香,他甚至觉得那个老是为难他的图书老管理员也变得可爱了。

当然,眼前的女孩是最亮丽的风景了,每次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他的心中就倍感温馨、惬意。虽然,他们从未说过话,只是偶尔几次怯怯的对视,但这微妙的对视胜过一切言语的交流,彼此都似乎能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东西。

一段时间里,两个人总是不约而同来到图书馆,又不约而同的离开。刘哲轩为这种美妙的默契感到快乐无比。

为了验证这种默契,有一次,刘哲轩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席慕容诗选》,没想到那女孩几乎也在同时拉住了那本书。

刘哲轩笑笑:“你先看吧!”

女孩也不客气,低头羞涩一笑走回了座位。过了个把小时,女孩又突然将书递给刘哲轩说:“我看了一半,你看到一半的时候再让我看吧!”

刘哲轩狐疑接过书,只好装模作样看起来。这样,两人就不再说话了。然而,这种默契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女孩的缺席而结束。

这一天,刘哲轩来不及收拾好油画颜料、画笔,就迫不及待地往图书馆跑。当他满怀期待坐到座位时,女孩却没有出现。一个小时过去了,对面的座位上依然空空如也。他感到失望的同时又安慰自己:“她一定是下课晚了,或者有其他事去了。”直到图书馆时间到,他才肯离开。

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倩影再没有出现,他感到怅然若失。他忘不了女孩的那双眼睛,忘不了她那玫瑰红的倩影,它们总是扰得他辗转难眠,总是在半梦半醒中出现。

时间一久,他突然为自己这种自作多情感到可笑:我们之间又没有过约定,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苦苦等待她呢?她也没有义务要等待我啊,我们两个还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啊。

他把他们的那种默契仅仅看作是一种电影式的巧合。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无法将女孩从脑海中抹去,他还在梦想着像小说中的情节一样,与女孩在某个迷人的时候再次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