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岳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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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建“岳家军”

岳家军

金军气势汹汹地南下、逼近健康。杜充部下尚有六万人,他得到急报,忙令统制陈淬率岳飞、戚方、刘立、路尚、刘纲等十七将,统兵二万出战,又命王指挥一万三千人策应。金军有二十艘船,每次载一千人渡江,兵势很盛。

陈淬是福建路兴化军莆田市人(今福建莆田人),北宋亡国时,他的妻儿八人被金军杀害。国仇家恨,使他义无反顾。二万军土也保留了宗泽统兵时的战斗作风,与金军勇敢搏战。岳飞所率右军更是争先奋击,同金朝汉军万夫长王伯龙激战,王伯龙大概是一路欺压百姓惯了,不知道宋军中也有铮铮男儿,所以看见岳飞威风凛凛地向他冲来,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在勉强接了几招后,嗷的一声转身跑了。

当时其它各支宋军往往一触即溃,或不战而溃,惟独原东京留守司军还是继承能打硬仗的传统,居然与金军激战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不料王临阵逃跑,金军遂得以乘机击溃宋军。陈淬兵穷势尽,仍不后退,他大骂敌人,显利刃搠胸,至死神色不变。陈淬生前曾“自题其像”说:“数奇不是登坛将。”但仍不愧为一位抗金烈士。岳飞坚持战斗,直至天色昏黑,在其他将领“鸟奔鼠窜”的情况下,整军退屯建康城东北的钟山。

金军渡江以前,杜充被寄予厚望,却深居简出,不见部将,除了诛杀无辜以立威之外,毫无应敌之方。岳飞曾强行进入他的卧室,泪流满面,慷慨陈词请他出去督师。岳飞凭借着作为得力部将的身份,尚有进行诛劝的资格,他恳请杜充出来视察师旅。

凶暴的杜充并未对岳飞怒斥,只是敷衍搪塞一番,推说到明天前往。其实,他深居宅院,闭门不出。

此刻杜充接到马家渡的败报,就慌忙乘船逃命。他刚下令打开建康城的水门,百姓的船只便抢先拥挤出城。杜充派人命民船让路,说:“将军要上前线迎敌,请让开。”显然把老百姓当成了傻瓜。百姓们的回答让杜充目瞪口呆,他们说:“我们也是去迎敌的。”胆大的还嘲讽杜充:“将军平时杀起好人那么厉害,现在金兵围城了,怎么就没胆量了,只想到了跑?”

第二天,杜充终于率亲兵三千渡江,逃到江北。金人派人劝降,允许杜充组织槐儡政权,他立即无耻地叛降金朝。

宋高宗得知杜充投敌,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说,“我将杜充拜为宰相,这么厚待他,他竟然投敌了。”

其实,将一个庸才和懦夫如同擎天柱一般尊崇,也足见皇帝和大臣有眼无珠。杜充之出走和降敌,其实并非完全是一件坏事。对岳飞说来,实为幸事。他从此得以摆脱杜充的束縛,自成一军,开始了独当一面的抗金活动。

主帅逃跑,留守建康的十万宋军军心动摇。部将纷纷率部逃出战区,自寻出路,逃跑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在这巨大的混乱和恐慌面前,只有岳飞岿然不动,在他的满腔爱国热情的鼓舞之下,没有逃跑的士卒被深深地感动了。

他们纷纷聚集在岳飞的周围,齐声高呼:“我们愿听从大将军的调遣,抗击金兵!”一些打算四散回家的士兵,也定下心来继续跟岳飞抗金。岳家军有了初步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