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那些年为爱做过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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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玫瑰难以打动伊人心

刘哲轩去了学校附近的花店。

“买玫瑰花吗?”花店店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买玫瑰花?”刘哲轩的脸一热。

“笑容都写在了脸上,只有爱情才会使人有这么甜蜜的笑啊,况且到我这儿买花的学生多着呢?”女孩笑容可掬地说,“你要哪一种,要几支?”

刘哲轩看了看,发现品种还蛮多的,有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

他想了想,指着深红色的玫瑰花说:“我就要一朵深红色的。”他想这肯定是若云喜欢的。

“一朵!?”女孩有些诧异,“你就要一朵?”

“是啊,怎么你这儿一朵不卖吗?”

“卖,一朵也卖,只是做为你的女朋友,她会觉得你对她的爱意不够啊,你至少得买九朵。”

“为什么?”这次轮到刘哲轩发蒙了,“为什么是九朵,难道这数字也有什么含义吗?”

“当然有啊,九朵就表示‘天长地久’,十朵就表示‘誓死不渝’,十一朵表示‘一心一意’,九十九朵表示‘长长久久’”。

刘哲轩没想到送玫瑰花还有这么多的意义,他越觉得送人玫瑰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了,他买了十一朵深红色的玫瑰。

刘哲轩第一次拨通了那个他早已记熟的电话号码。

“你找谁呀?”那边传来一个女生气鼓鼓的声音。

“我找若云,麻烦你叫一下。”

“又是若云,她的电话可真多!”刘哲轩听到电话那头牢骚满腹的声音。

“你好,我是若云。”若云的声音总是温柔的。

“哦,我是刘哲轩,你好吗?”刘哲轩有些慌乱了。

“哲轩,谢谢你给我电话……”她停了停,像是刚哭过,楚楚怜人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哲轩完全沉浸在爱河里,并没有听到她声音里的这个细节,他感觉到的是若云说话时带着醉人的笑。

“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事,我在教学楼对面的花坛等你!”刘哲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若云嗯了一声,答应了。

放下电话,刘哲轩一口气跑到了花坛,他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反复想着自己要说的话。等待中的“女神”终于到来,她不像刘哲轩第一次见到她那样,身着一袭深红色的吊带长裙,长发全部卷在一起,也许是刚洗过未干,没有那么飘逸。但这一点也不会影响她在刘哲轩心目中的美丽形象。

刘哲轩虽然仍是有些慌乱,但他这次却有了勇气。他闻到了若云头发上的清香,他没有眩晕,他目不转睛看着若云的双眼。他这时,才看清这双他逃避了许多次的眼睛,它是那样深邃而美丽,像两泓秋水,纯静而澄清,但又有一丝淡淡而令人怜爱的忧伤。

这次反倒轮到若云不好意思,她回避着刘哲轩灼热的目光,脸颊微红,慌乱得像只被猎人追捕的小鹿。就在这之前的一瞬间,她似乎预感到什么,但她已经来不及想像。

“若云,我——爱——你!”刘哲轩说出最后三个字时,一只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若云的手,“这是我送给你的!”说着,他将藏在背后的玫瑰,递到了若云的面前。

这是一次任何人看来都是正式而严肃的求爱行为,他们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但这是刘哲轩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说出那三个字,像是教堂里举行的西式婚礼,男方对女方许下了不可违背的承诺。

若云开始时的眼睛是睁得大大的,她似乎想挣脱握在刘哲轩手中的手,但她也许是发现握得太紧,抑或是自己在那一刻已失去了力量。

面对着刘哲轩递过来的玫瑰花,她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最后还是接过玫瑰花,说了声连自己都听不见的“谢谢”,然后,借口要回宿舍等家人的电话,急匆匆消失在夜色当中。

刘哲轩这次看清了若云眼中的变化,他无法领会到这变化中蕴含着什么,但他觉得若云的心情很复杂,这一点是在他以前未曾发现的。她,真是谜一般的女孩。但他想,不管怎样,若云接受了我的玫瑰,就意味着我完全赢得了这场“爱情战争”,他暗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在想象着若云看到夹在玫瑰中的情诗的神情,他兴奋极了,他兴奋得真想大叫,他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对若云的爱。他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他要好好去爱若云,他要让她幸福。他期待幸福生活的到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刘哲轩没有若云的半点消息,若云像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打她宿舍的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不在,舞蹈队她也没有参加。刘哲轩在她们必经的大门口,徘徊等待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若云的踪影。

二十来天在度日如年中过去了,若云还在躲着他。刘哲轩万分沮丧,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为何爱情故事有了个美丽的开始,就完全没有了下文。继而又为自己的作法,觉得可笑,可能觉得他们之间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吧,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竟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痛苦莫名。

他原以为若云也是喜欢他的,她的笑就是证明。但他现在才似乎明白,他只不过是在自作多情罢了,把她习惯的笑,当作了爱的暗示。更让他不明白的是,她不爱自己,为何又有在舞蹈队的那次表白啊?可是不管如何想,他都十分清楚若云在躲着他。

他原以为可以轰轰烈烈恋爱一场,没想到他的勇敢换来的是难言的苦痛,他真的心有不甘。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现实:她是如此的纯真、美丽,却又如此的冷酷无情。

他不敢相信,他甚至在想,也许她没有看到玫瑰花中的“情书”,要么,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那封情意绵绵,堪称绝唱的情诗,她怎么会没感觉呢?一定是她没有发现吧。但他又转念一想,玫瑰花是用透明的塑料纸包扎的,她看到了花一定就会看到里面的情书,难道她看都没看,就把花扔进了垃圾筒?

刘哲轩想着就埋怨起来,既然不爱,何不明白的说清楚。既然不愿意接受,又何必勉为其难的将花收下?原以为有美丽外表的人,也一定会有着一颗美丽而善良的心,没想到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虚伪,不近人情,也许黎风说的没错,宿舍里的那些男生们说的那些桃色新闻,也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爱的女孩备受折磨呢?他决定尽快将若云在他的脑海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