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那些年为爱做过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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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结婚了,请别来找我

你知道吗?你的样子、一举一动惊人地与李忠诚神似,甚至连你们的爱情故事都与我们有些相似。所不同的事,当初是我向李忠诚提出分手的。这一分手就是五年,这五年来我不曾见到他,也不曾去打听他的消息。可老天却还是让我们尴尬地相见。

那天,他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在分手了五年后。

“喂?你好”我习惯性的这样接起了电话。

“是我……”他的声音对我来说也许太特殊,五年后的今天他还是字字砸在心底,心突然紧了,我咬咬嘴唇,当然,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慌乱。

“哦,你好”我淡淡的,一如分手的时候。

“你好吗?”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有磁性。

“挺好啊!你呢?”我习惯性的不以为然。

“哦,我也还好,只是要结婚了……”

我愕然。虽然分手之后我知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我知道他有天会结婚,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生活,然后有了一个他和她的宝宝。可是为什么会是今天?

我瘫软在沙发上,拿着电话的手虚弱无力,当然我依然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五年之后的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我觉得自己可以去演戏了,我好有天分,能够笑的那么自然,那么开心。

“真的啊?混得不错嘛,骗了哪家女孩啊,人家肯嫁给你啊?”我习惯于口是心非。

“我没开玩笑,真要结婚了……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

“我感觉什么啊?恭喜你啊!结婚是喜事,日子定在哪天,请不请我啊?”我尽量让他看不出我的口是心非。

“下个周末。明天我想见见你,在我结婚之前……”

在那一秒钟,我的大脑转得飞快:到底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

“好吧。”说出了这两个字,我开始讨厌自己的没出息,也许是因为真的恨自己,居然想哭。

这次的约会地点,他选在了酒吧,这个让我会感到不自在的地方。

下午无心上班,我请了假,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鬼使神差我进了商场!我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可是为什么我要这么做?难道是想让他无法忘记我?不想被他的未婚妻比下去?还是我想找回失去的一切?

他一直非常喜欢我穿合身的衣服,颜色不要太艳丽,淑女一点。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很喜欢乱花钱,今天一个下午,钱对我来说,似乎成了纸。我想让自己心疼起来,但是没有用。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虽然没有像电影《孤男寡女》里郑秀文一样,失魂落魄的把衣服丢满地,但是真的感觉自己有点飘。

一闪念,我想穿那件他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当然,衣服是他为我买的,我有扔旧衣服的习惯,唯独这件,其实没有再穿过,但是始终留在了衣柜。

我为什么要穿呢?这样他就知道了我一直珍藏,知道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他,知道……知道女人的歇斯底里吗?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如此,和自己叫嚣,嘲笑自己的不争气。

晚上的睡眠一定要好,否则脸色肯定难看,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五年过去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失望,是的,他要结婚了,那么这会是我给他留下的最后印象,至少我在他心里该是完美的,如同我离开他的初衷。

酒吧里,光线一如曾经的昏暗,现在是晚上7点,人很少,服务生长的很清秀,热情的微笑在脸上,像朵冶艳的花。

他面对门口而坐,推销啤酒的小姐,穿着超短裙,正在他身边工作着,甜甜的笑容让女人看了都会驻足。

我进门的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我,本来看着卖酒小姐的脸转过来,居然还是这样心有灵犀,他没有看,居然知道来的人是我。

他的笑容依旧那么迷人,酒窝依然在他的脸上,无辜的孩子气,让我一颗冷冷的心,无法不展露笑容。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争取展露最美的微笑。

一身黑色的衣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我还算不错的身材,皮肤显得很白,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我不知道从门口到桌子这几步是怎么走过去的,心不争气的晃动。

终于坐了下来。

我先开口了:“嗨,最近怎么样啊?”其实我有个毛病,越紧张越是要说话来掩饰,其实说的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不了解我的人还以为我很能侃。

他嘴角上翘,挤出来的却是苦笑:“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我迎上他的目光,淡然的笑笑:“你也没变,本来指望你能再帅点!”看看,我就是这个样子,说话口不对心!

“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已经不算什么帅哥了,五年了,你身边应该有过不少男人吧,比我年轻比我帅对吧?”

这个男人在我的面前已经没有了自信,我的傲慢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自己,为什么我不能低下头?

“当然有啦,很正常啊?你呢,身边也是美女如云吧,老婆照片带了吗?”

“你看着我!”他突然很严肃,想拉我的手,我本能的把手缩回去,惊愕让我这个说话恶毒的女人住了口,看着他。

“唉!”他点燃了一支烟,每次都是如此,他习惯性的点燃了一只烟,深深吸了一口,其实我讨厌烟的味道,唯独不讨厌他的味道,女人是不是爱一个人就会变的很贱?连一个男人吸烟的姿势都觉得帅,看得直发呆!

他终于在我的目光下低下头,清了清喉咙,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你这几年过的好吗?有男朋友了吗?”

“有啊,别以为我没有人要啊!”我眉毛上挑,表情是傲慢的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他又吸了一口烟,习惯性的吐出来,又吹到我这边。我的心突然一颤低下头,然后转向窗外,以前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夸张的叫“讨厌啦”,然后用手使劲扇,假装咳嗽。

这个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男人,他的每个习惯我都了如指掌。

他的这个习惯一直还在,只是对面的女人不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也会如我一样夸张的表现,可是甜却藏在心里!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发生……”五年后的今天,他还是忍不住要问我这个问题。

当年电话里的话,他竟然无法相信,我躲避了他五年,而今天,他还是想要答案!要我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太爱,爱到了自己无法呼吸?爱到不能接受他点滴的忽视?爱到不能再继续?告诉他这个外表坚强的曾经是天真女孩的女人,是因为太爱而选择离开?

“都过去了,是我们没有缘份吧”我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够自然。

“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爱我了!”他直视我的眼睛。

睫毛膏还是有用的,我不用闭上眼睛,就可以掩饰险些要掉落的泪。

“难道我就这样结婚?你真的没有感觉?难道我们就这样真的成为了路人?”

他一直是个乐观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男人,是我让他咆哮,这个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的女人,今天再次让他情绪失控!他声音有些沙哑,肯定是昨天晚上同样没有睡好,吸了很多烟。

我的心居然有些痛,很想摸摸他的脸,很想就这样让时光停止。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伤害那个即将是他新娘的女人,不用问我也知道,那个女人肯定很爱很爱他。

“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努力让你身边的女人幸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不能在他的面前哭,走了出来,尽量不让自己狂奔。

他追了出来,他的脚步声比一般的人都重,所以每次在他的寝室等他,他只要上楼了,我就能听出来。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看着我的背影。我能感觉到他眼睛里面的绝望,他的怒火我的泪如泉涌。我,不回头,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回到他怀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哭了。任由泪水狂奔,我的手绝对不能擦,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还爱他,五年后依然无法释怀。他要回去,有个女人在等他,他的新娘。

终于找到一辆taxi,我冲进去,抱头痛哭,司机很善解人意,带我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我冲进洗手间,看着镜中像熊猫的自己,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就这样,我失去了他,曾经深爱的他,那个穿着嫩黄色的T恤的男孩,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的酒窝,他的一切的一切……可是,我不是五年前自己放弃的吗?为什么痛苦却一直延续到现在?

房间很安静,我听到了短信的声音,是他:“我知道,你哭了。可惜我的泪你看不到!”一阵酸楚,我泣不成声,那一刻,上帝都会动容。

痛哭让我乏力,仰面躺在床上,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按了回复,又按了取消,又按了回复……最终,我不得不关上手机!

眼睛凝视着天花板,漆看来刷得不够均匀,仔细看,能看到花纹,看着看着,我视线模糊,隐隐约约再次回到了大学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