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儿生得面白如玉,五官晴朗秀丽。尤其眼睛,即使是睡着了,仿佛在薄薄的眼帘中,也流动着清澈迷人的春水,长长睫毛,恰似芳草掩映。个子属于那种不给任何女人造成担惊受怕的小巧玲珑身材。看似短小,其实可爱。怕老鼠的女人看来,他就是那只一旦发威就迅猛异常的温柔异常的小花猫;对于怨妇而言,则又是梦中得见归来的朝思暮想的征夫。总之,女人见到,喜欢,男人见到则大感惋惜:若是自己有如此一子该有多好!
如果他自己不说,没人能猜测到他的真实年龄。
这也许就是爱美的人们无论谁见到也愿意成为其玩物的原因之一二。
而这时平天下见到了他,可是绝对谈不上喜欢是否了。
在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老婆所养的孩子的……毫无知情的情况下除外。
而平天下的老婆这时正在搂抱小渊儿。而且大有这便脱光衣服上床大张旗鼓这就开始的趋势。更可气的是,老婆安肥婆又令人感到奇怪地在亲小渊儿的一旦伤风就必然自两个孔里往外溜稀水粘液的鼻子。
平天下大叫一声:“小渊儿,你欺人太甚!”双手呈爪形,乞丐在路上见到只没人看管的烧鸡一般就抓向小渊儿。
小渊儿似乎是早有防备,惊慌失措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就消失了自己,令平天下一时找不到人了。原来小渊儿已经到了床下的最里边的黑暗处,在浑身打颤,并发出了老鼠啃门板的怪异声音。
安肥婆一听这必然是吓坏了,大叫:“你个挨天杀的,你将我的宝贝女婿给吓成什么了!?你干的好事!我拧烂了你!”说着双手泼妇拼命也似,抓向平天下的脸。
平天下机警地躲过,右手一唿扇,就欲给安肥婆一记响亮的耳光,并叫道:“你见过当这丈夫就搂抱别的男人的女人吗?”
安肥婆一看这家伙今夜跟自己玩开了真个儿的,高了兴,你个挨天杀的憨家伙好不知趣,长能耐了,敢于自己的杨汉老婆吹胡子瞪眼了?若这这回不杀下去你的嚣张气焰,从此后,就可就难免翻天了!因此也不来什么假的,一只手臂挡住平天下的唿扇过来的巴掌,另一只手则来了个“夜查探海”,奔平天下的裆部就猛抓了下去。并叫道:“我先要了你的命,然后再回答你这可笑的一问:我这不是正当这丈夫在搂抱别的男人么?”
平天下见来势凶猛,而且是冲这命根子来的,哪敢怠慢,嗖地退去多远,可怜忘记了是在屋里,空间并不甚大,一下子就被身后的冲门桌给阻挡了个屁股生疼,由此,恼羞成怒,顺势就借着身子还在往后仰之便,来了个“腾空飞脚”,并道:“胆敢跟我店主动手,你还没王子的蜂了!”
“扑出!”一声,双脚正蹬在安肥婆的都不比任何一包棉花小的****上,疼得安肥婆咧嘴一笑:“这可是想当初你最喜欢的东西的,看来你真的黑了心了,你个黑心的贼,若不是来娘,你焉有今天的好日子过,我发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言罢,腾身跃起,便是一式“鸡飞狗窜”,用飞起来,居高临下,给平天下致命一击。
哪知屋顶居然胆大包天好像是低了下来,那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撞在两根檩条上,直震的满屋子尘土飞扬,烟雾缭绕。弹力所致,她的人也快速地砸了下来。
若非她长了一身的赘肉,这一下,恐怕也就与檩条同归于尽了。
下来时,正好压在平天下的身子上,而平天下还在迎门桌上没来及动弹,但闻“咯吱、嘎砸!”两声响,再看,桌子就这样被二人砸了个只能当作劈柴烧。
在下的平天下给硌得疼的要命,但还是没有忘记要说什么:“我黑了心?你的心白过么请问?若不是你娘你爹不是人,我怎么可能令人感到诧异地与你结为夫妻呢?你看你自己长得有个人样子吗?”由于给庞大的身躯压着,料定自己一时是难以翻的了身了,索性也不再有什么奢望,就跟你拼这无赖斗殴吧!双手往上一抄,一招“海底捞月”,就去掐安肥婆的脖子。
哪知毕竟是夫妻,居然想到一快去了。
安肥婆居高临下扑了下来,双手也是朝平天下的脖子招呼下去。一听他这说这,蹬着眼,蹬得白眼珠已经多过了黑眼珠,咬牙切齿道:“我爹娘怎么了?我爹娘再不是东西,也总比你爹娘是东西!”
由于二人想到了一快去,谁也没有如愿掐到预期的位置,四只手就在半程相遇了。于是就缺牙交错,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扭打了起来。
陈年旧事,就此也一并翻腾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铜锤遇见了铁刷子,谁含糊谁?
这正是小渊儿求之不得的,更是小渊儿所希望出现的,事实上也正是小渊儿所预期的。