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那些年为爱做过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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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暗渡陈仓,决意去广州找若云

整个下午,刘哲轩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似乎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当他看到烈日西沉,天色逐渐变暗时,他才感觉时间脚步之快。

他突然像酒醒般急忙跑到菜市场买回来菜,并亲手弄起晚饭来。做好晚饭,他又认认真真将房间整理了一遍,直到谢珊回来。

谢珊受宠若惊地用刘哲轩递过来的冷水洗过脸后,又被刘哲轩请到餐桌旁。

谢珊看到桌上做好的饭菜,睁大着迷惑的眼睛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的生日?哦,不对不对!我的生日?也不对。哦,要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我想亲自为你做一顿饭罢了,因为平时你上班太辛苦了!”刘哲轩笑得有些心虚。

谢珊睁大了眼睛足足注视了刘哲轩两秒钟后,拿起筷子边吃边说:“我看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不怎么会无故献殷勤呢?哦,是不是看上了隔壁的媚儿,她可是人见人爱的。”谢珊说着俯身向刘哲轩靠近。

刘哲轩很少见到“媚儿”。每次见到媚儿的时候,他感觉她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好像总是没睡够。也许正因为睡眠不足而疲惫无力,显得很“妩媚”。也许“媚儿”,就是这样叫出来的吧,刘哲轩想。

很少见到媚儿是因为她的生物钟完全和刘哲轩相反。白天,太阳老高的时候,媚儿正呼呼大睡。晚上,她则鲜活乱跳得像只野兔,整夜不休。

来找媚儿的男生(有的可以称为男人)很多。而且有这样一个规律,每天只来一个,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一来一去,最后就锁定在几个男生之内,刘哲轩都能够记住他们了。他觉得媚儿近在咫尺,却充满了神秘,特别是媚儿的房间,他很多次幻想过里面的样子(他无聊的时候老爱胡乱的幻想)。

恰好有一次傍晚的时候,刘哲轩画完画回来,媚儿也刚好梦游般从房间走出来,刘哲轩一下子被她惊艳的打扮吓呆了:媚儿上身穿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小背心,露出白呼呼的一截肚子,圆润的肚脐眼一览无余,下身也穿着一条极端的牛仔短裤,臀部时不时就出来透气。

刘哲轩就像是观赏怪物一样盯着她染红的红发和蓝紫色的唇。

媚儿却若无其事对刘哲轩笑着说:“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刘哲轩鬼使神差将画递给她并跟着进了她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完全和他想像的不一样,女人红的、白的、紫的内衣内裤乱七八糟乱放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醒目。屋子里摆着一台电脑,电脑里正放着周慧的歌曲《我喜欢,墙上贴着两幅很大的男女作爱的画,画中的外国裸体女郎很是惹火。

他还注意到电脑桌子的旁边,放着一个玩具,他无意识地拿起来一看,吓了他一大跳,竟是一个男性生殖器的玩具。他吓得急忙跑出屋子,刚好与下班回来的谢珊撞个满怀。

后来,有个40多岁的男人找到她,并将她打得半死,打过之后将她带走了。听房东说,那女孩才19岁,本来读书读得好好的,不知什么原因就和几个男生同居了。那男人是她父亲,听说是个开厂的小老板。

谢珊听说了这事,开玩笑地对刘哲轩说:“你不是对媚儿有想法啊?”

刘哲轩脸都红了:“怎么会呢?即使有想法,别人也早就不在了啊!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说着,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声说道:“我想去广州,你看怎么样?”

“去广州?”谢珊沉默了几秒钟,郑重其事地说,“为了你的事业,我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只是在广州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很担心。”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若……哦不……”刘哲轩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广州我有很多同学,他已替我找好了一份广告设计工作,我想过去试试。”

谢珊沉默了许久,继而爽朗地说:“那好啊,有工作总是好的,你这样闲着也不是办法啊。”话未说完,谢珊的笑容突然黯淡下来。

刘哲轩没有发现谢珊脸上的变化,只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不出所料,若云今天发来短信的意思,是让刘哲轩去广州发展,这已经是若云第六次叫他去广州了。刘哲轩舍不得谢珊,犹豫了好几次都没有给若云明确的答复。

这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刘哲轩竟毅然下定了决心。也许是秋天的原因吧,这本是个丰收的季节,而他发现自己竟然一无所有,于是,决定去广州寻求自己的发展空间。

这一夜,两人沉默以对,也许,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诉说心中的万分之一。

秋风飒飒,万籁俱静,月亮也静静地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只有两颗看似平静的心啊,一刻都未停止过激荡、煎熬。

无眠的一夜,胜似千年的煎熬。

火车缓缓启动了,刘哲轩望着车外微笑着的谢珊,心在隐隐作痛,而且随着火车的加速,谢珊微笑的脸庞在视线中消失,他的心就更加如刀绞般疼痛起来。要不是谢珊的微笑给了他坚强的理由,他的泪又会夺眶而出。

他情不自禁想起和若云的那一次别离。同样的车站,同样的场景,所不同的是,送他的是另一个女孩,而自己却成为被送的人。那次的别离,差一点就成了永别,而这一次与谢珊的离别呢?

他无从知晓,他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把握,他还能把握他们的未来吗?他也不知道此行的终点所面临的是什么,是事业的开始,还是另外一次命运的捉弄?

还有若云,这个让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将怎样去面对她的改变,怎样与她相处呢?他的心里对她还有恨吗?说没有恨吧,他对往事却耿耿于怀;说有恨吧,那又如何日思夜念着她,甚至还不顾一切跑到她的身边……刘哲轩的心情是千头万绪,极其复杂的。

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下,刘哲轩拿出了谢珊在上车之前交给他的信封。刘哲轩接过信封时,感觉沉甸甸的,感觉那里面装得不仅仅是一封信。谢珊再三叮嘱他上了火车,才打开看。

刘哲轩迫不及待撕开封口,从信封里突然掉出一大叠电话卡,刘哲轩惊呆了:他从没想到谢珊在临走之前会送这样的礼物给他。

带着疑问他展开信,读了起来:

哲轩:

当你看到这封信离开我的时候,说明我们的爱情和前途在经受着现实的再一次考验,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最后能在一起。

自从毕业,我们没有像其他恋人一样,劳燕纷飞。因为我始终相信你的能力,你总会找到一份适合你发展的工作,充分发挥你的才华。虽然,你暂时还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工作,但你不要灰心、气馁,锥处囊中,你总会有崭露头角的一天。不管怎么样,至少有我一如既往,全力的支持你。

……

为了生活,为了前途,更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不得不暂时离开。哲人说,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的相遇。我希望我们重逢时,我们的爱更深更浓,我期待我们美丽的重逢……

你就要远行,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表达我对你的爱,用这个月的工资买下了22张电话卡,并且编了序号。希望你想我的时候,用它来听听我的声音,我也听听你的声音。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你也不会孤独,因为你想我的时候,也是我想你的时候。

答应我一个请求:电话卡我是按序号编好的,你不要将它弄乱了,想我的时候,请按顺序给我打电话。还有,我们的约定,你说好我们会很快重逢的,但我希望有个期限,我希望你将第22张电话卡打完的时候,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

切记,一定记得我的约定。

天气转凉了,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要注意添加衣服,你要多保重身体。

祝:一路顺风!

心想事成!

你的珊珊

刘哲轩看着信,一股暖流在他的心海激荡,让他久久地被感动着。他没想到谢珊对自己的爱是如此的深沉而细腻。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成绩,好好报答谢珊,一定不能辜负她的爱,一定要兑现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